第178章周言受辱第三幕
行走在华城的街道上,周家武者的脸上都有一种憋屈感。
这一次,他们到华城来的时候,都是信心满满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失败,但是呢?事实却是那样的残酷。
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敌人一个没有灭掉,反而是自己这一边一次次的受辱,真是受够了啊。
周言原本还打算着留在华城之中等待机会,但是在刚才他们收到一个消息后,这个念头也不得不熄灭了。
李道成为了制符学徒。
一个制符学徒,当然不可能让周言避退了,但是李道不仅仅是制符学徒,还有一品元丹师,阵法学徒,炼器学徒的身份。
四大工会都和他扯上了关系,这就不是周言可以应付的了,就算李道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要掂量清楚,才敢出手。
那后果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整个周家都承受不起。
但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周言却又不甘心,如果回去的话,他这次就真是完败了!
两次见到自己的杀子仇人,但愣是没有动仇人的半条头发,自己只能屁滚尿流,这种屈辱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所以在离开之前,周言想稍微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所以他打算做一件事情。
这次他们周家行动,受到的屈辱很多,炼丹师工会收了周长天的礼物不办事,城主府的人收了周言的宝物不办事,炼器师工会给他们脸色看,孔雀直接将周言打伤了,李道是周言的杀子仇人,但却“逍遥法外”。
但现在这些人和势力,都不是周言可以对付得了的,他不想接受,可这就是现实。
不过,还有一个人得罪了他们,他们却有足够的实力去对付。
那就是周仓。
当日,周长天曾去周仓家中求助,但却被周仓给拒绝了,这明显是不给周家面子了。
之前周言一心想着找李道报仇,所以没有空闲理会周仓这只蝼蚁,但是现在嘛!就拿他当泄愤的工具好了。
周言等人此时已经走到周仓家门之前,全部都有一种肃杀的感觉。
“砰!”周长天直接出手,将周仓家门轰开。
“谁那么放肆!”喝声从里面传来,周仓现身在门前,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上官娴。
看到周言,周仓眼中有杀意,但更多的是惧意。
他和周言有深仇大恨,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及周言,要对付周言是没有半分希望的。
“贱种,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周言狞笑着,对周仓道。
周仓喝道:“周言!我已经和周家没有关系,你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啧!”周言冷笑道;“我以为你会很硬气,想不到还是和当年一样,懦夫一个!你和我之间的仇恨,是用言语可以化解的吗?是时间可以消磨掉的吗?我当日不杀你,是因为太上长老庇护你,但是现在太上长老早就死去了,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周仓手脚冰凉,说不出话语来。
的而且确,如果换成自己是周言,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仇敌,养虎为患的。
那反抗好吗?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一点都不现实,实力差距太过巨大了,反抗必死无疑。
同理的,逃走也是奢望,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形了。
“周仓受死吧!”周言语气中透着杀意,隐隐有快感,在华城之中,受辱了那么多次,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
“嘿!这不是周城主吗?”突兀的声音传入了场中众人的耳中。
这声音许多人都熟悉,让他们不禁看了过去。
李道!
这个家伙竟然出现了。
李道踏步而来,满脸的淡然,身后焦燕则是有紧张之色。
“范兄弟!”周仓看到李道,呼唤道。
范行微笑道:“周兄别来无恙吗?”
周仓苦笑了一下,假如时间推前一点儿,他肯定说自己很好,但是现在自己不能这样说,自己差点就挂掉了。
李道对周仓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随后,他转头看向周言道:“周城主,周仓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周言盯着李道,眼中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比起周仓,他更想杀的是李道,但现在他却不敢出手。
这里是居民区,四周有不少人在围观,他如果出手的话,肯定会被其他人知道的,到时他和周家都会遭殃。
“周仓乃是我周家叛徒,我不过是想将他擒拿回去而已。”周言道。
“呸!我和周家早就没有关系了,你这个贱人不过是找麻烦罢了。”周仓道。
摆了摆手,李道道:“周城主,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真是贱!贱人这个名字十分适合你,我劝你还是快点滚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范行!”周言盯着李道,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李道肯定被千刀万剐亿万遍了,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李道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怎么?不想滚?”李道轻蔑一笑,转头对周仓道:“周兄,我们进去谈吧。”
周仓算是看出来了,周言虽然霸道,但还是被李道压得死死的,当即露出笑容道:“好!”
说完后,他还用挑衅的目光瞪了周言一眼,这才引着李道和焦燕,进入其中。
焦燕全程紧张,手心满是汗,但还是顺利的和周仓、上官娴和李道进入了屋内。
在屋外,周言满脸的怒容,多少次,他想将李道等人一巴掌拍死,但最后还是死死的忍住了。
他不敢,真的不敢啊!
屈辱,无尽的屈辱,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真的想不明败,为什么会这样?
他周言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呢?为什么这一次华城之行,会这么的坎坷,这么的屈辱?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退,只能撤退了。
转身而走,再不看让他屈辱的人的所在,带着周家的人灰溜溜的离去了。
“哈哈哈哈!”周仓满脸笑意的对李道道:“想不到那周言也有今天!”
