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又是哪里来的敌军啊!走,咱们去会会他!”还没等他们整队出去,又有探马前来汇报,已经确认来的是登州水师和梁山水军。
“哈!是大哥他们来了,看来登州和东莱已经到手,咱们快去迎接吧!”二人说着上马前去迎接。
东面来的果然是张鼎和周绍基的水军,登州和东莱向来是杨林的地盘,后来归了来护儿和周法尚;这两个人走了之后,安排来整和周绍基接替了自己的职位。
来整和周绍基一下令,这些人是立刻改旗换帜投降了梁山。张鼎和周绍基本来早就应该到了青州;不过他们刚一走;东莱的一处豪门突然暴动。二人又折返回去平乱,只杀了个血流满地,人头挂满了城门口,这才再次挥师青州。
不过等他们再来的时候,程咬金已经夺下了青州,他们在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想去登州搬取救兵的刺史范曾等人,就将他们一举拿下来和程咬金汇合。
张士贵和阚棱、史大奈汇合后围了北海郡已经快十天了,却一直没有攻打,而是派人不住地去劝降裴操之。裴操之乃是河东闻喜裴氏直系子弟,他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深受当地人的爱戴。
这一次梁山围城并没有像当年的贼兵一样烧杀抢掠,而是一边劝降一边在周围安抚百姓,分土地。他们的这番举动让裴操这么多年积累的民望一下子就损失殆尽,北海郡的人民都一边倒的倒向了梁山。
张士贵等到了程咬金拿下了青州,并且和张鼎等人汇合顺利完成战略部署的消息,乐的哈哈大笑对阚棱和史大奈等人道:“众位将军,拿下北海就在今日!大家随我到城下列队!如果裴操之在不知道好歹,咱们就要挥兵攻城了!”
众人虽然不明白主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要攻城,不过一个个兴奋的嗷嗷怪叫,然后出去整理队伍,向北海郡进。
“咚!咚!咚!”梁山军队在东莱城下裂开了旗门;一队队长矛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咵咵咵”的走向了北海城。城头上的裴操之和手下的官吏们看的容颜更色。
张士贵和阚棱等人打了个招呼,马往前提冲着城头大声喊道:“请裴郡守出来讲话!”裴操之已经4o多岁了,他扶着城墙向下一看道:“本官就是裴操之,贼将有什么话说。”
张士贵手中的大戟一立道:“裴郡守!我们也曾经听过你的官名,也敬佩你的为人;不过隋主无道,我们以顺讨逆;军队到处功无不取,战无不胜。整个山东也就只剩下你们北海一座孤城,不是我们拿不下这座城市,只是可怜裴郡守的才干,不忍生灵涂炭耳。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间,我在问裴郡守一句,是否投降!如果不降,城破之日玉石俱焚!裴操之,降不降?”
随着张士贵一声大喝,手下的一万多士兵一起大喊:“降不降?降不降?降不降?”整齐的呼喝声震得天地变色,城上的官吏一个个勃然变色,都偷偷的看向了裴操之。
看到裴操之犹豫不决,一直下不了决心;张士贵笑着对阚棱和史大奈道:“阚将军,史将军,看来裴大人的决心委实难下,咱们就帮他下下决心吧!”
阚棱通过和张士贵的这段时间相处,对他的能力很是敬佩,于是笑道:“请张将军的手下儿郎,为我们演示一下梁山军队的厉害,也让我手下这帮半瓶子醋好好见识一下!”
“阚将军真是太客气了!您是山寨的元老,应该是我们这些后辈好好地请教!不过既然阚将军有令,在下也就不推辞了!来人,箭阵,攻城!”
军令一下林子旅的士兵,大喝三声:“林!林!林!”接着枪林缓缓向前移动,到了城上的射程边上,才咵的一声顿足停了下来。
后面的弓箭手也进入了攻击范围,接着嘎吱嘎吱声响中,后面整整齐齐的排列好上百架车弩。
“车弩调整!神臂弓准备!”随着一声命令,车弩上被装上了长矛一样的利箭,神臂弓手也拉开了弩机!
