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行人原本就身份各自特殊此刻更是格外的小心了。
流云将关侯和关夫人抚上了马:“马匹只有三匹,爹爹和娘亲坐了一匹,我带着轻歌坐一匹,刘铭,你就和表舅一匹。”流云一把将刘铭拉了过来。刘铭还在庆幸自己要和轻歌坐一匹,没想到忽然流云这么说:“为什么你不和表舅一匹!”
“轻歌是我妹妹,我和她一匹理所应当,你虽然是我表哥,但是我对你不放心!”
“什么叫不放心啊,不行,我就要和轻歌一匹!”
轻歌轻笑的看了一眼流云和刘铭从马车上翻了下来:“那我和表舅一匹!”潇少也懒得去理会流云和刘铭斗嘴亲自搀扶着轻歌上了马,随即自己也翻上了马背:“那我们先走吧,他们二人估计还想要再讨论讨论坐哪批。”
关侯捋了捋胡子点点头:“老夫好久没骑马了,这次带着夫人策马扬鞭着实一番fengyun犹存。”
“哎,不行,停下!”刘铭看着骑马离开的几人着急的跟在后面跑,流云哼了一声趁着刘铭不注意的时间翻身上了马居然直接离开了。
刘铭喘着粗气见流云居然撇下自己跑了当即就拉住了马尾巴:“流云,你个臭小子,把马给我留下!”马匹被这么一拉差点翻出去,索性流云的御马术很好,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让你和我抢,知错了吧?知错了就赶紧道个歉,我们也好赶上轻歌他们!”
态度强硬,刘铭眼睛瞪着流云语气一转:“云儿,我错了,你让我上马吧!”扑朔着双眼,流云受用的点点头:“不错不错。”
几人趁着夜色直接奔城西去,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城西的范围圈。
到了院落后,尹嫣儿早就在门前等着了,太史淳雅一脸闷气的站在尹嫣儿的身后不断的去折断一边的树枝。
“来了来了!”眼尖的看到马匹往这边奔,却先见一名长得酷似潇少的女子满脸笑意的盯着自己。太史淳雅正要出声破口骂潇少没个人性,却也看见了轻歌顿时失去了声音。
待到潇少带着轻歌到了之后在两人的目光中下了马,尹嫣儿和太史淳雅还是没能回神。
关侯将关夫人搀扶下了马车,流云和刘铭也打闹着到了,看着门前站着一脸诧异的两人也是深表同情,毕竟谁看见两个长得相似的人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潇?”试探似的在两人的中间轻唤。轻歌歪头看着潇少,却见潇少一笑:“恩。”
“这是什么情况?潇公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这这这这,这女孩子是谁啊!”太史淳雅一脸警惕的在轻歌的身上来回的打量。
没有多做解释示意尹嫣儿将目光放在轻歌的腰上。尹嫣儿打量了一番也注意到了轻歌腰上的佩子一眼就认出来了,皱着眉头将潇少拉到了一边:“那身上的佩子不是‘鸳鸯佩’吗?将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佩子也拿了出来,如出一辙,去略有不同。这是‘姊妹佩’时代传下来的,你给我了。那...”
做了个停的手势:“先进去吧,我想我有点事需要和你们说清楚。”
尹嫣儿和太史淳雅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对于突然出现的几人虽抱着警惕的态度,但是毕竟跟着潇少一起来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倒还是可信的。
“那个,屋里请吧。”两人僵硬的笑将几人请进了房子。
刘铭和流云还在打打闹闹的,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进了院子后又开始叽叽喳喳的。
“这院子比我们那个院子好多了。”流云点点赞赏道,却听得刘铭道:“可不是,这里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就是格外的舒服,房子不似我们那里的破败。”
潇少听着两人说话只是无奈摇头。
“少爷!”几人正四处环顾房子却听得两道焦急的声音传来。舞月和玉龙紧张的看着潇少,前些日子因为黑气的事已经是担心的不得了,这才刚好了没几日就搞失踪更是让身为护法的舞月和玉龙格外的担心又出了什么事,再加上独怵的能力又是轻易可见的,万一要是对潇少做了什么事,他们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收拾几间房子,该准备的东西都给准备上吧。”笑着吩咐拉着轻歌坐到了石凳上。
南宫站虬髯客练优雅得知潇少回来了赶紧从练功的后院赶出来。
“潇兄,你可算回来了..”南宫站熟络的打招呼却看见了坐在潇少一边的轻歌和另几人。
虬髯客大老粗的笑了好几声:“潇公子,你这一日在外面什么时候找到了你的姊妹了?这几位是....”
