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9张汝贤的悲哀
听到小文静如此说,杨红佩才想起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她也不管累的满头大汗的张汝贤,向小文静问道,“文静,你可曾读过书?”
小文静立即摇摇头,小脸委屈的说道,“姐姐,我好像读过几天的,可我都不记得了。”
杨红佩沉思起来,六岁的小孩,应该早就开始启蒙教育了,甚至都已经开始上小学了。这孩子可不能耽误了。
看着地上苦苦挣扎的张汝贤,杨红佩脸色一喜,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么。她对张汝贤的学识不是太清楚,可绝对不用担心教不了小文静。孩子这么小,先学字就好了。
“嗯,小文静,以后就让哥哥给你当先生,如何?你可愿意学习么?”杨红佩笑着说道。
小文静立即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姐姐,我要读书,我喜欢读书。”
杨红佩见小文静对读书这么热衷,感到十分欣慰。
中午饭做了简单的素炒大白菜,蒸了米饭,时间也就过去半个时辰。等她出来的时候,张汝贤正苦着脸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头上和身上都是汗水,浸湿了衣裳。
杨红佩很想再折磨一下张汝贤,可看那模样,又心软起来,淡漠的说道,“起来吃饭吧。”
张汝贤如蒙大赦,气喘吁吁的坐了起来。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委屈的看着杨红佩,就像受尽苦头的**。杨红佩看着他哀怨的眼神,忽然浑身一颤,作死啊,拿这种眼神看人。
赶紧将饭菜端到饭桌上,她给小文静盛了一碗,然后就自顾的吃起来。张汝贤看到杨红佩不理睬自己,心中有些失望,只好勉强站起来走到饭桌旁坐下,低头盛饭吃起来。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
“以后每天晚上给文静交功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杨红佩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张汝贤扒着饭含糊不清的应着。
吃过饭,收拾完厨房,杨红佩也不与张汝贤说话。张汝贤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下午时候,张汝贤在院子里坐着,夏日的阳光有点毒,他拿着一把破蒲扇遮着阳光看着买来的那些石头,嘴角一触一触的很高兴。杨红佩看着张汝贤的模样,忽然觉得好别扭,两个人这样不清不楚的住着,算是什么事啊。也怪自己,当初从张家出来,就不应该让他跟着自己,就算跟着,也不应该住在一个院子里。
心软惹的祸啊。责怪了自己半天,也于事无补,毕竟附近的人都已经认为他们是两口子了。
努力的摇摇头,将这件事抛开去,她也思考起这些翡翠的事情来。翡翠是不错的玩物,对于这个世界价值几何,她还是没有直观的感觉。张汝贤虽然说了翡翠价值不菲,但她心里没底。
看来找行家问问了,最懂行的她不认识,可单彤彤那个单家小姐应该有办法。祝家庄的翡翠矿要开采,就只能找单家合作,可自己现在没任何的资本去合作,倒是头疼的要紧。
商人逐利,万一自己说出了翡翠矿,单家一点好处都不给自己,岂不是白白冤枉了。不行,先试探一下单家再说,不管如何,也要单家给自己一些好处,最好是股份。
下午收拾了一下,又盘算了一下家当,身上的银子居然不足五两了。虽然五两银子在庄稼户也能过上一年,可对于杨红佩来说,这就是杯水车薪。后面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能坐吃山空。
给张汝贤五钱银子去买了几本小儿书之后,晚上张汝贤就履行了自己的老师指责。等杨红佩旁敲侧击的问了张汝贤的学问之后才知道,这家伙居然考过秀才的,只是这两年被大房打压,干脆就绝了考举人的念头。
大房怕张汝贤取得功名之后,就更没大房的什么事了。所以冯兰儿不住暗中使绊子,不是让张汝贤在考试前睡过头,就是烧坏衣物。家主张宏起先是责怪张汝贤,可后来也看出来是冯兰儿后头捣鬼。可冯家背景也不小,让张宏无法过于斥责冯兰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张宏对张汝贤还是十分期待的,每次都会催着张汝贤考举人,一旦家里有个举人老爷,那身份又不一样了,说出去也备有面子。商贾之家本来就地位低,可有了功名,就不同了。
可谁知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消极起来,根本就不考功名了,变得心灰意冷。
夜色已经晚了,小文静已经睡着了。在门外,杨红佩听着张汝贤诉说着当年的事情,“我娘的死蹊跷,所以我好怕。”
张汝贤忽然身体抖动,神色激动的说道。
“你娘到底怎么死的?”杨红佩也有了兴趣,这是二次听到张汝贤说道她娘死的蹊跷了。
张汝贤摇摇头,却不肯说了。
杨红佩也不再问,立即站起来,说道,“早点睡吧,明日你还要跑步一个时辰,俯卧撑一百个。”
张汝贤立即脸色蜡黄,看向杨红佩的神色都变了,现在他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非要跟着来呢?为什么,为什么呢?他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第二天杨红佩还没起床就听到院子里跑步的声音,眉头一皱,起身拉开窗户喊道,“跑远一点,别吵着文静。”
张汝贤听到杨红佩声音,苦恼的跑出了院子。杨红佩微笑的挂起一个弧度,不过她的瞌睡也没了,收拾好了之后,做饭。张汝贤无一例外的又没吃上早饭。
杨红佩也不管他,她现在盘算着如何去找单彤彤。
“哐啷……”也不知道是谁敲门,用的力气特别大,砸的木门剧烈的响动。杨红佩有些恼怒,当我的木门是石头做的啊。还没等她走近,没锁的门开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先探了出来。
这张脸是个妇人的,堆满了牵强的笑意,很假很假。
“你是谁?”杨红佩很不满意的问道,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这不经主人同意就进来的人,着实不受欢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