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一脸骇然的看向满脸纯洁的云师姐,若不是知道云霓裳的为人,吴安肯定以为她是来害自己的。
吴安婉言谢绝:“师姐,我刚刚吃萝卜吃饱了,改天吧,一定帮你消灭那些饭菜。”
“白萝卜有什么营养啊,难道是吴师弟觉得师姐做的饭菜难吃?”云霓裳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
吴安心头过意不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那就多谢师姐了。”
作孽啊。
云霓裳则松了口气,连忙回自己屋里摆碗筷,吴安扶着墙,走两步歇两步的跟了过去。
话说回来,虽然和云霓裳做了不少时间的邻居,但这是吴安第一次进入云霓裳的屋子,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兰花香味,房间布置得也很雅致,果然是女孩子的房间。
“吴师弟还站着做什么,坐下吃吧,不然饭菜就凉了。”云霓裳招呼道。
吴安牵强的笑了笑,落座就餐。
云霓裳做了五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搁平日里吴安肯定能一口气吃完,但他刚刚吃了一根五斤的大萝卜,哪还能吃下?
象征性的扒拉两口,吴安说道:“我吃饱了,多谢师姐款待。”
云霓裳的脸色又变得黯然可怜:“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师姐做得不好吃,所以师弟只吃了两筷子便说饱了。”
吴安从不会伤害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吼了一声,埋头狂吃。
看着吴安狼吞虎咽的样子,云霓裳认为他饿得不轻,于是又给吴安添了两大碗白米饭。
到得桌上饭菜被消灭干净,云霓裳这才放吴安回去。
吴安刚出云霓裳的院子,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玄士的肉身还真是强大啊,若是普通人吃这么多,肚皮早就炸了吧?
“哈哈……”吴安笑着笑着就哭了,收拾碗筷的云霓裳听闻吴安的笑声,脸色欣慰,看把吴师弟高兴的,明天继续请他吃饭。
因为云霓裳白天要去玉衡谷帮忙,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做饭,这也算是给吴安留了一条生路。
吴安也学聪明了,只早上和中午吃两根萝卜,晚上的就不吃,把胃留着吃师姐做的饭菜,虽然这样修炼进度慢了些,但别人想来云霓裳家吃一顿还没这福气呢,调整好节奏的吴安甘之如饴。
话说玉衡谷这边,三个丹师消失了好几日,也终于引发了高层警觉,开始派人调查,三名丹师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天河镇客栈,而那群同在客栈出现的斗篷客也被宗门留意到。
“有人亲眼看见,那些斗篷客离去时多了三人,玉衡谷的弟子想必是被他们绑去了!”长老将调查结果汇报给宗主。
上官谋一脸懵逼,绑他们做什么?再说了,就算你绑人,总得有什么目的或者诉求告知七星谷吧?
“既然没有当场杀害,说明三个弟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再等等看,那些斗篷客会联系我们的。”宗主做出了指示。
……
无量宗那边,过了这么些天也没有收到七星谷回音,方守信长老好生气,拎着棍子把那三个丹师揍了一顿:“你真是吴安吗?七星谷怎么一点都不重视你们?”
三个丹师被折磨得没了人形,现在更是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若说不是吴安,被无量宗泄愤杀了都有可能啊,连连点头:“我是如假包换的吴安!”
那方长老思前想后,说不定是七星谷假装不在乎,想让无量宗先行放人。
可我无量宗就会这么沉不住气吗?就跟你耗着了,谁怕谁!
……
话说这天,有个皮肤黝黑,头发斑白,但精气神很旺盛的一个老爷子在攀登七星谷的山路,他手中还提着一篮子鸡蛋,也不知要做什么。
“来者何人?”七星谷的门岗自然把他拦住了。
“来者……俺?”老爷子可能文化水平不高,好似没有理解来者何人的意思,挠着头,尴尬答道。
七星谷门岗相视一眼,耐着性子问道:“我是说,你来七星谷做什么?”
老爷子这才恍然,连忙说道:“俺村里闹妖怪,想请七星谷的各位神仙帮忙降妖,俺杜老五给您磕头咧!”
说着话,老爷子便长跪不起。
某些偏远地区的人会把玄士误以为神仙,所以老爷子的态度尤为虔诚。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爷子口中说闹妖,几名门岗弟子神色凝重,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能做主,当即上报。
不多时,一名弟子返回:“老爷子请随我来,我们宗主要见你。”
老爷子虽然不太明白宗主的意思,料来也是个神仙中的神仙,显得更为紧张,等到了宗主大殿,老爷子浑身发抖,随行弟子笑道:“老爷子不必紧张,我们宗主很和蔼的,把这里当成你们村就好了,放松点。”
老爷子哦了一声,就抱着腿坐了下来,从腰间抽出烟锅子,准备来上一口压压惊,那弟子一脸黑线,正要阻止,上官谋已经到来,摆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
“老爷子,听说你们村闹妖?具体什么情况?”七星谷身为名门正派,对辖域内的百姓自然要有所关照,上官谋表现得也很和蔼。
杜老五抽了两口烟,放松了不少,他先前向随行弟子打听过上官谋的信息,当即抹了抹眼泪,说道:“上宗主,俺村里被那些妖怪害得老惨了……”
听着杜老五哭诉,上官谋脸色有些僵,上宗主?上哪个宗主?我复姓上官好吧?不过他没有打断杜老五,凝神听着。
原来,杜老五来自大山深处的镇峰村,那里与世隔绝,若非上官谋博学多识,恐怕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村子存在。
因为镇峰村在大山深处,并没有受到神隐和北狄交战的影响,虽然贫穷依旧,但自给自足倒也过得下去。
可前些日子,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了,村里养的鸡鸭牲畜,每隔几天都要死上一些,死掉的牲畜身上有许多咬痕,也不知什么东西害的。
有村民舍不得丢掉这些被咬死的牲畜,便吃了肉,结果好几户人家暴毙,全身化脓,恶臭熏天。
愤怒的村民们开始轮流值夜,定要叫那凶物有来无回,直到有天晚上,那凶物果然再次降临。
听到示警声,村民们拿起锄头镰刀,准备大干一场,但刚冲出屋子,又被吓得退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