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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随性的苏凝霜

凰的男臣 张廉 2389 2024-11-17 17:35

  淡淡的荷香与酒香夹杂在了一起,杯中酒映出了天空的明月,我扬起脸,看向空中圆圆的银盘:“一直等着你们回来……盼着你们回来……结果,最后变成了这样……”目光垂落,身边只剩下安静的凝霜和子律。

  “哼。”子律轻轻一笑,拿起酒杯对我一敬,“对不起,早知那只猪那么失控,我们应该先把他揍晕再拖回来的。”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凝霜单手支脸,舒眉笑看我:“笑了就好。”

  子律在一旁默默举杯:“此事确实心烦。”

  “你烦什么?”凝霜转眸轻笑看他,“烦的是心玉。”

  子律抬眸,放落酒杯:“问题是心玉以我为借口,今晚回去,只怕烦的是我了。”子律心烦地举起酒杯,饮下时双眉已经紧锁,他是最怕麻烦的人。

  “哈哈哈哈——”凝霜在他对面笑起,勾唇瞥看他,“你是怕被梁相催婚吗?”

  子律一怔,眸光闪了闪,放落酒杯,再次给自己倒上一杯。

  “你也奇怪,安宁跟你青梅竹马,你怎迟迟不与他成婚?”凝霜勾起的唇角带出一丝坏意。

  我也看向子律,子律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微微侧转了身体,侧脸上是浓浓的心事:“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

  “哦~~~~变成兄妹情了?”凝霜冷冷地从鼻中哼了一声,“所以才迟迟拖延?你这是打算拖老人家姑娘吗?”

  子律拧紧了双眉,已是极为心烦:“本是打算成亲的,未曾想妖男祸国。”

  “妖男祸国跟你成亲有什么关系?”凝霜好笑地喝酒,满脸的不屑,“不想成亲就不想成亲,少拿别的事情来做借口!”

  子律在凝霜的话中并未生气,而是继续说道:“若是成亲,一旦出事,就是两个家族。所以那时不成婚,也是安宁母亲和父亲的决定。”

  凝霜的脸慢慢转向了子律,子律再次举杯,看着酒杯的目光渐渐失神起来,我疑惑地看着失神的子律,他从未有过这样带着一丝迷茫的神情。因为无论是行事雷厉风行的独狼,还是那个精锐的生意人梁子律,都从未有难题能让他陷入困惑与迷茫。

  “虽然明知对安宁是兄妹之情,但一直没有心仪的女子,从未有过动心的感觉,打算与安宁做一生的夫妻……”

  “没有心仪的女子?哼。”凝霜懒散地躺在了桌边,双肘后撑地毯阳面星空,“是因为你梁子律梁大公子目光高吧。梁相之子的身份让你以前在皇家书院中万人瞩目,多少少女为你踏破梁相门槛,为了不让人以为你靠梁相,你弃官从商,即使如此,京中少女依然有不少等你梁大公子打开心扉,虽是巫月女儿国,我看等着做你妾的女人也不少。”

  “啪!”子律的酒杯放落桌面,慢慢捏紧,“我不能再拖下去。”

  “要我给你们主婚吗?!”我高兴地说,“真的好久没有喜事可以让我凑热闹了,我在宫里真的很闷……”

  “啪!”一声,子律竟是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我立时顿住了话音,看着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

  我心惊看他:“子律,你怎么了 ?!”我立刻拿起他的手,他依然侧脸坐在一边,我拿出丝帕给他包扎:“还好口子不大,还是去我房间涂点伤药吧。”

  他身体一僵,却是第一刻从我手中抽回了手,侧脸低语:“不用了。夜已深,我该回了。留在宫里,我娘只怕睡不好。”说罢,他起身,凝霜在一旁勾唇笑看他,不屑的目光宛如又在笑别人不够坦诚。

  他最后的话,不知为何,让我不由笑起。我是女皇呐,若是他们留睡宫中,即使无事发生,第二天清白也会被我所毁。

  “还有,别喝酒。”他侧脸沉语,“男人已经醉了,你若是再醉了,会出乱子。”他沉沉嘱咐完,大步离去,更像是在逃离什么。

  我看着子律远去的身影,感叹:“都不一样了……”

  “怎么?舍不得?”凝霜在一旁轻语,我看向他,“不是舍不得,感觉子律也变了。”

  凝霜细长冷艳的双眸划过一抹笑意,忽然到我身边,仰脸躺在了我的腿上,我微微一怔,他闭眸自得地单腿叠起:“终于只剩我们了,看来只有我没变。”

  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中再次感慨重重。

  “怀幽怎么了?”他忽然问,“这个闷瓜以前巴不得跟你寸步不离,现在怎么反而想远离你?”

  我心里发闷地靠在桌边:“我知道怀幽对我的感情了。”

  凝霜猛地睁眼,立时起身:“然后呢?”他第一次变得尤为地认真。

  我瞥眸看他:“然后?然后就这样了。怀幽以为我利用他的感情消遣他。”

  凝霜细长的眸中划过一抹沉思,微微拧眉:“这个闷瓜。”

  “确实,我因为太闷喜欢开他玩笑,可是……我没想到会让他生气……”我微眯双眸,“怀幽因为不想让我为难,而刻意远离我……瑾崋又整天逼问我选谁为夫……子律也因为我以他为由拖延婚事而一脸的烦恼,凝霜,我该怎么办?”

  “哼。”他轻轻一笑,拿起酒杯微微一抿,嘴角微扬,“简单,全要了。”

  我一个机灵,看向他,他拿起酒壶倒了倒,酒已无,他伸个懒腰:“哎呀,终于可以休息了,累死我了。”

  我看他微笑:“去浴殿吧,那里我让人准备了热水给你们沐浴。”

  凝霜站了起来,身体微微一个趔趄,冷艳的眸中划过一抹漫不经心的冷笑:“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他的语气里多了一分醉意。

  他转过身,朝荷花池一步,一步走去,鞋子不知何时已经脱在地毯边,双手放在腰间。

  “他们一个闷瓜,一个猪,看得我有气!”扬手之间,腰带已在他手中飞扬,他随意地扔下,腰带打折卷地落在了地面。夜风吹过,微微掀起了他松散的衣衫。

  他抬起手,长发随意地挽在头顶,露出了修长的颈项,几缕碎发落在颈边,越发称出他颈项的性感和诱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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