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摘下头盔,脱下宝凯,连同金鑚提泸枪一样一样放在地上道:“人称我为四宝大将,说的是马鸣盔、七翎甲、金鑚提泸枪和坐下呼雷豹。
马鸣盔又名夜明盔,盔上镶有夜明珠,行夜路有如白昼。这珠上放出光来,周围有五六里亮光,虽虫蚁亦能看见。
七翎甲:又名唐猊铠,特殊材料制成,刀枪不入,防御性极好。中心有七个鱼角。穿在身上,当有敌人潜入时,这七个鱼角齐立起来示警。
提炉枪:又名金攥提庐枪,重一百二十斤,被伤到伤口会流血不止。枪上有环,用锁链挂上一个香炉形的铜砣。将铜砣甩出,打击远距离的敌人。枪上有小洞,将其放入活水之中会流出甘露,不但能解渴,还能解饿。
呼雷豹:又名忽雷驳,脚力奇强,日行数千里,走山川如覆平地。更兼嘶声如虎,能使敌人坐骑闻之失惊摔倒屁滚尿流。现在虽然不能叫了,但也是一匹顶级的宝马。”
他对着程知节道:“我死之后,这四宝我都送给你;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有一个五岁的的孩儿名叫尚山,我把他托付给你作养子,希望你能把他培养成人。这孩子是某年某月某日生,请您记住!”
说着他对着扬州方向跪下泣道:“陛下,微臣有负您的重托,罪该万死!就先去了。”说着一轮手中的钢鞭,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头顶上,死尸栽倒在地。
程知节等人叹了口气,扼腕叹息。程知节先拉过了宝马呼雷豹对单雄信道:“老六,刚才尚师徒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这匹呼雷豹我就要了,金鑚提泸枪准备送给咱们的二哥。这马鸣盔和雁翎甲我想拿来和西魏王交换尚师徒的家人,你意下如何?”
单雄信头道:“五哥太客气了,宝物你收起来吧!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把尚师徒的家人交给你理所应当。不过我们却要借用一下尚师徒的尸体,攻破虹霓关。”
程知节道:“尸首和宝物你都拿去,省得在魏王面前难做!”单雄信叹了一口气拿上盔甲,带着尚师徒的尸体打马如飞来到了战场上。
他把尚师徒的尸体一举对着虹霓关大吼道:“尚师徒已经伏诛,儿等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虹霓关的士兵一看,大惊失色,没有了主意;有副将陈平受过新月娥的救命之恩,当时大吼一声:“众位,隋主无道,西魏王却是众望所归,我的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众人一听有理,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刃开城投降,李密一见大喜,手中的的宝剑一挥,瓦岗军像潮水一样进入了虹霓关。
李密得了虹霓关马上开始开仓放粮,安抚百姓;徐世绩则去整编虹霓关的额军队;谢映登进入大牢就把王伯当等人放了出来。
大家见了面,李密就询王伯当问新月娥是怎么和新文礼反目,将他杀死的。王伯当心中就是一阵厌烦道:“我看她知书达理,深明大义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哪知这个女子恬不知耻,为了嫁给我连自己的兄长都能伤害,以后又怎么保证她不会为了别人再伤害我呢?这门婚事我万万不会答应!”
单雄信一皱眉道:“伯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怎么能失信于女子?”
王伯当道:“王某大好的男儿,怎么能去这种无情无义,不守妇道的女子。”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再说新小姐也是一时失手,是新文礼自己跌下马来摔死的。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王伯当道:“咱们现在不同以往,现在大家都是西魏王驾下大臣,有一天魏王荣登大宝,咱们就是天下人的表率。我若娶了这个女子又何以服众?”
二人正在吵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人汇报说新月娥回来了,正在外面叫城。李密等人一愣,赶紧到城楼观看。
他们到了城楼向下观看,果然发现新月娥在罗士信的保护下来到了虹霓关下。
原来罗士信奉命把新月娥送回船上治疗,经过抢救新月娥终于脱离危险安心睡去。
罗士信命人将她安置好,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守候。第二天新月娥悠悠的醒了多来,觉着浑身酸痛;她迷迷糊糊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罗士信就站了起来惊喜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新月娥扭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竹竿一样男子被吓了一跳道:“你是谁?这是哪里?”说着就到处摸自己的兵刃。
“你别怕!我们昨天在虹霓关外,发现你摔倒在山路上,所以将你救了回来。你又是哪位?”
