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枪营的狙击手一加入,整个战场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海盗船的传讯兵全部被狙击手干掉,使其船队陷入混乱当中,而大明的战舰却趁机而入,大杀四方,借此扳回秃势。
海盗头子一开始还在迷糊,自己的战船为什么全部突然不听指挥各自为战。等到他了解情况之后,才知船上的传讯兵不知被何物所伤,才导致自己的船队无法传递信息。
如果是一艘两艘出现这样的情况,海盗头子还不会怀疑,但他的船队却是一下子之间二十几艘同时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就令他不得不小心了。
二十几艘战船也在顷刻间被大明的战舰击沉,海盗头子不敢再贸然前进,只能远远的把大明的船队给包围住。战斗打到现在,海盗头子知道自己的偷袭算是失败了。
虽然双方的伤亡基本都差不多,但这是在偷袭的前提下才取得这样的结果。像现在的大明船队已经完全反应过来,战斗的队形已经完全展开,海盗头子明白接下来才是一场真正的生死较量。
海盗船队的指挥船上,二当家是这只船队的军师人物,此人生相消瘦,面白无须典型的书生形象。他与船队里的众多水手不同,一般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会因为风吹日晒而皮肤粗糙黑亮,可他却依然白得跟一个吸血鬼一般。
“大哥,大明的船队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战打下来虽平分秋色,但我们是在偷袭的前提下才有如此战绩。想必接下来我们就没有这样的优势,还有那些神秘的武器专门打我们船上的传讯兵,没了传讯兵,我们的船队就成了无头苍蝇,只能各自为战,在没有搞清楚这些武器之前,我们是不是先退避一下,等老三带着增援的人手到了,再全面进攻拿下他们?”
二当家生了一副柔弱的外表,却有着‘雷蒙’的名字,他在了解了整场战斗的情况之后,向大当家雷德劝说道。
大当家从外表上来看就更像一个海盗了,满脸的骆筛胡呈现着淡红色,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看人的时候不怒自威。光着膀子的上身满是铜墙铁壁般的肌肉,麦色的皮肤上散发着油光。
其外表看起来虽然很像一只大猩猩,可其能在这群海盗中当大当家,靠的并不是武力而是他的头脑。他们三兄弟因为在本国的荷兰犯了事,逃到这海上谋生,几年下来打下这片海域,这些都离不开他出色的领导能力。
其粗矿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玲珑心,目前的战况确实于他们不利,雷德深知老二雷蒙说得有道理,但他并不想就此停手。富有冒险精神的他深知对面大明那十五艘宝船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因此,就算这次把全部的手下拼光在这里,而到最后他能得到那十五艘宝船的话,雷德觉得已经足够了。
“二弟,你觉得我们现在全军压上去的话,这胜算有多少?”雷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雷蒙,似乎不想错过其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雷蒙闻言微微一愣,老大的意思他已经明白,说实话现在如果不计后果的全军压上去和大明的船队开打,其胜算还是有五五之数。但最主要还是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后面更有三弟的近百艘船为支援。
相反,大明的船队不仅没有后援,更经不起消耗战。可就算是如此,身为军师的雷蒙在目前有利的情况下,并不想让老大把这些年辛苦打拼下来的家底,在这里与大明的战舰拼光。
“老大,不如我们假装停战讲和,顺便派人过去与大明的船队沟通,跟他们道明其中的厉害。让他们留下几艘宝船,便放过他们。若是对方识相的话也就罢了,可要是不听劝降的话,我们借此也为老鼠的增援争取时间,只要老三一到我们便胜利在握,到时再一举进攻岂不是更加妥当。”
雷德最为赏识老二的地方便在于此,他总是能理智的为他分析全局。然后找到对已方最有利的地方下手,雷德很满意,因此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命人下去照办。
这派去谈判的人,必须得是能说会道的,而且还得是一个大明人。‘猴子’是这伙海盗李的大明人,其凭靠着灵活的头脑在这伙海盗里混得风生水起。
人如其名,猴子长得就跟一只猴子一样,身材娇小在这海盗船上通常就是打杂的料。但他却是里面的一个小官,地位不高却总管着海盗团伙里面的所有大明成员。
为人向来圆滑的他,很受大当家雷德的喜爱,这次的任务交给他,雷德也显得很放心。
猴子只带一个跟随的手下,坐上一艘小木船晃晃悠悠的便向大明的船队划过去。
一直趴在宝船船头的李大锤,时刻用手中的狙击枪注视着对面海盗船队的一举一动。当他见到一艘小木船上坐着两个大明人,晃晃悠悠的向这里驶来时,他皱起了眉头。
不止李大锤看到海盗船队的动静,朱棣与唐明等人也在宝船高处的阁楼上看到。
唐明嘴角一撇,冷声说道:“看来这些海盗不死心啊,从他们刚才那些交战的船只来看,他们悍不畏死。在被我们的战舰围攻时没有一艘表现出退缩的预兆,可这会却派人来,到不知是来讲和的还是要来劝降的?”
朱棣似乎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海上的交战他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这海战也和陆地上的战场不尽相同,火炮和热武器在海战中更完美的被体现出来。
虽然刚才的战斗自己的船队真算起来的话是输家,但那是在被偷袭的前提下,如今自己的船队已经摆好了迎战的准备,没道理再怕这些小海盗,再说还要那些刚才惊艳亮相的狙击手。
他们的枪法可是令朱棣大开眼界,唐明什么时候训练出这么一批人?居然还敢隐瞒他这个皇上,朱棣对此很生气,只不过他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责唐明的时候,才一直隐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