歪头看了好一会,舞月颦蹙着眉头捣了捣玉龙:“我感觉这个场景应该叫木鱼疙瘩他们一起来看看,太奇怪了。”
一把将舞月推了过去:“你家夜子轩这些日子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个风凉话,有空的话就去外面问问到底出啥事了。你也看看人家白千夜,对少爷一直不放弃,虽然出现的时间很少,但是人家也会频繁来几次。夜子轩还不知道去了哪里!”翻了个白眼。
“夜子轩?”太史淳雅疑惑的拉着舞月:“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玉龙,原来是夜子轩啊,他是什么人啊?”
“他妒忌夜子轩而已,我和夜子轩很清白。”舞月扯开了太史淳雅的手瞪了一眼玉龙:“有事没事就爱拿夜子轩呛我,你和我有仇啊!”
无辜的耸耸肩:“我和你没仇,就是挺不顺耳你一天到晚夜子轩夜子轩的,你把少爷放在哪里了?”
舞月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头闷哼了一声:“少爷,您看,玉龙绝对是故意的!”
潇少看着关侯几人尴尬的脸色淡声道:“其他的事先放放。这几位今后会和我们住在一起...”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们他们是?”打断了潇少的话,尹嫣儿一脸的疑惑。
将尹嫣儿拉着坐到了关夫人的身边。
指着关侯道:“这位是我的表哥关侯,这位是我的表嫂余氏。这边的两位个子稍矮的是侄子刘铭,恩,现在叫关铭,另一位是关侯表哥的儿子关流云。至于这位...”温和的看着轻歌,几人也将目光投向轻歌,轻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简直是潇兄的女装。”南宫站一脸笑意的点头:“清水出芙蓉,不施粉黛自然而美。”
“你什么意思?”南宫站赞美的话刚出便迎来了太史淳雅一阵挑衅和格外排斥的目光。
南宫站被这道目光吓的缩回了头。
“瞧瞧你俩这样子。”虬髯客笑着摆摆手将练优雅拉了过来:“优雅以后千万别找这样的媳妇,太吓人了。”
刚说完太史淳雅就冷不丁的给了虬髯客一脚:“瞎说,以后优雅找媳妇指不定还需要我帮忙呢,你少在一边胡说。”
练优雅笑嘻嘻的道:“找嫣儿姐姐这样的。”
“不行!”太史淳雅大叫了一声直接打断了练优雅的念想。
“小孩子,你吼他干什么。”尹嫣儿一脸受用的将练优雅拉了过来。
“说不行就不行,慕寒都没能娶成我家阁主,你个小屁孩更不行,要嫁也要嫁潇公子这样的。”
“别胡说!”
这边自嗨式的吵了起来。潇少却淡定自若一一的介绍:“这位是尹嫣儿,这位是她的侍女太史淳雅。风尘侠客之一的虬髯客,江湖剑客南宫站以及前朝大臣的遗子练优雅。”
刘铭和流云坐下来看着几人又是拉仗又是劝说又是吵架的。
“他们关系可真好。”干笑了一声。
关侯点点头又道:“这些人身份看来各有特殊,那刚才去准备房间的两位喊你少爷是?”
