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受了伤不能出去办事,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无聊了,便拉着灵飞在王府里逛荡,俨然像个导游。
灵飞这才知道王府里的布局有那么多讲究,一草一木都隐含风水之术,别看司徒辰平素拽得二五八万,原来也是个地道的封建迷信主义者,迂腐得让她无语。
偶尔在走动中,灵飞能看到浣冬的身影,但她不敢打招呼,还得表现出十足的冷漠,以免芍梅怀疑,每次见到浣冬失望的眼神,她都忍不住心痛。
只有沐萱安慰着她:“傻丫头,你那是为她好。”
这天,灵飞正与沐萱在湖边散步,忽然前面冲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司徒凝香逮着二人,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两个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又怎么了?”灵飞眨着眼睛问,为什么从前电视里说公主出宫千难万难,这个凝香却想出来就出来,好像王府是她后花园似的……
“你的脸怎么了?”司徒凝香见到灵飞脸上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
灵飞笑着说:“没什么,之前不小心摔倒,现在已经快好了,还是说你吧,你怎么了?”
司徒凝香咬着嘴唇说:“你们知道那青卫是个什么东西吗?你们出去听听,他简直把所有妓女都睡一遍了!让我嫁给这种混蛋,还不如让我去死。”
灵飞和沐萱面面相觑。
司徒凝香郁闷地说:“楚将军都看不下去,向父皇谏言取消婚事,可父皇非说君无戏言,我去找他理论,他还骂了我一顿。”
灵飞狐疑地皱起眉头,这事太诡异,她沉吟地问:“你见过青卫将军吗?”
“见过!”司徒凝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也见过,就是那个拦马车的混蛋!”
“咳咳……”灵飞拍着胸脯,沐萱满脸怒容。
三人正一片热火朝天,忽然一阵冷风飘过,灵飞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睛。
崔小汐在丫鬟惠枝的搀扶下,沿着湖面的回廊走来。
司徒凝香眯起眼睛,冷冷地说:“小汐郡主,见到王妃,都不行礼吗?”
崔小汐微微福了个身子,一言不发地从三人身边走过。
“崔小汐,你狂什么呀!”司徒凝香窝了一肚子火,难得找着个发泄的对象,立刻得理不饶人。
灵飞拉了拉她的衣袖:“算了,我们回暖思阁再说。”
崔小汐终于开了口,她声音平静地说:“公主知不知道,依我疆国的习俗,女子不能入主正屋,未得王爷召见,即使是王妃,也不能随便进暖思阁,更别说住在那了。”
灵飞微怔,诧异地看了崔小汐一眼。崔小汐不卑不亢地回视着她,因为中了一刀脸色有些苍白,却另有一番从容淡定的气质。
司徒凝香哼了一声反问:“那郡主知不知道,王妃是和亲的公主,又是王府的女主人,你身为一个……妾,见到主子爱搭不理,又是什么规矩?”
崔小汐眼中波澜不惊,淡淡地说:“公主更该有尊贵的风范,那些依仗着身份,在大婚之前和男人私会,行为不检的女人,还是不要自称公主的好,凭白辱没了公主的名号。”
她一句话,得罪了两个公主,灵飞还能忍,司徒凝香却已是毫不客气地赏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得摔倒在地。
“主子……”惠枝哭着跑过去,扬头咬起嘴唇说:“你们怎么动手打人,信不信我找王爷评理去。”
“去呀去呀。”司徒凝香跋扈地说:“看看三哥帮谁。”
灵飞把她拉到身边:“算了,别多事。”
“怎么了?”远处传来司徒辰的声音。
“王爷,公主动手打人……”惠枝红着眼睛跑到司徒辰脚边跪了下去:“王爷替主子做主啊。”
司徒辰走到灵飞面前,淡淡地问:“小汐哪里惹到公主了?”
灵飞没有解释到底是哪个公主动的手,只是冷冷地说:“你去问你的侧妃,她说了些什么。”
“主子什么也没说……”惠枝急着掩饰。
崔小汐却笃定地开口道:“我和王妃说女子不能入主正屋,还有公主应该有公主的尊贵,别辱没了自己的名号。”
灵飞不由得向崔小汐看了一眼,真是个傲气的女人,她原本以为她不会说实话的。”
司徒辰侧头想了片刻,走到灵飞身边说:“公主就是公主,是主子,下次别这样和王妃说话。”
司徒凝香冷笑地扬了扬眉毛。
司徒辰继续说:“公主住在暖思阁,确实不合规矩,要不还是回佰草院去吧。”
灵飞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哥!”司徒凝香恨不得踢司徒辰一脚,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拔腿向灵飞追去。
“回去休息吧。”司徒辰对崔小汐说:“伤刚好,别到处乱走。”
崔小汐眼眶泛红,深深地看了司徒辰一眼,轻轻勾起嘴角回去了。
司徒辰在湖边徘徊了许久,灵飞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她不会真的以为他对崔小汐旧情复燃吧……
他皱着眉头,忍不住朝佰草院走去,才走到门口,便听到司徒凝香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好像全世界除了她之外都是哑巴,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司徒辰走进大厅,司徒凝香立刻闭了嘴,赌气别过头不理他。他冲沐萱使了个眼色,沐萱会意地把凝香拉了出去。
司徒辰走到灵飞身边,看着她说:“不许生气。”
灵飞幽幽地说:“懂。”
司徒辰抬起她的下巴,审视地看着她问:“那为什么不开心?沐萱在这里,本王还会派些人守在这里,你很安全。”
灵飞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很无聊,王爷天天演戏,不累吗?”
司徒辰看了她半晌,忽然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吮吸着那份专属于他的柔美,熟悉的香甜让他迷醉,他忍不住将手伸进了她的棉袍,抚摸着她的脊背。
灵飞脑中有瞬间的空白,怔了半晌,睁大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使劲推开了这个登徒子,骂道:“司徒辰你个禽兽,我可是有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