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牛灰溜溜走了,贾翠娥端着油灯,气呼呼进了孙红波房间,孙红波急忙放开了怀里的银杏。
贾翠娥生气说道:“咋回事?银杏咋会在这?”
银杏怯生生说道:“妈,我来找件衣服。”
贾翠娥骂道:“贱人胚子,这么晚找啥衣服啊?找衣服不会等明天来找?刚才多悬啊,王牛万一伤了红波,那你还招啥上门女婿?”
银杏下了炕,说道:“妈,是我错了,我跟你过去睡。”
贾翠娥瞪了孙红波一眼,说道:“红波,也请你自重一点,你俩的事没办,就不能滚一张炕,要是有下次,你就滚出野猪坪。”
孙红波还没见贾翠娥发这么大的火,看来,把这个懦弱的女人给逼急了,急忙说道:“妈,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贾翠娥带着银杏去了隔壁的房间,孙红波躺了下来,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看似胆小的银杏,竟然会溜进自己房间。
王牛现在知道红杏在家里等他,脚底下生风,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家里,自己房间房门关着,就知道红杏在里面。
王牛敲门:“红杏,开门,我回来了。”
里面没动静,王牛着急起来,他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等来这个机会,谁想红杏把他关在了门外。
王牛继续敲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王牛说道:“红杏,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放你回门,等你回来咱们就那个,你为啥不给我开门啊?”
红杏说道:“你回来太晚,现在外边等着吧。”
王牛急的直搓手,说道:“红杏,你要罚我,用其他事来罚,开了门让我先进去,进去了我再给你回话。”
红杏说道:“以后还敢不敢回来晚了?”
王牛说道:“不敢了,天一黑我就回来。”
红杏起来下了炕,给王牛开了门,王牛一进房间,就把红杏抱在怀里,一双手就要去解衣服扣子。
红杏说道:“王牛,你干啥,猴急了啊?”
王牛用脚关上房门,抱起了红杏,说道:“我早就猴急了,几年前我都猴急了。”
红杏嘴巴躲着王牛的嘴巴,手脚并用推拒王牛,说道:“你狗日的嘴巴这么臭啊?吃屎了啊?”
王牛把红杏放到了炕上,压着她说道:“红杏,别蹬我啊?”
红杏扑拉几下,胳膊腿终于没力气了,也就停止了抵抗,她的精神上排斥王牛,但是身体上已经接受他了。
红杏现在脑海里想着孙红波,把身上的王牛想成了孙红波,这样她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那事成了后,红杏的心里顿时失落起来,自己一直保护了十多年的东西,就这一瞬间让人给拿走了,她不再是以前的红杏了,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红杏,她委屈的想哭。
一阵折腾后,王牛从红杏身上下来,倒在一边像肥猪一样喘着气,红杏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流着眼泪。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到了第二天一早,王牛被一泡尿憋醒了,想起女人的第一次要见红的事,急忙去看被单,被单上啥都没有,他就有点着急了,把红杏从睡梦中摇醒。
王牛说道:“红杏,咱们说过的见红呢?红在哪儿?”
红杏说道:“你自己去照照镜子。”
王牛不解起来,见红和照镜子有啥关系啊?但他还是下了炕,拿起一面镜子照,只见自己脸上横七竖八涂了好几条血污。
王牛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红杏,这就是你的红啊?那也不能涂在我的脸上啊?这多晦气?”
红杏说道:“你不是喜欢这个吗?那我不涂在你脸上,涂你哪儿啊?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千万要记住了。”
不管咋说,王牛确实见到了红杏的“红”,心里也高兴起来,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办到,哦,我还得去趟南洼,现在就得走。”
红杏说道:“你去南洼干啥?”
王牛说道:“去找张木匠,夜黑我去了你家,把你家的门踹坏了,让张木匠给你家修门。”
红杏从被窝伸出一条腿,蹬在王牛身上,说道:“你狗日的,我都成了你的女人了,你还到我家惹事,你以后还想不想上我的炕?”
