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玉初来乍到,而且之前一直被关着,所以自己的东西也不多,收拾出来一个小书包背上开门就走。
原本他是不需要连夜出发的,可是他回宿舍没多久,宿舍内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听,原来是熊小光打来的,电话中的熊小光语速很快,张铭玉只听清楚了熊小光让他现在就出发,因为河南分局发来报告说九龙已经出现在黄河流域,让他们赶紧过去,张铭玉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就往外走。
下到大厅看到大门前一片漆黑,张铭玉叹了口气,要按以往,他肯定是再待一天再走,但自己现在是属于寄人篱下,人家说怎么做自己就得怎么做,伸手刚要推门,突然想起来熊小光对他说过还有几个人会跟他一起去河南,但是抬手腕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估计这会人们都睡着了。
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张铭玉感叹了一下自己悲催的人生经历,推门要走,谁知道后面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几个睡眼惺忪穿着睡衣的人站在他身后,有人还在不停地打哈欠,看的出来是睡到一半就被吵醒了。
“您几位这是?”张铭玉皱了下眉,特别办这种大地方的员工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真是长见识了。
“不怪你不知道我们,今天熊处长打电话告诉我们要跟着你去河南,本来说事明天见面的,谁知道大晚上宿舍里铃声响成一片,起来一看宿舍电话响了,这宿舍电话几百年不响一次,今年倒是破天荒的响了,一接电话就听熊处长急匆匆地让我们现在下楼找你,没办法,我们兄弟几个只好穿着睡衣一路小跑下来,刚好截住你。”其中为首的一个壮汉对张铭玉笑了下说道,刚才拍张铭玉的人也是他。
“熊小光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大晚上的,真是不让人活了。”张铭玉扫了眼面前这几位,低声嘀咕道。
“大兄弟你说啥?”壮汉看到张铭玉嘴在动,不过没听见他说啥,便问了一下。
“没事,您几位就是熊处长派来跟我一起前往河南的?”张铭玉看着这几位壮汉,心说要是这几位爷跟我去河南,貌似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吧,就算你是普通人,别人看这一个个肌肉男,还满脸横肉,肯定会和抢劫犯联想到一块去。
“你们,回去换件衣服,记得要穿普通点,我们做任务要低调,太张扬了容易上头条。”
“好嘞,大兄弟,你在门口等我们一会,我们去去就回。“大汉又拍了拍张铭玉的肩膀,转身带着身后的一帮人又回到了后面。
张铭玉摇摇头,他总觉得这次的河南之行没那么容易,这些家伙肯定要给自己搞搞事,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先说眼下吧,怎么感觉外面那么多人飘来飘去的?
张铭玉不经意间朝门外一瞟,突然看到特别办的外边多了许多人,这些人在特别办门口来回游荡,根据以前的经验张铭玉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大门前眯着眼一直看着,不多时笑出声来。
“笑啥呢小子,看你很开心的样子啊。”后面传来壮汉的声音,张铭玉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既然你们准备好了,那咱们就走吧。”说完张铭玉一推大门,走了出去,后面的壮汉愣住了,这小子是不怕死还是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些什么东西?
刚要按一旁的警报器,突然壮汉发现张铭玉站在外面生龙活虎的,身后那群游荡的人依旧漫无目的的在特别办四周游荡,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张铭玉。
“我靠,这小子牛逼啊,大晚上的就敢啥也不弄就出去,佩服,这是不是将来的七科室的科长啊。”
旁边的一个看起来略微瘦些的人看了眼壮汉:“头儿,你知道前段时间出事的那个回家吗,他们祖传的秘术,就是龟息法,这小子用的,也是龟息法,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知道为何我没说吗,特别办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也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所以见到什么不要乱说,心里知道就好。“壮汉一笑,拿出一张符纸,贴在胸口处,而后推门走了出去。后面那位一耸肩,表示无所谓,特别办的这些事太多了,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和壮汉一样拿出了符纸贴在胸口,站到了门外。
张铭玉看着在门口前一字排列的身高均等的壮汉,每个人的胸口上都贴上了一张黄符纸,符纸上的符咒大致相同,张铭玉好奇,走到那个壮汉近前,伸手摸了摸胸口上的符纸,壮汉脸色一变,伸手把张铭玉的手打到一旁:“小子,这个东西不能乱动,你要是乱动的话,倒霉的可是我们。”
张铭玉一笑:“不就是几个鬼吗,不至于贴符的,真有事的话直接跑特别办大楼里不就可以了,别跟我说你们这楼没有什么阵,你这楼里高人这么多,再没有个什么护楼大阵,那就太丢人了吧。“
壮汉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小子我们可不是陪你唠嗑的,上车吧。”说着从后背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车钥匙,按了两下,一旁的两辆吉普车大灯闪了几下,车锁应声打开,几人陆续上车,外面就剩下了张铭玉一个人。
“真不知道揽这个活是好事还是坏事。”张铭玉摇摇头,钻进车里,不一会车子启动,那些鬼自觉的让出来一条道,车子顺着那条道一路向南开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夜幕中。
“吱——”正在快速行驶中的火车突然急刹车,好多已经进入梦乡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借着惯性掉在了地上,顿时车厢里哀嚎声,抱怨声响成一片。
而同样睡着的红衣却睡的很安稳,在刹车的那一瞬间,旁边的鑫昊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红衣,这才没让她掉下来,让红衣躺好后,鑫昊打开窗户看向外面,他很好奇,这火车干什么无缘无故的停了?
可惜火车是一条直线,看不清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鑫昊刚要跳窗户下去看看,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分散在各个车厢的列车员急匆匆地向车头的方向跑去,鑫昊一下就明白了,那些人给自己送大礼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鑫昊明白过来的一瞬间,半空中突然飘来一阵铃声,整节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鑫昊转身去另一个铺看了眼,那些原本在抱怨车怎么突然刹车的人现在一个个都犹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探鼻息还有呼吸,鑫昊咂咂嘴:“名门正道的东西用在害人上,效果也不错嘛。”
“呵呵,承蒙您夸奖,贫道只不过是让他们睡一小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放心吧。”鑫昊一回头,他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身后背着斗笠,手中拿着一个和吴万川那个铜铃一般大小的铃铛,轻轻一晃,听者皆感头晕眼花,仿佛魂魄将要离体。
“还不知道前辈师承何派?“鑫昊拱手问道,面前这位穿的不是道袍,穿着一身练功服,无论鑫昊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位的真实身份。
对面那人倒也客气,收起铃铛,对鑫昊拱手还礼:”贫道全真弟子杨清玉,奉师之命,前来将你带回道门处置。“
鑫昊一挑眉:”前辈,我好想不是全真的吧,你们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些吧。“
“哈哈,小子,你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天下道教是一家,所以我把你带回去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老老实实跟我走吧。自己家的事,就不要为难别人了。”
“我呸,一家人,说的真特么冠冕堂皇,直接说你们想要那悬赏不就行了,我叫你前辈我这脸都臊的慌。”鑫昊一撇嘴,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感觉面前这位比那和尚出马仙还次。
“随你怎么说吧,小子,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我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