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姑娘,我应该防备你什么呢?”秦禹有点头痛,说实话,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只是感觉接下来他们三个人的谈话不应该让别人知道,所以才让家丁们下去,没想到这样原本对田如烟有益的事情,她也会问。
上次在山寨上,田如烟早就领教过秦禹的伶牙俐齿,可是没料到她居然还会反问自己!想想自己千里迢迢孤身一人追到洛阳来,不就是为了解决眼前这个负心人么!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啰嗦些什么。
秦禹见她脸上阴晴不定,想想毕竟还有一把刀指着唐衍,只好缓了缓语气说:
“如烟姑娘,不如你把事情说个明白!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田如烟冷笑出声儿:
“能有什么误会?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爹好心好意招这狗贼做上门女婿他不识抬举,一口拒绝!那样也罢,可你们竟然跑到任城向一个什么狗屁王爷告了密,说出了我们山寨的所在,使我家破人亡,你们告诉我,这是不是误会?”
秦禹倒吸一口冷气,脸上一阵青白。青白的原因是,不但这告密的事情成了误会,她和唐衍的关系也成了误会!真是让人尴尬啊!
唐衍见状,换了个姿势站着,然后接过话茬:
“你别一口一个狗男女的叫唤!你们山寨让人给一窝端了,跟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秦禹这才发现,原来这死唐衍,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他只轻轻松松的一个转身,就可以化险为夷,可恶,害自己担心了这么久!怎么忘记他也练过一阵子武功呢!
“跟你们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们告的密,官兵又怎么会知道山寨的位置?”田如烟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现出满脸的怒容,对于唐衍居然敢调整姿势,显然是惊讶不已。
“我问你,严昌呢?严昌哪里去了?”唐衍仿佛早就知道了田如烟的答案,还未等她开口,便继续说道:
“严昌不是也被抓起来了么?那不就结了?肯定是严昌招的呀!切,这点都想不到,你可真是……”接下来的话,唐衍想了想,没再说下去,坐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润了润嗓子,才咽了下去。
田如烟被他的举动气的脸色发白,紧咬着嘴唇,一把大刀仿佛拿捏不住,晃晃悠悠的掉到了地上:
“此话当真?你们真的没有告密?”
秦禹看见田如烟心有不甘的悲愤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便温言道:
“如烟姑娘,攻打山寨的时候,我正在任城养伤,唐衍怎么会有余暇去告密呢?”
“为什么没有?告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田如烟有些怔忡的自言自语道,随后眼睛一寒,跳过去用手扣住秦禹的咽喉,冷道:
“你们莫要骗我!”说着将软鞭别在身后,再一把将秦禹的衣服扯破,见了背后的大疤,又变得有些怔忡: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唐衍没想到田如烟出手的速度这么快,没来的及阻止,秦禹已经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秦禹被人当中揭了外衣,满脸的羞红,却又不敢走。还好在现代她有穿过泳衣,而田如烟也只当秦禹和唐衍是夫妻,并没觉得有必要避嫌。
秦禹别扭了一下,转过身:
“如烟姑娘怎么知道我的伤在背后?”
“打听的!”田如烟淡淡的回答,然后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唐衍,不自然的解释着:
“山寨出事的那段时间,我刚巧被父亲赶了出来,说是我昧了良心,吃里爬外,差点毁了他的心血。”
秦禹和唐衍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当下都不多话,等她继续说。
“等我回去的时候,山寨已经不在了,爹也不知去向,听于胖子说是被抓走了,于是我一路打听到任城,听说严伯父被抓,王爷带兵审案,自然也打听到你们二位和那王爷走的很近。原本我想救出爹的,可唯一关系较好的严伯父都身陷大狱,单凭我和于胖子两人又实在是没有那个本事。”田如烟见唐衍的小茶一杯接一杯的喝个没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仰脖儿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爹和严伯父都给押送到了洛阳,我和于胖子也一路跟来,听着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衣翎霓裳,心下怀疑人们形容的两人就是你二人,便跟了你们一段时间,没想到还真是二位!”
田如烟叙述完毕,又添了一杯茶给自己,眼神越来越深谙,秦禹已经看不出她是喜是悲。突然,田如烟双膝着地:
“请公子和夫人帮小女子救出爹爹,如烟愿做牛做马服侍二位一辈子!”
秦禹和唐衍大惊,连忙上前将田如烟扶了起来:
“如烟姑娘这是何苦?”秦禹言道,和唐衍对视,知道对方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田如烟坐了一会儿,见两人都不言语,又分别倒了两杯茶端到秦禹和唐衍面前:
“如烟自小与爹爹相依为命,如今爹爹在狱中受苦,做女儿的却没有丝毫办法,我真是枉为人啊!”说着,眼圈儿已经红了。
唐衍见没有了什么危险,而田如烟委托的事情自己又办不了,当下看了秦禹一眼,便推说有事,出了唐府。
田如烟怔怔的看着唐衍座位上的那杯热茶,他终究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连茶都不肯喝!
秦禹知道唐衍也不想自己多管闲事,况且她委托自己的这件事情也太难了,田振山和严昌的这件案子,放在现代的话,那叫什么?贪污公款啊那是!
可转过头看着田如烟的可怜样子又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只好吐口说:
“我尽量想想办法,不过你不要抱什么希望!”
(今天这网吧的机器格外的不好使,我都鼓捣了30分钟了,唉……谁又骂我了?打了两个喷嚏……55555)(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