李道笑道:“周兄你以后都不用担心,这个家伙翻不起风浪了。”
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周言的心魔已经被勾起,一日没有办法对付李道,周言的修为就无法存进,武道修为受阻,信心受到打击,算是半废了。
一次次的退避,周言再没有勇气可言,以后也不会有胆量来对付李道的,甚至不敢再踏入华城。
可以说,李道将周言的精气神给摧毁掉了。
周仓道:“多谢范兄弟,你算是帮我报了大仇。”
李道笑着摇头道:“不要这样说,那周言也是我的仇人,我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你并不需要多谢我的。”
周仓也没有再说什么,朋友之间这些事情尽在不言中。
随后周仓向李道介绍上官娴,而李道则将焦燕介绍了一番。
李道从储物戒中,将数壶灵酒倒出后道:“我这次带了好酒来,特意请周兄你畅饮。还有,你能否让人去将石兄和许兄两位也请过来呢?”
“呵呵!这是自然的。”周仓笑道,然后吩咐上官娴去派人请石落和许华到来。
不久之后,石落和许华也来了,因为焦燕和这两人不认识,所以李道又介绍了一番。
对于李道突然成为一品炼丹师、炼器学徒、阵法学徒和制符学徒一事,周仓、石落和许华都有些难以置信,觉得李道这次崛起实在是太快,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他们免不了对李道表示恭贺,同时对李道的态度变得恭谨了许多。
李道如今的身份,是远在他们之上的,说起来李道和他们称兄道弟,算是他们高攀了。
和四大工会都扯上关系,李道在华城之中也肯定算是一号人物了。
“三位朋友,你们都是我微末之时结识的友人,我希望以后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们都依旧将我视为朋友。”李道坦然道。
周仓、石落和许华三人对视,最后齐声道:“敢不从命!”
四人皆是大笑,开怀畅饮。
这一次的灵酒,比之前周仓在岐华山脉外请李道喝的千日醉还要好得多,也算是李道完成了当日第一个诺言,当日恐怕连李道自己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践诺。
这一次喝酒,众人都有些醉意,皆是谈笑风生,半日才结束。
周仓夫妇将众人送出门外,李道和焦燕两人告辞离开,又和石落、许华分别。
……
李道和焦燕,都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
那里是焦家的隐藏据点!
焦家许多高手都在门口迎接,显然是已经暗中得到消息。
因为他们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李道的身上,所以一直都派人监视着李道的所作所为,李道和焦燕的一系列行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见过太上长老,焦叔父,还有各位长辈。”李道十分有礼貌的道。
“哈哈哈哈!”焦家太上长老焦铭大笑着道:“不愧是范家的麒麟儿,想不到现在就有此成就。不久之后,范家就会重振雄风了吧。”
焦点金道:“范贤侄,我们进去再谈吧。”
李道并不客气,和焦家的高手一起进入了焦家的据点之内。
这个据点在之前,还是隐藏据点,但是从现在开始就不用再隐藏了。
之前李道能斥退周言他们,可见李道已经有足够的力量让周言投鼠忌器了,那样焦家也会获得安全。
这次焦家的人看着李道,都满是恭敬之色,这是李道在范行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就算以前焦家的人对范行再客气,但也仅是看在两家昔日关系之上,对范行这个落魄子弟,骨子里都是瞧不起的,哪会像如今这样,几乎是献媚了。
焦家的人用上好的酒菜招待李道,虽然他们已经知道李道三次在万宝酒楼吃喝,并不会看上他们这里的“粗茶淡饭”,但还是全力招待。
李道并没有露出不满,并对焦家的奉承坦然接受,但对于焦家有意无意中的聊起的昔日退掉的婚事,却是不做任何的回应。
他十分明白,焦家已经后悔当年的退婚了,想要重新将这婚事拾起来。
但李道怎么可能同意呢?他不是范行,对焦燕也没有抱持着异性的喜爱,甚至连兄妹之情都算不上,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较为亲密的朋友而已。
李道的反应算是较为明显了,焦家数次努力后,也明白李道的心意,显然李道是不愿意重新缔结婚约,这让他们都十分失望。
但他们都不能说什么,毕竟退婚是一个男人极大的屈辱,李道不和他们闹翻脸,已经是十分大度了,他们就算心中再不甘,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已经不是李道看他们脸色,而是他们看李道脸色的时期后。
在宴会的最后,李道对焦家的人道:“你们焦家对我范家,直到最后都抱着友好的态度,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希望两家的关系以后能保持着和睦。你们焦家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商量,我知道你们焦家有许多的族人被囚禁在周城之中,我会修书给周城的四大工会分部,让它们想办法营救的,我想周家不会那么不识趣。”
“多谢!范贤侄的大恩,我们焦家铭记在心。”焦点金道。
其他人焦家的人,也是纷纷的表示感谢。
有李道的承诺,他们可以预见,焦家被捕的那些族人,很快就会释放出来,这可以说是他们最为渴望的事情。
宴会不久之后就结束了,李道向焦家的人告辞,焦燕在和族人交谈一番后,依旧跟在李道的身后。
李道知道焦家还是不肯完全放弃当年的婚事,他十分无奈,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双方的关系保持友好,对他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他身边的力量太少了,焦家虽然弱小,但也算是一支力量,而且焦家的人他还是信得过的,当年范行那么落魄,焦家仍对他以礼相待,这是很难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