王牛陪着笑:“红杏,夜黑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我担心你嘛,就去找你了,看到孙红波房间两个人,我还以为是你,着急了就把门踹坏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家门修好。”
红杏心里打鼓,孙红波房间有两个人?那就是银杏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睡一张炕了,自己还真小看了这个妹妹了。
红杏说道:“你不能空手去啊,得给我妈拿点钱。”
王牛说道:“这个好办,把丈母妈巴结好了,你也能对我好点是不?以后对我好点。”
王牛小肚子胀了,急忙开了们去茅厕,到了茅厕门口,听到里面潺潺水响,就等在外边。
不一会,张彩铃从茅厕出来,一边向上提着裤子,看到了王牛脸上的东西,不由笑了起来。
张彩铃笑道:“王牛,你脸上那是啥玩意啊?红杏不让你动,把你的脸抓破了啊?”
王牛说道:“咋可能呢,这是宝贝,不给你说,我去尿了。”
王牛挤开张彩铃,进了茅厕,解决了水火问题,从茅厕里出来,看到张彩铃还在外边,说道:“小妈,你咋还在这呢?”
张彩铃说道:“王牛,夜黑和红杏咋样?事成了吗?”
王牛说道:“当然成了。”
张彩铃说道:“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小子不能过河拆桥啊。”
王牛说道:“小妈,你放心,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儿子吗?我就是你儿子,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张彩铃说道:“我可有不起你这么大的儿子,我要我自己的儿子,你说过的话可别反悔。”
王牛说道:“小妈,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嘟囔,走了。”
王牛洗了一把脸,带了一点钱,就急匆匆去了南洼。
红杏穿上衣服起来,出了房门,洗过了脸,就准备去做饭,张彩铃过来给她帮忙。
张彩铃笑着说道:“红杏,你这么烈的,也让那个蛮牛把你给制服了。”
红杏说道:“是我把他制服了,我有克夫相,嫁过来就是来克他的,不然我咋样克死他啊?”
张彩铃说道:“快别说这个了,让王虎听到了,他还能饶了你啊?”
红杏哼了一声:“他饶不了我又能咋?我是王牛的女人,只要王牛喜欢我就行,别的人我不尿他。”
张彩铃有点着急,说道:“老家伙身体不好,你给他送气,把他气死了,我咋办啊?你不能让我早早就守寡啊?”
红杏说道:“像你这种人,守寡能守三天,我就把你当婆敬,彩玲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啊?估计你心里还巴不得老家伙早点死呢。”
张彩铃急忙说道:“红杏,千万别胡说,他死了我有啥好处啊?仗着他我才能过好日子,现在王虎还是大队长,有权有势,我现在帮着你,等他老了不行了,把权下放给王牛了,那时候你在帮着我。”
红杏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要你帮,我也不会帮你,咱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张彩铃几次热脸贴个冷沟子,早就想对红杏发火了,可她忌惮红杏,只能隐忍,笑笑说道:“红杏,咱们都是女人,你何必要为难我呢?你不靠我也行,以后在王家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别让扫地出门就行。”
红杏说道:“我就没安心过日子,我是让王牛抢来的,早就想走了,只要他说句话,我立马就走。”
张彩铃笑道:“王牛多稀罕你啊,恨不得把你吸到鼻孔去,好了,咱们不摆嘴了,该干啥干啥去。”
红杏烧了一锅开水,就开始做饭了,这些简单的活她还能干,她现在想的,就是咋样把王家搅个稀乱,好解她心头之恨。
张彩铃气呼呼回了房间,坐在王虎的炕头上,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刚进门,就想骑在我头上拉屎,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虎说道:“又咋啦啊?你是咱们家人王,谁敢欺负你啊?”
张彩铃说道:“还有谁,红杏啊,我几次找她说话,想跟她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她拿话顶我,都顶到我肺里去了。”
王虎说道:“我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可王牛吃屎喝尿的,非要把红杏娶回家,要是把金铃娶回来,那就不用受这个气了,可他偏偏娶了红杏,要不是他是我的独苗,我就把他日踏了。”
张彩铃娇滴滴说道:“虎子哥,那我们也生一个吧,王牛一心在红杏身上,咱们指望不住,生一个咱们的儿子,咱们才有盼头啊?”
这下戳到王虎的痛处了,王虎沉下脸,说道:“彩铃,你以为我不想生啊?是我的身体不行了,你让我咋生啊?你整天要儿子,你自己想办法去生一个,别再烦我了。”
张彩铃把笑脸递给王虎,说道:“虎子哥,说不定你好着呢,是我的问题啊,我想再去滹沱医院看看,兴许就能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