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逸跟罗姨谈完商业上的事情后,就站起身,唤过衣角儿,将她抱在怀里,准备告辞离开。
衣角儿乖巧的跟罗姨和闻一朵,摆了摆手,甜甜的道:“罗姨,一朵姐姐,我走喽,嘻嘻,如果你们想我了,就去接我哦。”
站在房间里的两个女人,目送着邢逸父女俩离开。当邢逸走出办公室,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闻一朵心中莫名的有些儿酸涩,脸色黯然的走到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
邢逸抱着衣角儿,穿过一层的大堂,跟前台正在值班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笑了两句,就走出了酒店的大门,站在台阶上,等待着蓝龙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上来。
“衣角儿,爸爸向你道歉,夏老师离开幼儿园,跟爸爸有一定的关系,是我惹她生气了。”邢逸看着衣角儿绷着的脸,温言细语道:“爸爸不会话不算数的,给我一儿时间,我会很快解决这件事情,好吗?”
衣角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邢逸的脸,忽然把嘴凑了上去,在邢逸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我相信爸爸,其实,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有伤心难过。一想到夏老师是因为爸爸和我,才离开幼儿园的,我就觉得对不起其他的朋友,每次听到他们在一起想念夏老师的时候,我就特别难过。”
邢逸掏出纸巾,把衣角儿流下来的眼泪擦干净后,柔声安慰道:“衣角儿不哭了,爸爸一定会劝夏老师,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
听到邢逸的保证,衣角儿吸着鼻子,重重的了头。
见到家伙这副戚戚然的样子,邢逸轻声笑了一下,道:“一会儿爸爸带你去见奶奶,要是把脸哭花了,就不漂亮了,乖,来给爸爸笑一个。”
衣角儿撅着嘴勉强的咧了一下,看起来还沉浸在伤心当中,没有完全恢复,于是邢逸笑着道:“如果你再不开心的话,爸爸可就要放大招喽……”着邢逸就用手指在她的腋下,挠了挠。
“咯咯……爸爸好坏……”衣角儿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起。
站在落地窗前的闻一朵,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她多么希望楼下的那个男人,也能够像这样逗自己开心啊。
“他们已经走了……”不知何时,罗姨站到了闻一朵的身边。
“妈,我觉得逸哥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很多。”闻一朵幽幽的道。
罗姨揽住闻一朵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柔声问道:“你不是喜欢上他了?”
闻一朵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压抑了很久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眼泪抑制不住的倾泻而出,她轻声哽咽道:“每次见到他,我就会莫名的安心,听到关于他的事情,我就会忍不住去关注。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依赖,还是喜欢。”
罗姨轻叹了一声,道:“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想要走进他的心里却很难。爱上一个人容易,想要不受伤害却很难。你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感情懵懂的阶段,等经历过感情的甜蜜和伤痛后,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的真谛。”
闻一朵咀嚼着母亲的话,一时无语。
罗姨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布满了柔情,她接着道:“你是因为他对你的态度,冷淡了许多,所以才这么伤心的?”
闻一朵被母亲中了心事,也没隐瞒轻嗯了一声。
“他是在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罗姨的话还没完,闻一朵就猛的抬起了头,眼泪汪汪的凝视着母亲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注定不凡,这你不否认吧?”想要女儿脱离出伤痛,就要耐心的帮她解开心结,于是罗姨一的帮她梳理,这烦乱的心绪。
闻一朵回应道:“嗯,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那你知不知道,欧阳徵画为什么匆匆的远赴大不列颠?”
既然母亲有此一问,想必其中必有隐情,并非欧阳徵画的那样,是去进修。
罗姨见女儿没有回答,于是又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夏琴羽执意要辞掉幼儿园的工作?”
