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辆车是我叫来的,现在是我好心请你坐,你还敢叫我滚?该滚的人是你!”真没见过这种人,做霸王车还做得这么嚣张,真以为请他坐上这车,这车就由他做主了啊?现在就让他滚蛋!
方黎朝着严斯吼完这话后,立刻朝着前方的司机吼道:“张师傅,停车,我要把这个浑蛋给踹下车!”
“不用这么激动吧?”没想到方黎会来这么大火气,严斯还真给吓一跳。
当然不只是为他这一腔的怒火,还为这辆好不容易才叫到的计程车。方黎这个死浑球,一发脾气就说要踹他下车,他要就这样踹下车,再拦不上计程车,不是就赶不上去机场了吗?
严斯正在满心担忧,很是郁闷,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局面的时候,司机突然响起的声音救了他。
“方先生,你消消火,千万别这么做。你要真在我这车上做了踹人下车的事,我可就被你害惨了。还有就是,再过两分钟就到机场了,你就是现在踹这位先生下车,他也是可以跑着去的。”
司机尽力地劝着,他真是恨不得一口气把两分钟的时间都说完,等到这两人听他说完话,两分钟时间也到了。打开车门,放他们两人下车,下车之后他们再闹出什么事情,可就都跟他没关系了。
“还有两分钟就到啊?”严斯一听这话真是又惊又喜。
“怎么这么快?司机你把车开飞起来了啊?”方黎显然不满,本来以为踹这家伙下车,可以给他些教训的,但是现在听司机这么说,好像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不是啊,方先生,我的行驶速度一直都是在范围内的。虽然你说很赶时间,但我也只是比平时的速度快了一点一点。”司机笑着说道。
“可能方先生你不知道吧,四环路到长虹机场本来就很近的,而且两位先生一上车,就一直在说话,自然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算你走运!”听完司机的一通废话后,方黎果真是看到了就在前方的长虹机场,不禁扔了个愤怒的眼神给严斯。
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再有机会,他发誓,一定会报回来的!
“真这么走运就好了!”严斯也看到了长虹机场上方竖立着的牌子,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不过他的心情却是一片惨淡。
如果长虹机场距离四环路真是那么近,那莫念念和方锦肯定也是很快就能过来,如果刚好赶在七点之前,不就能做早班的飞机离开?
真他娘的蛋疼,希望别真被他给说中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季然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冲进长虹机场的时候,刚好是七点五分,找人一查才知道,莫念念和方锦早已坐上七点的飞机。
就差了五分钟,如果能赶在七点之前到达,就可以阻止飞机起飞,拦下莫念念。
季然愤怒之余,将目光放向了机场的主事人:“刚才我不是打来电话说过,阻止今早的第一班飞机起飞的吗?你竟然当成耳旁风,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主事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要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可是身具双重身份的。第一重身份是军区的军长,第二重身份是警察局的首长。无论以哪一种身份,都可以告他一条妨碍司法的罪名。到时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季……季军长您息怒,我在接到您的电话之后,确实在认真积极地对待。当下就以大雾原因拦下了飞往美国,英国等地的三趟航班,将时间拖延到两个小时之后……”
主事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忙不迭地说着。季然亲自打电话来,他怎么敢不积极配合?别说是七点前的了,就是七点半的那趟航班,也被他以大雾原因借故拦下,怕的就是放走了季然要的人。
可谁曾想到会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是把人给放走了?”季然冷声喝道。所谓的积极态度,他是没有看见,现在放走了莫念念,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今天若是不说个究竟,这事没完!
“这是因为……因为季军长您在打电话来的时候,说的是一位重要人物可能会去往国外,让我拦下所有飞往国外的航班。但,但是我刚才查了一下,您要找的人并未搭乘前往国外的航班,搭乘的是前往杭州的航班。”主事人立刻做出解释。
对此他真是深感冤枉,季然一通电话下来,他真是忙得手忙脚乱,立刻就对即将起航的航班进行拦截,不敢有半点耽误。
该他做的,他真是已经做了,至于为什么还是放走了季然要的人,这就跟季然给出的消息有关了。
“是这样么?”季然冷眸眯起,她竟然不是去往国外,只是去了杭州?
“是啊,季军长,事情真是这样。如果您当时打来电话,说那位重要人物不是要去国外,而是要去国内各处,那我就不会有这样错误的安排了。”
主事人苦着脸,皱着眉头说完,一见严斯脸色不好,立刻就往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当,当然这意外之外的事情,没人想的。其实都怪我,没有问清楚,也做得不够仔细,如果我能够把七点之前的所有航班都拦下,那就不会放漏季军长您要找的人了!”
“当然都怪你了,难道还怪我们首长啊?你知不知道被你放走的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我们首长的夫人……”就站在一旁的程成听到这话,立刻站前一步,指责主事人。
他的本意是打算帮首长挽回一点颜面的,免得让人听了去,以为是军长下错了命令,才造成了这么大的失误。
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了过来,季然的脸色更是在瞬间就冷透了。
“程成!”凌厉的嗓音,就像是一把利剑,顿时就斩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但却无法阻止那一双双看过来的错愕目光。
原来刚才放走的是军长夫人,难怪会惹得这位季军长如此动怒,可好端端地军长夫人怎么会乘飞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