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宗门前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可怕的阵法,此刻的九极宫议事大殿之内几乎人人愁眉不展,即便是不遇大事都不出现的太上大长老向林此刻也是一脸阴沉的坐在宗主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虽然突然出现宗门外的那个阵法并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最多只是以困人为主,但是作为一个超级宗门,一个在蛮荒大陆有着极其高威望的超级宗门,如今被人用阵法堵死了大门,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只怕会笑掉人家的大牙,今后九极宫的声誉将会一落千丈。
可是议论了半天,甚至讨论出上百种办法,但是却是没有一种办法能够解决如今这尴尬的局面,一时间,整个九极宫的议事大厅之内显得死气沉沉。
“哼,都是一群废物,平常一个个能说会道,真到了宗门生死存亡之时,一个个宛如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硬是憋不出半个屁来。”坐在宗主身边的太上大长老向林扫视了一眼大殿之内的各位长老后冷哼道。
向林不仅是九极宫的太上大长老,同时也是蛮荒世界的十大高手之一,可以说在九极宫内,向林的话比起宗主向峰的话还要管用,即便是向峰在有些重大事情上还要请示向林。
如今向林发怒,原本就沉默的各位长老显得更加的静若寒蝉。尤其是谢朝阳这位大长老,虽然他不相信这突然出现在宗门外的神秘阵法和夜孤星这个小畜生有关,但是这段时间,唯一和九极宫有恩怨的也只有夜孤星,他不相信,并不代表别的长老不相信,而且从进入大殿之时,他就隐约看见死对头二长老眼中那淡淡的阴谋之色。
果然,就在谢朝阳心中担心死对头二长老李默然利用这件事情对自己发难之时,李默然忽然站起身来。
“宗主,属下觉得,这突然出现在我九极宫外的神秘阵法不可能出现的这么无缘无故,我想,布下这个阵法的人必定是和我们九极宫有恩怨,而具属下所知,这几十年乃是上百年来,我们九极宫根本就没有和外人有过恩怨,除了大长老,前段时间,大长老因为后辈谢然的事情,和百草门的一名叫做夜孤星的年轻弟子有过恩怨,当然,属下这么说也并不是说这阵法就和那夜孤星有关,只不过这阵法来的如此突然,属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原因。”二长老李默然虽然叫做默然,但是态度却是一点都不默然,这话虽然表面上看是帮着谢朝阳说话,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这李默然是在往死里的挤兑自己的对头。
听了李默然的话,谢朝阳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此刻的他恨不得将自己这个死对头千刀万剐。
“哦?还有这事?”宗主向峰还没有说话,坐在他边上的太上大长老向林却是率先开口了。
“朝阳,说说吧,默然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叔祖,弟子的确和这百草门的夜孤星有过恩怨,但是弟子不觉得这夜孤星有能力布置这样强大的阵法,毕竟这个小娃娃只有金丹后期巅峰的实力。不要说夜孤星,即便是他们百草门的太上长老只怕也没有这个本事。”谢朝阳拱手说道。
“朝阳大长老,你这话说的只怕有点不切实际吧,具老夫调查,这夜孤星的实力绝对不止金丹后期,要不然你门下的九极九子也不可能栽在他的手中吧?”谢朝阳的话刚落音,李默然再次不阴不阳的说多。
“哼,二长老,老夫知道你早就眼红这大长老的位置,不过你也不需要如此污蔑老夫吧。不错,老夫手下的九极九子的确栽在这夜孤星的手中,但即便是这样,你认为那个小畜生有布置这样强大阵法的实力?若是能,二长老不妨在自己门下找个同等修为的人来布置一个如此厉害的阵法?”接连被二长老挤兑,谢朝阳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怒火的哼道。
“住口,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好几千岁的人了,居然还向一个小孩子一样窝里斗。真是岂有此理!”眼看着谢朝阳和李默然这对死对头又将开始打嘴仗,宗主向峰立刻怒声吼道。
谢朝阳和李默然虽然在总内威望极高,但是对于掌门师兄向峰的他们还是不敢反抗,因此,在向峰开口训斥后,他们双方也不敢在开口挤兑对方。
“哼,这次叫你们是商量如何解除这个阵法,不是要你们来推脱责任,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等到双方火气稍稍降下去之后,向峰再次开口说道。
“宗主,属下以为,这件事还是要从那个夜孤星着手,这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李默然再次说道,说完之后,他立刻扭头看着正准备再次发怒的谢朝阳说道:“朝阳大长老,你也别发怒,老夫这并不是针对你,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老夫绝对不在多半句嘴。”
