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来到寝室时,其余三人已经早早到来。
有一人仅仅穿着一条内裤,散漫的躺在床上,身材到是相当魁梧,臂膀和大腿都非常粗,显得相当强壮,当然最粗的便是若隐若现的‘小鼓包’,像是特意炫耀自己的资本一般。
另一人跟他的身材大同小异,但是他除了身材粗壮,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财大气粗,一身黄金首饰极为显眼,大金链子大金表,再加三个金戒指,非常浮夸。
至于最后一名,长得文质彬彬,颇有书生气质,带着一个小眼镜,蜷缩在床上,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分配寝室之前,叶北便知道自己的寝室有两名武术系的同学,还有一名跟他同班,想来就是小眼镜了。
叶北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人理他。
寝室采用的床铺是上床下桌,所有人都住在上铺,当叶北拿着行李来到自己床位前时,发现床位已经被各种生活用品占满。
看来想好好住个寝室,也需要一番波折了。
“这东西谁的?请拿走。”叶北淡淡道。
如果可以,叶北并不想和需要朝夕相处的室友发生矛盾。
没人理会,小鼓包依然我行我素的躺着,财大气粗也一样。
哐啷!
哐啷!
一阵凌乱的脆耳声响起,叶北大手一挥,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各种玻璃瓶的护肤品碎了一地,牙刷毛巾也沾染了不少污秽。
看自己的东西都碎了,那两名粗人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怒气冲冲的盯着叶北,仿佛能喷薄出火焰:“小子,你找死么?敢砸我们的东西?”
“你知道我们是谁?武术系了解一下?”
武术系的学生大多手下拥有不俗的功夫,同龄之下,以一敌三基本上毫无问题,这也就是造成他们大多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的功夫想当老大,扛把子。
他们本来想给叶北一个下马威,故意将东西摆在他床上,然后让叶北自己小心的拿下来,他们再出口训斥一番,立下威严。
但叶北一出手便让人出乎意料,将他们刚买的生活用品全打翻。
“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将地下这些垃圾收拾干净,否则后果自负。”
叶北不紧不慢的将行李放在床上,毫不在意二人杀人般的眼神。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鼓包穿着拖鞋,向前跨了一大步,以左脚为重心,右脚为攻击,一脚踹向叶北。
他这一脚可以将一个二百斤的胖子踹趴下,而且出脚奇快,基本上无处可躲。
小眼镜刚才可在他这一脚上爽了半个小时,才从地上爬起呢。
小眼镜在床上担忧的望着叶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学历史的人文绉绉的,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根本就打不过武术系的学生,连反抗都做不到。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北更快的将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正好点在小鼓包的腿上,骨裂的声音清脆悦耳,震惊了所有人。
小鼓包痛苦的躺在地上开始嘶吼,平时磕磕碰碰的小伤他受过无数次,但没有任何一次让他如此痛苦,豆大的汗珠顷刻流淌全身,他感觉自己会被疼死。
财大气粗那位看到形式不对,本来想冲上来报仇,但当他看到叶北杀气腾腾的眼神后,他退后了,那个眼神如幽冥一般深邃,幽幽暗暗,那无形的杀意更是让他全身寒冷,恐惧的颤抖起来。
这人太可怕了!
有多久没人向本尊动手了?叶北扪心自问。
三千年?五千年?还是一万年?
不记得了,在记忆中,天上地下,宇宙洪荒,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向他动手,就算是亡国之恨,杀父之仇也要自己默默承受,只因他是逍遥至尊!
记得八千年前,叶北挥手间山河崩塌、洪水泛滥,无意间毁灭了一个正在成长的种族,那族长苟延残喘,捡回一命,一心想要报覆族之仇,但当他知道这一切乃叶北所为后,他在族群前连哭三天三夜,大感天道不公,最后饮恨自尽。
他连报仇的心都不敢萌生,更别说向叶北动手了。
如果不是叶北封印修为,刚才这一指,整个龙阳大学都会化为乌有。
痛苦的人依然在痛苦,恐惧的人也依然在恐惧,但时间不等人。
“我说了五分钟,把地面收拾干净,还剩下三分钟。”叶北淡淡道。
武术系的二人快马加鞭的开始收拾,但一大堆生活用品还有破碎的渣子,他们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三分钟内收拾完啊。
随着时间的紧迫,二人越来越恐惧,甚至一边干活一边抹泪。
就连在床上蜷缩的小眼镜也看得满怀怜惜,拖着疼痛的身体帮着他们一起收拾。
“谢谢你,小眼镜。”小鼓包拖着疼痛的右腿,捡起地上的生活用品就往自己床上扔,根本无所顾忌,他现在只想着将地面收拾干净。
“不……客气!”
终于,三分钟过后,地面干净如洗,连一片碎渣都没有,他们收拾完了。
每个人都气喘吁吁,不仅因为累,更因为恐惧。
过了好一会,小眼睛开口道:“这……位同学,你也是历史系的吧,我叫王一桥,跟你是同班同学。”
“你好,我叫叶北!”叶北点点头,对于眼前这位小眼镜他并没有恶意。
王一桥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就原谅他们两个吧,他们都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再说,我们又都是一个寝室的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小眼镜的话仿佛是二人希望的曙光,这一刻,他们心中真的想求叶北原谅,否则叶北的眼神的实在太让吓人了。
时间长了,他们都怕自己吓出病。
说来也委屈,他们挨了打,还得求别人原谅,真是讽刺。
叶北沉吟片刻,盯着二人看了几眼,其实他知道二人并不非穷凶极恶,于是点点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以后我的床单被褥你们铺,我的内裤袜子你们洗,总之,我的一切吩咐都要照做,以我为首,有问题么?”
听着如此不公平的条款,二人急忙点头应是,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他们自己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怎么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