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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眼神凌厉的望向周玉琛。
周玉琛一怔,不自禁有些心虚,他真不是和祁季昭或是顾至联合起来算计她。但他仍有些不敢看周琳琅的眼神,忙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周琳琅已经缓和下来,想也知道他应该还不至于伙着外人算计自己,因笑道:“看来你说得对,我不能再拿你当小孩子待。好吧,你想问什么?我一定认认真真的答。”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对祁三哥,是个什么态度?”
“他这人么,挺好。”
她答得算诚恳,但周玉琛还是觉察到了她的漫不经心,因为她对祁季昭不在意,又不擅背后说人是非,是以看似公允,实则就是漠然。
周玉琛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到这会儿都说不出来了,他不禁有些挫败的低了头。
周琳琅笑道:“怎么?”
说祁季昭好,他还不高兴了?
“不是,姐,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自己有了中意的人选,或许祖母和父亲……”
“真天真啊。”周琳琅不想打击他,可这话还是没搂住。
周玉琛有些悻悻。
周琳琅道:“好了,没别的话问,我要先回去了。”
“我……”周玉琛忍了又忍,还是道:“是顾世子同我说,他,他要代祁三公子,向你求亲。”
周琳琅很平静的道:“嗯,他是逗你玩呢,当真你就输了。”
“……”周玉琛当然知道,可他还是受了影响,他有些艰难的道:“也,也许,祁三公子的病,和我的,差不多呢?慢慢调养,说不定就能痊愈。”
周琳琅还是笑着道:“天真。”见周玉琛满心不服,便道:“知道你关心姐姐,可这些都没用,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
这哪是说不让他胡思乱想,他就能不胡思乱想的?
周玉琛很想说,其实祁三公子为人挺好,除了病弱之外,他这个脾气温和,像个温文君子,待人也和气,起码不像顾至那样嚣张跋扈。
但周琳琅根本不同他深入探讨。
他也明白,周琳琅的亲事,他们姐弟两个谁也做不了主。
周玉琛不免垂头哀叹:要是自己再大几岁就好了。
正月初一,顾至登门拜年。
周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
这非亲非故的,他老往周家跑,是有别的心思是怎么的?
但又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周大老爷虽未同她明说陛下所赐墨宝是他的功劳,但话里话外都在劝她:“世人无知,都说琳琅是祸害,周家替她正名还来不及呢,哪能再推波助澜?现如今有陛下赏赐的殊荣,虽不能说是琳琅带来的福气,但绝对再不能说她妨害了周家,否则那不是大逆不道么?”
周老太太也就捏着鼻子对周琳琅暂且假以辞色。
此时再对着顾至,也就没那么嫌恶,笑眯眯的听他舌灿莲花。
在座的还有卫英两兄弟,他二人是来给周老太太拜年的,卫周氏自去寻周大太太说话,他二人便陪着周老太太。
顾至进来时,他二人还来不及告辞。
有顾至在,他二人不免有些自惭开秽,顾至为人生得仪表堂堂,不管卫英两兄弟承认不承认,他在个头上能压他二人一头,且他天生贵胄,不怒自威,长年打磨的好筋骨,自有上位者的气势。
他言笑无忌,可沉下脸时,那双漆黑的眸光里似乎淬着刀剑,让人颈后生寒。
且因为上回被周琳琅骂得狗血淋头,那之后他二人就搬离了周家,这会儿不得不来,来了却总有羞惭之意,总仿佛被所有人知道了他二人的狼狈,隐隐有讥嘲之意,因此远远不如顾至放得开。
两相比较,倒像他才是周家的嫡孙,而他们两兄弟不过是打秋风来的穷亲戚。
顾至瞥一眼他二人,故意问周老太太:“这二位公子是?”
“是老身的两个外孙。”
顾至哦一声道:“久仰。”
卫辅束手束脚,连说不敢,卫英不禁道:“我兄弟二人不过初入京城,世子爷何来久仰二字?”
顾至呵的一声笑道:“燕过留声,人做事哪能无形无迹,自然是二位公子所作所为,令顾某略有耳闻。”
做贼心虚,卫辅当下就变了脸色,卫英虽然持重,此刻也不免有些懊恼。堂堂大男人,被外祖家表妹骂得无以还口,说出去实在不大好听。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嘴碎。
难道是周琳琅自己?
一想及此,卫英不禁心惊,几时她二人如此亲密,她竟把这种隐私之事都告诉了顾世子?他当面提及此事,用意何在?难不成是替周琳琅撑腰提气?
顾至压根不愿意搭理他二人,不过是敷衍一番便去哄周老太太。
他道::“十五有灯会,不知老太太可有闲情逸致,带着几位姑娘去看看热闹?我家祖母在登高楼包了个雅间,若是您也去,只怕祖母会更高兴。”
竟是直接替顾老太太向周老太太下了请贴。
周老太太心里有些激动,原本不想去的话立时咽了回去,道:“我老了,原也不在乎这些虚热闹,可是几个孙女正是贪玩的年纪,定是要去的。”
顾至笑道:“那我回去便转告祖母,届时恭候您老人家。”
把个周老太太哄得见牙不见眼,连连说好。
要走了,顾至笑问一直站在阶下的周琳琅,道:“我送的回礼,你可还满意?”
周琳琅郑重其事的道:“顾世子正名之大恩,琳琅受之有愧,多谢!”
顾至看她如此恭谨,知道她在周老太太跟前拘束,不免嫌弃她呆板,可又不舍得就此走了,且他这些日子也一直在琢磨自己的行事风格是不是真有问题,明明每次他都是好意,可周琳琅总一副畏如蛇蝎的模样,他不甘心。
因此只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喂,你上回为什么偷偷搬走了?生气了?”
“没有。”周琳琅顿了顿,四下环顾,周府下人都掩耳盗铃的低头,却各个伸长了耳朵,她也不欲多说,只道:“不过是得了教训。”
顾至不免得意:“我就说那儿不是什么好地,可你偏不听……算了,量你平日也没人好生教导,下回有不懂的,不如问问我?”他又蹙眉,颇有些不悦的质问周琳琅:“你怎么一直在这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