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也不清楚,我这都两年没回家了,都在外面打工,回去也没啥事情做,不如在外面呢,婆娘在家带孩子,我得多赚点钱送孩子去镇上读书,我家三个娃都上初中了呢,生活开销很大的啊,不过我听婆娘说朱老师好像每年都会去我们那里待上一阵,大多都是个把星期就走了,每次去都住俺们家,因为俺家一直没人在家住,就我婆娘,孩子都住校。”
王思博听完张建的话后,心里有数了,朱欣蓉很可能躲在那里了,“张哥,你认识这人吗?或者说你在哪里见过这人吗?”王思博拿出了朱欣蓉前男友的照片给张建看,他没有说这是朱欣蓉的前男友,但两年前朱欣蓉和他应该没分手,朱欣蓉在那里支教三个月,无论手机或者照片之类的应该有过和他的合影,而且自己的女朋友单独在那里支教这么久,他不可能不去看看的。
张建接过照片仔细的看,越看越熟悉,“这~这好像是狗娃啊,但这么大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啊。”
“狗娃?张哥你认识他吗?给我说说呗,一会咱们到了你们那边的镇上,先去看看你孩子吧,带他们去吃吃饭,估计他们都想你了,我做东,请她们吃点好的。”王思博笑呵呵的说道,又有一个突破口了。
“那就谢谢王老板了。”张建合不拢嘴的笑,他也想自己的孩子了,还能带孩子吃大餐,带孩子坐小轿车,他觉得这次回去特有面子,打开纯净水喝了一口,张建说起了关于狗娃的事情。
“狗娃是俺们村的,我记得他那时候才六七岁吧,这一晃眼都快二十年了啊,我那时候十七八岁,我看照片这面相感觉像他,尤其这双眼睛,这眼睛从小就特大,不过他好像十岁那年就自己跑走了,一直就没回来过,有人说他被野狼吃了,也有人说他可能冻死在外面了,那年下着大雪,反正从此没见过狗娃回来过?”
“为什么要自己跑走?”
“你不懂,我要是他,我可能也会跑的,狗娃的爸是个傻子,狗娃的妈是买来的,他妈妈跑了几次都被狗娃的爷爷抓回来差点打死了,他爸妈结婚我还去喝喜酒呢,直到狗娃出生后,他妈妈也疯了,整天疯疯癫癫的,狗娃很小就自己做活了,家里都是他照顾打理的,他从小就被人欺负,都笑他爸爸是傻子他妈妈是疯子,狗娃七岁那年,我记得好像是他爸爸在家突然上吊了,很多人说是他妈妈做的,紧接着他爷爷也死了,就剩他妈妈了,他妈妈越来越疯了,每天拿皮鞭抽他,抽的他全身都是伤啊,所以他就跑走了,一走再也没回来过。”
“那他妈妈现在人呢?”
“还在俺们村啊,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去别人家偷东西吃,打她都没用,不过朱老师对她挺好的,还给她洗过澡呢,朱老师这人心肠就是好。”
王思博一听瞬间明白了一些事,这朱欣蓉不去支教的,是替狗娃看他的母亲去了,狗娃现在英文名叫杰森,中文名叫“何铭”,这个狗娃不是资料上现实的那样啊,他很可能是被何家收养的样子啊,何铭的父母都是教师,可十岁的孩子一般人不会收养啊,都这么大了,这又是个谜团了,王思博偷偷发了条短信出去,让人去查何铭的父母。
四个小时后王思博他们下了高速,在一处餐馆吃了点东西后继续赶路,又是三个小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这里看得出来非常的贫穷和落后,还像是七八十年代那种影视剧里的小镇一样,王思博和张建去了他孩子就读的学校,学校不大,是一所希望小学,王思博第一次觉得,教育对有些人是一种渴望啊,他想捐一些学校,有的时候不是富人为了炒作而做慈善,是他们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助到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张建去学校和老师请了假,带孩子去吃点晚饭在送回学校,门卫和一些走过的学生看到张建带着孩子坐进一辆豪车里,都在看着他们,这镇上人口不多,就七八千人,还有很多出去干活了,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弱妇孺,镇上大多都是面包车和普桑,镇长开的也只是一辆捷达,这里没有什么油水,真的算清水衙门了,王思博带着他们找了镇子上一家不错的饭店,算是全镇做好的了,还有包厢空调,包厢就是一个空房间一张圆桌,地上还是水泥地什么都没铺。
满满一大桌鸡鸭鱼肉才收了二百左右,王思博觉得这也太实惠了吧,十七八道菜啊,收二百,张健和他的孩子们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还偷偷塞给了三个孩子每人一百元,这对于孩子们属于巨款了,他们把钱藏进了袜子里,王思博看着张健,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爱占小便宜了,有的时候多沾一点便宜,他的孩子就能多吃一块肉,可这个习惯不好,但张建也不会改的,因为这是根深蒂固的天性了,可有时候想想他需要改吗?
“老板,给我几个打包带,我把菜装装。”张建拿着几个塑料袋过来,把一些菜装在一起,其余的带回家给娘们吃,王思博本来想另外炒点菜的,可张建不让,说那多浪费。
送完孩子们回学校,张建带着王思博向他们的村子前去,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就停了下来,前面车子不好进,必须靠步行,全部陡峭的山路,比电视里看的变形记的路还要难走,这个村或许就是文人墨客爱说的世外桃源吧,可不世外桃源吗,出个村都要几个小时。
在王思博的身后停了两辆面包车,都是当地的牌照,车上下来了一群人,他们都是保镖团的,穿的非常的朴素,快速跟在王思博的身后,他们准备躲藏在村子附近,这里非常的适合躲藏,尼玛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原始森林呢。
王思博紧跟在张建的身后,卓宇一声不吭的跟在王思博身后,他开了这么久的车,估计也累坏了,这路真的太难做了,坑坑洼洼的,还有陡坡,一个不小心就能滑下去,此时大概是晚上九点了,四周漆黑一片,真的黑的恐怖,今晚没有月亮,王思博打着手电筒照路,越走越累,因为有随时全神贯注的看着路,这种路,不经常走的人,会走的特别的累。
“坚持下王老板,一会就到了。”这不知是张建说的第几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