“射!”令旗摇动,“嗡!”的一声响,一片黑云在数只巨大黑影的带领下,划破长空飞快的洒落在北海郡的城楼上。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后,那些车弩的巨大箭矢狠狠地钉入城墙之内,震得北海郡城墙扑簌簌颤抖。好没有等裴操之等人缓过神来,一片黑云已经猛扑下来。
“大人小心!”裴操之手下的大将连忙用手中的盾牌上前护住了他;那些亲兵卫队,也都举起巨盾;想要护住城楼上的官员。
哪知这阵箭雨又急又密,这些侍卫有的动作慢了,一些地方还存有漏洞。一阵“啪啪啪”雨打芭蕉一样的响声之后,周围一片惨嚎,鲜血染红了城楼。
裴操之颤颤巍巍的从后面探出头来;他被眼前的一片修罗场吓得面色苍白;原先只是站在城楼上,距离老远感受过战争;这一次敌人的羽箭实实在在的到了面前;而且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些同僚,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具尸体,不由他不害怕。
连续三波的攻击之后,张士贵止住了弓箭手攻击。这几轮攻击不仅将城内的震慑住了,就是阚棱和史大奈的队伍,已经一直在外驻守的风字旅也都吓了一大跳。
“咱们梁山的武器已经展到这种地步了吗?”阚棱长出了一口气,询问张士贵。
张士贵微微一笑道:“阚将军这还只是咱们的常规武器。听说研究所已经明出一种叫做火药的神器武器;射以后壮如雷火。咱们已经在平壤战场上试验过了,一下子就炸塌了平壤城的城墙。那才是真正的利器!”
阚棱激动地脸有些红,狠狠地一握拳道:“好!太好了!有了这些武器,谁还是咱们梁山的对手?”张士贵笑道:“应该说,有没有这些兵器,都没有人是咱们梁山的对手!”
阚棱闻言大笑道:“不错,士贵说得对!好了,现在裴操之的决心应该已经下了,咱们去会一会他吧!”张士贵答应一声,三人人催马来到了北海城下。
“裴郡守,考虑的怎么样了?为了满郡的无辜百姓,我们希望裴郡守还是顺应天意,开关投诚。”
裴操之扶着城楼,用眼睛四下扫视一下,看到梁山军队盔明甲亮,一个个意气风,在看看自己的这些手下一个个缩劲藏头,目光闪烁不由哀叹了一声:“不是裴某不忠,实在是天不助我!为了满城百姓,开城吧!”
说完裴操之好像老了十几岁,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猛地扔到了城下道:“忠臣不侍二主,裴操之虽然投降,但绝不做对不起大隋的事情,也不会再做梁山的官。”
裴操之神情没落,一步步走下城楼,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剩余的官员大眼瞪瞎眼,不过看到梁山有开始催了,了一声喊跑下城楼,争着抢着去开门。
阚棱和张士贵挥军入城,再去寻找裴操之,才知道他为了逃避梁山的征召已经回家闭门不出了。
阚棱微微一皱眉,没有裴操之配合,他们在北海的活动将事倍功半;张士贵微微一笑道:“无妨,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听说裴郡守的公子裴弘泰为北海驿丞,我让人把他找来;有裴公子在手,还怕裴郡守不出来帮忙。”
阚棱闻言大喜道:“好!如此就有劳士贵了,走,咱们去衙门接受北海,并且安排人向大总管报捷!”
喜报传来程咬金和秦琼分外高兴,山东所有的郡都被攻了下来;最后的拼图也被完善;他们留下一部分人驻守青州,剩余的人就前往北海和阚棱张士贵等人会和。
等他们来到了北海就正好看到对面也来了一支队伍,通过旗号可以看得出是牛通和雄阔海的军队。城内阚棱、张士贵以及史大奈等人也迎了出来;三军在北海郡的城下汇合。
几人飞马凑到了一起,程咬金刚要下马;牛通大呼了一声:“且慢!”然后他飞身下马来到了程咬金前面道:“愿赌服输,我们输了;我来给大总管牵马坠镫。”
“滚!”程咬金笑骂了一声,分身下马道:“别以为我好糊弄,张士贵在这里停了十天一直没有攻城,反而跑去打土豪分田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不止,阚棱和史大奈看着张士贵微微头。张士贵脸一红抱拳道:“末将擅作主张,请大总管处罚!”
程咬金拍了拍张士贵的肩膀道:“士贵不要多想,我听说这一次战斗你身先士卒,打得很不错;好好干!我希望以后见到你立下更多的功劳!”
“是,士贵明白,请大总管放心!”张士贵再次躬身施礼;“好了,咱们都进城吧!有什么事情到了城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