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龙一脸幽怨,吃了几粒疗伤丹,便独自前往主殿取无尽海图,吴安则寻了个凉快的地方,悠哉等待结果。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太上宫忽然响起警钟,高手刷刷狂飞,一个黑影人慌张找到吴安:“失手了,快跑!”
吴安有些想把这个所谓的盗圣塞回死牢,救他出来没有半点作用啊,瞧着有太上宫弟子向藏身之处寻来,吴安没工夫骂聂龙,只好向外撤离。
吴安有缩地成寸的功夫,成心想跑没人拦得住,他心头有气,所以就没有管聂龙死活,一个劲的往外冲。
但聂龙却紧紧跟着吴安,没有掉队,却是他也有一门不亚于缩地成寸的身法玄技,像潜水一般没入植物或者动物的影子之中,消失不见,等没了危险,又会从影子中跳出来,如此这般,滑不留手的,也没人能抓得住他,和吴安一起逃出了紫雷山。
等甩掉了追兵,到了安全之处,吴安反手一记大圣摘桃,抓住聂龙的胸不放,聂龙又不敢大声嚎叫,只是一副要死了样子,低声求饶:“哥,你先听我说,说完你再动手。”
吴安把聂龙的紫葡萄拧了一圈不撒手:“你倒是说啊。”
聂龙发誓被吴安这么抓着真是比死牢里的酷刑还要难受,擦了擦眼泪,痛苦说道:“我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将无尽海图放到了祖师像的后面,但我刚才潜伏过去,发现无尽海图不见了,这可怪不得我啊。”
“但这些日子太上宫每天都要拷问我三遍,看样子不像找到了无尽海图,所以我怀疑咱们是碰上了黑吃黑。”
“不过我猜测那个黑吃黑的人就是太上宫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否则不可能敢去动祖师像。另外,那无尽海图被我用千机匣锁了,就算他拿到也别想看到内容。”
忘了介绍,千机匣是一种机关,用以保存某些机密文件,一旦落入敌手,倘若没有对应的解密手段,强行打开,千机匣就会连带其中的文件一同毁去。
吴安考虑到自己给聂龙吃了毒药,他没理由再骗自己,所以是真可能碰上了黑吃黑,所以吴安暂且撒了手,聂龙如实重负揉着自己的胸,还别说,肿了之后揉着挺有手感的……
“太上宫自己人为什么要黑吃黑?”吴安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聂龙说道:“虽说太上宫是神隐王朝最强大的宗门,但内部派系斗争尤为激烈,说不定是某个派系拿到了无尽海图,想以此做文章呢?”
吴安沉吟片刻,认可了这个猜测。他来的路上就详细了解过太上宫,太上宫看起来是一个整体,实际上有四个派系。
第一个派系是掌门处,由掌门为首脑,掌握全宗实权,掌门更是神隐王朝国师,位高权重。
第二个派系是长老会,由普通长老和太上长老组成,在宗内地位超然,他们和掌门处的矛盾主要围绕在宗门和朝廷的关系问题。具体来说,长老会认为宗门与朝廷走得太近,会被朝廷蚕食,而掌门处则认为只有与朝廷合作,才能进一步强盛宗门。
掌门处和长老会乃太上宫的核心,避免内耗,所以两个派系的争执不会太过激烈,但圣子殿和圣女殿这两个派系的竞争就差明刀明枪的干架了。
顺带一提,太上宫属于道门,讲求阴阳二理,所以会选出一男一女两名传人作为掌门候选人,男的称作圣子,女的称作圣女。
太上宫会在某种程度允许二圣殿的竞争,以决出未来的掌门。但因为掌门处和长老会不合,这就直接体现到了圣子和圣女的竞争上,长老会支持圣女,掌门处支持圣子,所以二圣殿的竞争史无前例的激烈。
如果说这几个派系某一方找到了无尽海图,那还真不愿交出来,毕竟如此重宝拿在手中,在适当的时候使用就会成为一个进攻对方的强大武器。
吴安心乱如麻,本想着来太上宫挖出无尽海图就舒舒服服的回去,可没想到碰到这么些麻烦事,吴安越想越气,所以又把聂龙大圣摘桃了一遍。
聂龙哭嚎道:“啊,你这个人怎么老喜欢抓这里,能不能换个地方抓啊,等等,我想到一个办法能把无尽海图拿回来。”
吴安死抓着不放手:“什么办法?”
聂龙说道:“加入太上宫,查出无尽海图的下落,然后偷出来。”
吴安翻了一记白眼:“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加入太上宫,还用得着偷吗?倘若伪装身份进入,根本瞒不过太上宫的吧?”
聂龙面露讪讪:“那一年为了偷无尽海图,我就是以真实身份加入其中的,太上宫自诩天下第一宗门,海纳百川,连我这样的人都收,你可是出云国的安国公,更好加入。”
亮明身份加入太上宫,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但吴安还有个问题:“无尽海图倘若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那为何太上宫没有人凭借无尽海图成就长生?”
若是无尽海图没有那么厉害的作用,吴安就不去冒这个险了。
聂龙回答道:“无尽海图花费了太上宫数代人的心血,无尽海已经被他们探索了九成,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寻找到前往神域的通道,当年若非我把无尽海图偷了,太上宫恐怕已经有人抵达了神域。”
也就是说这无尽海图只是个半成品,就算拿到手中,最后一步还是得要自己摸索。
吴安考虑再三,无尽海图终究是长生的希望,拿到手中总比没有要好,便同意了聂龙的建议。
不过吴安还是把聂龙打了一顿,既是报复新仇旧恨,也是吴安要逼他说出千机匣的打开方法,毕竟就算吴安后面找到了无尽海图,也无法打开。
聂龙被吴安打得牙齿都断了几根,但他桀桀笑了起来:“太上宫折磨我这么久,我都没有说出无尽海图的藏匿地点,你觉得你能问出来?等你拿到无尽海图,我们再作交换。”
吴安不信邪,用尽了一切手段,但聂龙这家伙还真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打到死都不开口,吴安没了办法,只好说道:“好,这算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
聂龙瘫在地上笑眯眯的:“一言为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