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确实受了严重的风寒。”
田七一边把着脉,一边心急道:“我现在手中只有一瓶健体丸,可以帮助你渡过今夜的难关。”
如今药物匮乏,他这是把压箱底的东西,拿给一个外人去治病,可见其品德非常高尚。
听到对方手中有药物,陈泽舒心多了:“救命之恩,日后再报。”
今夜在药物的支持下,如果自己能够顺利挺过去,明日就有希望退烧。
田七笑着说:“小兄弟别与我见外,你们来者是客,我不能让大当家丢了面子。”
得到药物之后,顾灵泊急忙取来温水,让陈泽快速服了下去。
不多时,一股猛烈的倦意袭来,使他陷入昏昏沉沉的深度睡眠之中。
阴暗的阁楼里面,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在守护着最后的光明。
看周围的摆设,十有**又是一个梦境,像是镇南王童年的记忆。
陈泽趟在床铺上暂转反侧,只觉得胸口上有个重东西,压着人喘不过气。
“嘻嘻......”诡异的笑声突然响起,仿佛还有其他人存于在梦境之中,并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
“谁?谁在那里!”
陈泽急忙从床铺上爬起来,双瞳之内充满着愤怒,本来处于梦境之中,已经令其觉得十分恼火。
现在竟然还有一些魑魅魍魉,敢与他开玩笑,使人睡觉也不得安生。
“拥抱黑暗吧!”虚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好似就在周围回荡。
这台词听上去有一些耳熟,感觉像前世玩过的某个游戏里面,一个外表恐怖的英雄说的话。
陈泽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回应道:“黑暗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些坏心眼,它既看不到踪影,又会突然之间伤人。”
一名黑袍男子忽然出现道:“说的也是,那么此时你的心,到底归属何方?”
“我......我的心,应该归属于自己。”
陈泽想回答的更伟大一些,比如平定乱世,辅助君主一类的话。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些都太过于遥远和困难,需要长时间的拼搏才能做到。
“镇南王,朝廷需要你,你必须回去。”男子忽然咳嗽两声,似乎染了什么恶疾。
陈泽冷声说:“对不起,我刚刚逃出来,现在没有任何回去的想法,而且虽然我不知道你谁,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男子声音嘶哑道:“我看不见得,凭你的实力,日后想要杀回燕京,想必不是一件难事。”
陈泽抿着嘴唇,可见对方的话说到了其内的深处,杀回到燕京救出母亲和弟弟,确实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男子接着说:“镇南王,现在只要你动一动脑子,就能让这些土匪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休要胡言乱语,大当家待我不薄,我岂能做出这等事情。”陈泽握着拳头,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看着对方。
男子咯咯笑道:“我不过是提出意见而已,你若是不采纳,倒也无妨。”
“够了!我是我自己,不是镇南王!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生气的陈泽,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油灯,朝着对方猛砸过去。
油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从男子的身体里穿过,落在一堆杂物的上面。
火苗在空中飞舞,一股热浪瞬间吞没了杂物,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呵呵......呵呵......”男子的身影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陈泽蜷缩在床铺上,用手捂着两只耳朵,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火势蔓延地十分迅速,阁楼内的桌椅已经葬身火海,而有些火焰更是接近了床铺。
陈泽呆滞地望着火焰,全然没有要逃离的**,甚至希望火能快些烧过来。
“皇儿,醒一醒!”
忽然间,一条水龙将阁楼的屋顶砸开一个大洞,紧接着钻入了阁楼的内部,最后用身躯扑灭了火海。
“先帝保佑,总算是活过来了。”
热气散出去之后,陈泽觉得全身上下都舒坦了许多,仿佛刚刚蒸完桑拿。
晨风拂过他的面颊,其中还夹着一股轻微的香气,闻起来异常的诱人。
“啪嗒!”一只雪白的胳膊突然压过来,使某人立刻从睡梦中惊醒。
陈泽推开压在胸口上的手臂,将整个头侧到另一边,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美的脸,以及一头柔顺且充满诱惑力的漆黑长发。
在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之处,显露出无比雪白的肌肤和美人骨。
“师父......”陈泽的大脑瞬间空白,手更是不敢随意的挪动,以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受......受伤了,就多睡一会儿。”
顾灵泊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同时眼睛慢慢地睁开一条缝,似乎并未打算立刻起床。
陈泽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愿这一切都是梦境,而不是真正的事实。
“陈......陈泽,我们......我们俩。”
顾灵泊的双眼猛然张开,脸色则变得异常红润,好似刚刚化完妆一样。
“这是梦,我们应该什么也没干。”陈泽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身体努力地向床边挪动。
顾灵泊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一样,用双手捂着脸说:“这不是梦,你昨夜得了风寒,我就抱着你睡了。”
陈泽皱起眉头,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昨夜暖洋洋的。”
“完了,我们睡到一起,肯定会有孩子的啊!”
救人心切的顾灵泊,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女人一旦跟男人一起睡,容易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
这位姐姐,你怕是没有上过生物课吧?
陈泽想起对方是个古代妹子,也就释然了:“生孩子不像你认为的那样简单,这需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等咱们成亲之后,我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