“这两件事情,难道都跟邢逸有关系?”闻一朵忍不住出声问道。
罗姨轻叹了一声,道:“不但这两件事情跟他有关,华雅投资的宫墨君,之所以找我们紫金罗兰合作,也是因为邢逸,还有一个书画双绝,才情颇高的角笔儿,也围绕在他的身边。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跟邢逸是否有感情上的纠葛,但可以预见的是邢逸的惊世才华,一定会吸引到她们。
听到这里,闻一朵的明眸瞬间睁大了,中华大学五朵校花,居然有四朵,跟邢逸扯上了关系,想不到他的周围,竟然围绕着这么多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她们几个都是白天鹅,而自己却只是一只丑鸭,根本就没有胜出的可能。
“徵画想必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邢逸,因此才避开不见。夏琴羽跟邢逸之间,恐怖是产生了感情上的困境,所以才掐断了跟他的联系。”罗姨出了自己的猜测,她帮闻一朵轻拭着眼泪,温情的道:“妈是旁观者清,他从一开始就把你当做妹妹看待,细心呵护着你,但是没有丝毫的爱情成分在里面。当他发现你的感情,偏离了轨道时,他不忍心直,怕伤害到你,只好远远的躲开,希望你能够自己想明白,这也是他之所以搬出去住的原因之一。”
听完母亲的话,闻一朵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是个好男人,可是太过优秀。谁都想征服最高的那座山峰,可首先要估计下自己的实力,不能盲目,否则只会受伤。”罗姨搂紧了怀里的闻一朵,安慰道:“你在妈妈的心里是最棒的,你一定会找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山峰。”
闻一朵听懂了母亲的意思,趴在她在怀里,痛哭失声。
紫金溪某区的一个房间内,聂卿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凝神沉思着。
这时,狐狸和虾皮儿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聂卿雄阴森的眼神扫过两人,语气冰冷的道:“你们还有一时间观念吗,玩到现在才过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言语。
聂卿雄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站着了,坐吧。”
听到老大发令,两人才敢坐下来。聂卿雄看了一眼脖子上满是於痕的虾皮儿,邪魅的笑道:“你们两个人,昨晚玩的开心吗?”
狐狸见老大有了笑模样,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下来,媚声道:“畅快淋漓……”
“老大是她在玩,我在被玩好吗?狐狸不知道从哪儿又弄来个女的,我们两个人被狐狸玩惨了。”虾皮儿用力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满身伤痕,控诉道:“你瞧瞧我这身上,还有一块不带伤的地方吗,到现在那个女的,还在酒店房间里哭呢,凶残,太凶残了……。”
狐狸媚波流转,在虾皮儿光着的上身扫了一眼,吓的他急忙扣紧衣衫,不再言语。
“我安排下之后几天的行动。”聂卿雄又上了一支烟,吩咐道:“虾皮儿去找下蚯蚓,让他配合狐狸把戏演下去,狐狸你一定要让夏琴羽,对你产生完全的信任。”
“好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聂卿雄语气平淡的道:“狐狸你最近要心一儿,之前你在西桂的行动,被他们寻到了蛛丝马迹,现在他们正在摸着线索往下追查。”
“什么!”狐狸瞪大了双目,吃惊的道:“怎么可能,我做的天衣无缝啊。”
“李家背后一定有高人指。”聂卿雄肯定的道。
狐狸疑惑的问道:“高人?难道是他们……”
“不会,四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已经令他们心灰意冷,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山的。应该是另有其人,我会让人严密监视李家,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何方神圣。”聂卿雄眼眸中突然爆出一道厉光。
聂卿雄抽了口烟,继续吩咐道:“虾皮儿抽空去找下卫向东,让他想办法,再帮我们运批货过来。”
“雄哥,卫向东那个废物,都已经被拔光羽毛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啊?”虾皮儿问道。
“你懂什么,废物有废物的价值。”聂卿雄瞪了虾皮儿一眼,沉声道:“上次那批货被警方缴获,只是个偶然,让家里尽快再准备一些,过几天要用到。”
狐狸开口问道:“雄哥,我们为什么不去警局把那些蛇和鸡,偷出来呢?这不是更省事吗?”
“你们以为国安的三个阎王是吃素的吗?他们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些东西的用途,不过,这肯定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想必他们正等着我们上门,自投罗网呢。”聂卿雄郑重的提醒道:“你们记住了,以后做事要心谨慎些,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国安的两个阎王还在余庆省没有离开,这三个人可不是其他国家那些废物心所能比的。”
“是!”两人又同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