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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碍不过顾至的挽留,只得决定留下来。既然要长往,就不能再待在客栈,这里人多又杂,她又是个姑娘家,行动十分不便且也不安全。
于是周琳琅交待时遇去租个院子。
时遇是个顶顶能干的人,只除了年纪略有些小,但行事还是十分利索的,很快找好了一座三进小院,略作收拾,周琳琅便带人搬了进去。
李翊听说她要住下来,不知为什么,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欣喜,他从自己身边拨了两个侍女送给周琳琅,用来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周琳琅敬谢,却不敢收,又叫时遇给送了回来。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服侍三皇子的人,虽说只是个婢女,可人家身上都带着官职的,她哪消受得起?
顾至也就跟三皇子请示:“我要搬出去住。”
李翊道:“眼瞅着大战在即,你这拍屁股一走算怎么回事?”
顾至道:“我只不过是搬出去住,有事自然还在军里,我几时说要拍屁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的?”
李翊顿了下,道:“其实吧,我觉得你这招实在是太滥了,大不了等以后我替顾将军平反不就成了?如今朝中主和,对你我十分不利,若再耽搁下去,只怕这次劳民伤财,真要无功而返了。”
顾至不是不稀罕他的平反,可就是不喜欢他的语气,好像自己爹爹本来有罪,却碍着面子所以才给他平反一样。
顾至道:“主和就主和吧,我觉得这场仗打得实在是没意思。明显是你准备不足,对方又太过强悍,照这么下去,得打个十年八年,你当真愿意待在这潮湿多障的地方待那么多年?”
李翊气得:“你好歹也是我钦封的大将军,能不能长点儿心?你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当这是儿戏呢?”
顾至啧啧道:“忠言逆耳,我说的是实话,你愿意听最好,不愿意听就算了。再说,我早说了,我布不得阵,打不得仗,充其量也就是你身边的护驾侍卫,随叫随到也就是了。”
李翊:“……”
他怎么就遇上个这么胸无家国,又无大志的人呢?白瞎他一身好武艺了。
不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嘛?到他这怎么就行不通呢?
顾至道:“我可没卖给你们父子。”
李翊无法,只好问:“你要搬去哪儿?如今你可还是死人呢,别瞎往人堆里扎。”
顾至漫不经心的道:“我搬去周琳琅那儿住。”
李翊一口茶全喷出来,问:“你去她那,她去哪儿?”
顾至道:“自然要住在一起。”
“你,你们?”李翊咳得惊天动地,说不出话来。
顾至嘲笑他道:“殿下想到哪儿去了?她来就是为了接我回京的,我不在她那儿躺尸,去别人那儿,谁干啊?”
李翊松了口气:“我说元备,你跟这周三姑娘到底什么关系?”
顾至把玩着茶碗道:“什么什么关系?就是认识而已。”
“我可听说你三哥打算求娶过她,不会你也相中她了吧?”
顾至叹口气:“殿下你要是把好奇这玩意用在正事上,我相信你一定比现在更有成就。”
李翊气得:“我就是问问。不是听说周家拒了你三哥的求娶了么?”
顾至挑眉道:“殿下什么意思?”
李翊做高深状,又不说话了。他在想,是直接说呢,还是委婉点儿好?
顾至可不是他想的那种人,径直道:“如果殿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威胁意味十足。
李翊试探的道:“你待如何?”
顾至呵呵笑了两声道:“殿下以为呢?”
李翊还真不敢确定,顾至可不是祁季昭,他要真动手把自己揍一顿,自己都没地儿诉苦去。要是被父皇知道自己和顾至抢女人,呵呵,他非得把自己拍到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流放不可。
李翊不禁有些可惜,看顾至这模样,就算对周琳琅无意,可也是护短的人,无形之中把她纳入了他自己麾下,是当成自己人看了呢。
难得见着这样精致的美人,就是他府里的那些美人加一块也不及一个周琳琅。怎么早不知道周家竟有这样人品出众的女孩儿呢?不然早些提出来纳入自己府里,怕是周家求之不得呢。
李翊抚着下巴,道:“我确实是动了点儿心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不例外。当然前提是,你有没有这个心思。你若有,我自然不好夺你所爱,你要是没有,我便问问周姑娘的心意,说不定她愿意呢?”
顾至道:“那殿下最好还是先问问周琳琅的心思吧,她要是愿意了,不管我有没有那个心思,都是白搭。当然,要是她不愿意,不管殿下有没有那个心思,也都是白搭。”
李翊看他这笃定的语气,就知道周琳琅是肯定不愿意的了。
他沉思不语。
他想要纳个女人,简直跟玩儿似的,再简单不过了,周琳琅除非脑子坏了,否则她绝对会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周家那样待她,她肯定心有不甘,若要报复,打他们的脸,哪有跟着自己更便捷的路?
顾至不管李翊打的什么主意,悄悄与周琳琅会合。
周琳琅正带着时遇等人布置灵堂,见他来了,忙往他身后看了看,道:“你怎么就这么大喇喇的来了?”
顾至已经很小心了,可当着周琳琅的面,他故意道:“这儿哪有人认识我?就算我在街在扯着骂门喊一句,估计也只会把我当成疯子,而不是顾元备。”
周琳琅懒得理他,指了指入目满眼的白,道:“你可还满意?”
顾至嗤笑一声,道:“周琳琅,你有没有见过人家怎么办白事?不是挂成白缦,穿上孝服就成的,你起码得弄几道挽联,几个花圈过来,哪怕走走过场呢。”
周琳琅还真没见识这,可顾至那语气着实让人生气,她气的道:“为了逼真,我是不是还得弄具真的尸体来装门面啊?”
顾至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是为他布置的灵堂,他点头道:“对,还得弄具像样的棺木来,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镇国公家的世子。”
周琳琅:“……”她问顾至:“你就一点儿都不忌讳?”
顾至很认真的看着她:“我的命在我自己手里,忌讳不忌讳,老天会肯多给我一点儿仁慈吗?”
周琳琅怔住,也许在他父母双亡的那一刻,他已经把最深的痛苦和对老天最深恶痛绝的恨铭刻在了心上,这么多年,从未痊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