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事,都是我的错......”
王飞云再一次准备道歉,还不等他话语说完,就被王飞鹤打断道,“你乱叫什么,什么许管事,你要叫‘许执事’!”
说话之间,王飞鹤更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飞云,眼神深处,隐隐间流露出些许失望。
他怎么就有这种坑人的弟弟,而且还是亲弟弟,他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刚出生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否则怎么会连他半点的聪明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长大的,连称呼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先是喊‘许师弟’,如今又是喊‘许管事’,就是不知道喊一声‘许执事’。
难道这家伙就不知道,相对于区区的矿山管事,而且还是丁九十五号矿山这种不入流的矿山,不知道御剑阁执事才是尊贵的称呼吗?
“多谢王师兄提醒!”
被王飞鹤瞪了一眼,王飞云脑袋一缩,一下子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许昼,谄媚着笑容,连忙继续道歉道,
“许执事,不好意思,是我有眼无珠,跑来由许执事掌管的丁九十五号矿山闹事,还请许执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这种货色一般计较,如果许执事你还生气的话!”
说到这里,王飞云话语一顿,从后背解下背在后背的带刺荆条,双手抱起,递向许昼,脸色一正,又接着开口说道:“请许执事用这些带刺的荆条收拾我,就算是把我打得皮开肉绽,我也不会怨恨许执事,只要许执事肯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心满意足了。”
“许师弟,不用给我面子,你就算是把这些带刺的荆条都抽断,我都不会怪许师弟你的,虽然这王八蛋是我的亲弟弟,可这王八蛋有眼无珠,连许师弟你的背景都没有打探,就敢派人来和你商谈每月贡奉之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所谓的飞云帮,连屁都不是,也敢跑来许师弟你的地盘闹事,还敢找许师弟你商谈收起每月贡奉之事。
要是今天不给这王八蛋严厉的教训,怕是这王八蛋以后就要翻天了!”
被许昼随意看了一眼,王飞鹤像是猜测到了许昼的心思,似乎是担心他怪罪,所以第一时间义正言辞道。
“等等,王师兄,你说什么,你是说,这位王飞云王师兄,是因为派人来和我商谈贡奉之事,才惹怒我的?”
许昼眉头微微一皱,古怪地看了一眼王飞鹤,脸上全然是错愕之色。
他是真不知道,这位王师兄是从哪里得来的错误答案,居然以为是因为有人来他地盘商谈贡奉之事,才会惹怒了他。
“许师弟,难道不是这一回事吗?”
王飞鹤脸色微微一变,当初从王飞云这里得知,这家伙是因为来许昼的地盘商谈收取每月贡奉之事,才会惹来许昼的报复,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意外,因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换成他,知道有个不知死活的阿猫阿狗跑来他的地盘,找他收取保护费,他一定也会生气的。
推己及人。
这位刚成为御剑阁执事的许师弟,面对这种事情,会这般生气,也很正常。
“不知道王师兄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事?”
许昼没有回答,而是古怪地看着王飞云,一脸玩味道。
“王飞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飞鹤阴沉着脸色,低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抱起一捆带刺荆条的王飞云,眼神之中,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他没有怀疑许昼是不是在戏耍,因为这种事情,许昼还真没有必要戏耍他,既然这位许师弟都这么说了,那么想都不用想,这一件事,绝对是他这位亲弟弟在说谎。
或许......
这王八蛋得罪这位许师弟,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为了避免被他教训,所以才会选择在他面前说谎。
一想到这里,王飞鹤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这王八蛋竟然连他这么一个亲哥哥都敢糊弄!
“王师兄,不,哥,我真没有骗你,真的是来找许执事商谈每月贡奉之事才会惹怒许执事的!”
王飞云哭丧着脸色,委屈巴巴道。
看着王飞鹤这一副表情,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他这位亲哥哥是生气了,连师兄都不称呼了,直接以哥称呼。
免得他这位亲哥哥暴怒之下,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对他动手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一时之间,王飞鹤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听信许昼的,还是该听信王飞云,他心理上,偏向许昼,可王飞云这王八蛋终究是他亲弟弟,而且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见王飞云这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知道这是他被误会后才会出现的表情。
“杨森,你过来!”
许昼知道王飞鹤此刻为难,不知道该相信谁,他倒是可以直接把问题解答出来,可王飞鹤会不会相信不说,也显得他小肚鸡肠,像是在刻意为难别人,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另外人,把事情经过都一五一十说出来,这样信不信随王飞鹤。
“老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躲在一旁,偷偷看着好戏的杨森,听到许昼的话语,不敢有任何的犹豫,连忙走了过来。
“昨天发生的一切,我想你都偷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许昼询问道。
“老大,大概我也都听清楚了!”
杨森点了点头,也不否认,好歹也是武者,耳聪目明,而且也十分在意,他们老大的事情,所以当时他连温习打铁的技巧都放弃了,就是为了躲在门后,偷听着外面的一切,可以说是,从头到尾,一切的一切,他可谓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你就和王师兄说一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真有人跑来和我商谈每月贡奉之事!”
许昼一脸的玩味,讥讽似得看了一眼孙植,吓得孙植脸色煞白,毫无一丝血色,浑身瑟瑟发抖,差一点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孙植知道,他完了,他很想起身逃跑,可他不敢,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双腿如灌铅一般,难以动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