“那两位是我的护法,舞月和玉龙。”
叹了一口气一桌的人心情沉重:“表舅,关小姐的后代难道只剩下你了吗?”轻歌面色难看的看着潇少。
清淡的笑了一声:“恩。我们关家所有的人死在了一场火里,我的父亲被皇上处死,我的母亲为了救我也死在了火里。我被一个人救了,那个人就是现在的父亲,他给了我做生意的机会和能力,但是不允许我嫁娶。”
风轻云淡的话关侯却痛心疾首的拍着石桌语气激励:“我关家世世代代忠臣,却每每不能落得好下场!”
舞月和玉龙备好了房间出了门躲开了那伙还在吵架的人走近时才听到了这样的话,两人都是满脸诧异的看着潇少:“少爷,主人不是您的亲生父亲?”
斜着脸看向潇少:“我有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尹嫣儿几人也停下了打闹凑了过来。
“不是,少爷,为什么以前我们问的时候您不说啊?”舞月的面色很难看。
“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玉龙也跟着舞月道:“少爷,您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我和舞月从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您了,主人打骂您的时候我们都会跪在主人面前替你求情。一直以为主人是爱您才会对您这么严厉...没想到您根本不是主人的亲生儿子,以前那么问您您都不说。现在云淡风轻的在一群自称是关家后人的面前毫无疑惑的就说了出来。我很想知道,您当我和舞月到底是什么人...”
“玉龙,你听潇少说完,这么快就下定夺,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尹嫣儿提醒玉龙想清楚却见玉龙一甩手的确是生气了:“我想的很清楚,他隐瞒自己的身份我和舞月很理解,但是现在他连最基本的信任对我和舞月都做不到,问什么什么也不说。现在想起来和少爷在一起您回答的永远只有交易上的,想关心少爷您但总是根本找不到出口。现在我知道了,您只是将我们拒在了门外...”
流云一脸愤懑的站了起来,口气极度不好:“这位兄台,你想明白再说话,表舅他也是人,他也有感情,你要是全家被人放了一把火全没了,你想想起来到处和别人说吗?”
“你闭嘴!”一把堵住了流云的嘴,刘铭也要站起来说什么这个时候潇少却道:“有什么话等晚些时候去我房间再说。”
玉龙还想说些啥却被舞月一把按住:“够了,别闹了。”
看着潇少的眼神格外的冷和疏离,玉龙也不再说话了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回了自己的房间,舞月看了一眼众人弯腰行礼跟着玉龙而去。
“潇少,我觉得玉龙说的对,你要是有什么事说出来多好,他俩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
“好了,别说了。”潇少一口回绝了尹嫣儿的好意:“轻歌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准备点饭菜酒饱饭足之后就各自休息吧。明日一过后日就要武科考。”
说着站起了身子亲自请关侯几人起身进了客厅。
太史淳雅疑惑的看着潇少的背影:“他最近很奇怪,跟以前完全不能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觉得他有点犯病啊。”
“可能是最近压力大吧。”自顾自的圆场说完之后便招呼着尹嫣儿去将后院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这一顿饭菜,除了流云和刘铭没心没肺的吃了不少,其他人皆是小吃了一些,一桌上气氛格外浓重。关侯不断的询问尹嫣儿几人问题企图活跃气氛却总是零点散开,余氏也不好说话,轻歌倒是说了一些有趣的引起了桌上的气氛,但也是一会就冷了下来,待到吃完之后,各自提了热水洗漱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余氏就叫醒了轻歌到了后院准备早饭,虬髯客则是早早的喊醒了练优雅和南宫站准备一早的醒武,舞月和玉龙还窝在房里不出来,尹嫣儿带着太史淳雅去帮余氏和轻歌的忙。潇少就安静的坐在院子里,流云和刘铭被外面一阵呼呼哈哈的声音吵醒,见是一早的醒武非拉着虬髯客几人对练,结果惹来了关侯的训斥不知大小。若不是虬髯客及时出口阻止,只怕关侯会直接拿棍子训打流云和刘铭。
潇少的目光落在舞月和玉龙的房间里,脑海里还在想昨晚两人的话。
有的说有的不该说,自己只所以不告诉二人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因此多为加费心,时时迁就自己罢了,为什么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