听了李默然的话,谢朝阳心中在不舒服也只能吃这个暗亏,他很清楚,李默然的这个办法也是如今唯一可行之策。谁叫他这么倒霉,偏偏这段时间宗门之内就只有他和外人结怨。
因此,谢朝阳也只能冷哼一声后将卡在喉咙间的话强行憋了回去。
“嗯,默然的这个办法虽然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是如今唯一可行之策,这样吧,如今我们九极宫分神初期以上的高手出不去,那就利用传音玉符传讯正在外面历练的弟子以及各个驻扎我们九极宫实力范围内的那些城池当中分舵舵主,要他们全力追捕这个夜孤星,一旦抓到这个夜孤星,立刻将其送回宗门总部来。”从一开始就阴沉着脸的太上大长老向林最后拍板道。
“是,属下等谨遵太上大长老法旨!”向林这位太上大长老都发话了,包括宗主向峰在内的大殿所有九极宫高层无不恭敬领命到,之后这些人三三俩俩的离去,去通知自己门下正在外历练的弟子。
就在九极宫门外出现神秘阵法堵门的第三天,远在百万里之外的道家第一宗门昆仑派此刻也是一样,宗门大门被神秘阵法堵住,除了分神初期以及以下修为的人,其余的都无法冲破这个阵法离开宗门,即便是昆仑派第一高手,有着道家第一人的太上大长老范航都无法破除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阵法。
而在经过了昆仑派的一干高层商议之后,将布置这个阵法的罪魁祸首锁定在夜孤星的头上,因为如今这段时间和昆仑派有仇怨的也只有夜孤星。
虽然不知道两大宗门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的追捕一个刚刚从天鬼域出来的弟子,但是,他们都猜到了,一定是夜孤星彻底的得罪这两大宗门的人,一时间,夜孤星几乎成了整个蛮荒世界风头最盛之人。
就当昆仑派和九极宫这两大超级宗门命令在外未归的弟子全力追捕夜孤星之时,夜孤星此刻正坐在万花谷的一座小院子里面和现任谷主烟文礼扯皮。
别看夜孤星年纪小,几乎连烟文礼的领头都达不到,但是其城府之深绝对不会比烟文礼这个一宗之主差。
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闲聊,但是话语当中无处不充满着各种陷阱,双方谁都希望从对方的口中套出一点点关于彼岸花的消息。
当然,夜孤星是想从烟文礼的口中得知找到彼岸花的线索,而烟文礼却是想知道这彼岸花到底有何作用,为何连他们在仙界的祖师爷也是如此的看重,甚至不惜让他们这些下界的弟子一代接着一代的找寻彼岸花的下落。
双方足足扯皮了三天之后,谁都没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到哪怕一丝有用的信息。
无奈之下,烟文礼只能再次回到万花谷三大散仙居住的茅屋前。希望能够从三位老祖那里得到一点指示。
“文礼,事情进展的如何,可曾从那姓夜的小娃娃口中套到点什么?”见到烟文礼再一次来到茅草屋,烟苗来一脸焦急的问道。
“回老祖宗的话,弟子无能,那姓夜的小子虽然年纪和雨苒差不大,但是却是一个奸猾似狐的任务,弟子和他耗了三天,根本就无法从他口里套出一点点有关彼岸花的消息,不过通过这三天的试探,弟子从他的话语当中隐约感觉到,这小子似乎也想找到彼岸花。”烟文礼一脸羞愧的回答道。
一个有着上千年生活经历的老家伙,居然无法从一个只有五六十岁的年轻人口中套到任何消息,这要传出去,只怕他烟文礼的脸都要丢尽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烟文礼,像烟文礼这样出生在蛮荒世界的本土修士,从出生开始就一心追求天道,不要说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即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还比较少,那像夜孤星那小子似地,前世生活在地球上那科技文明和精神文明都高度发展的世界,几乎天天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在这样的社会环境的熏陶下,即便是是个傻子放到蛮荒世界来,只怕也能比泥鳅还要滑溜。
“哦?这倒是奇了,你一个一宗之主居然搞不定一个小娃娃,这个小子还真是滑溜啊,既然如此,文礼,你现在回去将那个小子带到老夫这里来,老夫要亲自会会这个小家伙,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如何狡猾!”烟苗来并没有发怒,而是饶有兴趣的说道,在他看来,夜孤星既然能够如此滑溜,看来心中的确有货,之所以一直和烟文礼一直扯皮,是因为在他看来,烟文礼虽然贵为一宗之主,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做不了主,需要更有分量的人来和他谈。既然他需要更有分量的人来,那自己这个老祖宗就亲自会他一会。
“是,老祖宗!”烟文礼恭敬领命到,随即一个瞬移就从茅屋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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