新月娥这才想起了以往的种种,想到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不由悲从心中来嘤嘤的开始哭泣。
罗士信被闹得手忙脚乱,连忙道:“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千万别哭了。如果引起了误会,说我乘人之危;我就没脸见人了。”
新月娥气的咬碎钢牙,我姑娘家的清白难道还比不上你的名声重要?不过想到这些,新月娥也止住悲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三吉镇。我们是大魔国的军队,听说有个叫新月娥的可恶女子拿了瓦岗大将齐国远和李如珪,我们正要去帮忙攻打霓虹关,结果我先发现了受伤的你,就被派遣带你回来治伤;真是晦气。”
新月娥气的想将他扒皮抽筋,她咬牙切齿的道:“你知道我是那个?”
“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就把你送家里了;那还用我在这里守着,耽误我的大事?”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可恶的新月娥!”
罗士信一愣道:“不可能,你如果是新月娥又怎么会这般模样?你遭什么报应了?”
新月娥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她狠狠的瞪了罗士信一眼道:“姑奶奶就是新月娥又怎么了?你把我从虹霓关救出来,可知道哪里现在怎么样了?尚师徒有没有伤害王伯当的性命。”
罗士信有些不愿意听这些,他摇摇头道:“发现你之后我就被派回来了哪里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新月娥道:“那你陪我去看看怎么样?我不放心怕王伯当被伤害。”看到罗士信不说话;新月娥道:“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着挣扎着站起了身。
罗士信连忙道:“别、别,你受了伤,还是我陪你去吧!”说着起身前去搀扶她。新月娥微微一躲,看到罗士信傻愣愣的样子笑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罗士信呵呵笑道:“我叫罗士信,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哦,我可都已经二十八了,这么算起来你还得叫我姐姐。”
罗士信呵呵傻笑都道:“好啊!我还从小就是孤儿,正缺少姐姐疼爱呢?你等着我去准备马匹。”说着扭头就跑了。
新月娥看着他的背影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新月娥刚没了兄长,就认了一个弟弟,这莫非是老天给我的补偿。”
李密看到外面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新月娥,就赶紧命人开门,然后让王伯当下去迎接。王伯当一咬牙,飞身上马带人出了虹霓关。
他到了城下,新月娥也赶紧迎了上来。两人在护城河的吊桥上相遇。罗士信看出了新月娥的欣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痛,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新月娥内伤还没有好,脸色苍白;一见到王伯当没有出事,心中欣喜,想起昨天的海誓山盟脸上就露出了几分娇羞的红晕。
王伯当心中暗想:“这个女子杀死自己的哥哥,还如此的恬不知耻,有什么可怜惜的?”想到这里他心一横,猛地一踹马镫就冲了上来;然后对准新月娥的胸口,噗!的扎了进去。
新月娥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王伯当会对自己下死手,一时间万念俱灰;眼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心中满是浓浓的后悔。
王伯当前把一提,后手一压就把新月娥挑在了空中然后扔到了护城河里。这一下周围观看的人俱都大惊失色,一个个交头接耳:“看到了吗?那个小白脸把咱们小姐给挑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后面的罗士信一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大吼一声猛地跳进了河中,把新月娥捞了起来,用力的堵着她前胸上的伤口。鲜红的血水从他的手掌不住地滴落。
“医务兵!医务兵!”罗士信抱着新月娥上了岸,大声的吼叫。
程知节等人根本就没有跟着进虹霓关,他们想着找李密要来了新文礼的家眷就启程回大魔国,听到罗士信在这里鬼哭狼嚎一样的鬼叫,他连忙带人冲了过来。
结果就看到罗士信抱着浑身是血的新月娥跑了过来。医务兵马上接过了新月娥,顾不得什么地方,连忙解开她的盔甲,衣服压住血脉止血,另一个人一边缝合伤口一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