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飞冷冷地回过身,看着司徒景说:“入夜不能随意走动,是因为宫中女眷众多,唯恐不便,既然四王爷都不担心违反宫规,妾身担心什么?”
司徒景哈哈一笑走到她面前,轻佻地说:“公主这是将本王一军,自古美人恃才傲物,本王就喜欢公主这样的冷美人。”
灵飞往后退了一步,厌恶地看着司徒景。
司徒景却收起了笑容,伸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扯进了怀里,张狂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本王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敢在父皇母妃和三哥面前说出我们的会面……”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不敢再拿你怎么样吗?”他眼里闪着霸道的讽刺:“本王一点事也没有,别说你还没敢完全说实话,就算跟父皇说你上过我的床,父皇也最多骂我两句,倒是三哥,自以为得便宜捡了个公主,没想到是别人穿剩的破鞋,不知他是何感想。”
灵飞咬紧嘴唇,冷冷地说:“四王爷真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灵飞固然没好果子吃,王爷也不见得就能平安无事,也许皇上不会拿你怎么样,但他心里会记着,对王爷没有半分好处。”
“不见得哦。”司徒景将灵飞搂得更紧了一些,贴着她的脸颊说:“上次,我睡了父皇的女人,也没觉得他对我耿耿于怀。”
灵飞倒抽一口凉气:“你……你乱.伦。”
司徒景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看那女人太可怜了,花季年华,却注定老死宫中,要不是有我,她只怕到死都没被男人碰过。”他边说边伸手在灵飞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公主也一样,三哥那病歪歪的样,满足得了你吗?我是想让公主知道,什么才算是当真正的女人!”
灵飞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骂道:“你简直是个畜生。”
“我没说我不是啊。”司徒景无赖地想去吻她的唇,灵飞抬起手掌,已经准备不顾后果地拍死他了。
“不想让三哥知道,就别反抗。”司徒景冷笑着说:“那夜你身下那条沾了血的丝帕我还收着呢,要不要我送给三哥?”
灵飞的手掌僵在半空中,不能让司徒辰觉得她在司徒景的问题上骗他,虽然她当时确实没有骗他,可是谁会相信?
“这样就对了。”司徒景淡笑地贴上灵飞的唇,霸道地掠夺着她的甜美,用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紧咬的嘴唇,叩击着她的贝齿。
灵飞想忍,反正这里是宫中,司徒景最多也只能吻她一下,不敢做别的,但她真的忍不了,在他正要撬开她牙齿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运功将司徒景推倒在地,头也不回地跑了。
灵飞心下气苦,这是亏也吃了,祸也闯了。如果司徒景真要去跟司徒辰嚼舌头,她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她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宴会上,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去,便被树丛中的一个声音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女子压抑的抽泣声。
“主子,奴婢知错了,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死丫头,你知错吗?明知道董石雨今天会穿梅红,还要给我拿梅红的衣服,分明是故意的!”
“主子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董小姐今天会穿梅红……”
“你还敢抵赖!”
灵飞听不下去了,不就是一件衣衫嘛,多大点事儿?根本不把丫鬟当人看,她正憋了一肚子气,这下逮个机会,让她当一回正义使者吧。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只见一个身着梅红色华丽衣衫的少女正挥掌打向另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不敢躲,也不敢喊,只能压抑着嗓音,低低地**着。
那少女长得甚是标志,圆脸,大眼,虽然比不上灵飞倾国倾城,却也娇憨可爱,可惜表情太狰狞了点,大大破坏了她面部的和谐。
“住手。”灵飞伸手握住了那少女的手腕:“再打下去,她要受伤的。”
那少女将一双圆眼瞪得更圆了,怒气冲冲地说:“我自教训我的丫鬟,关你什么事!”
灵飞皱眉说:“一件衣服而已,丫鬟也是人,也是娘生爹养的,怎能让你如此糟蹋,别欺人太甚。”
少女手臂用力,摆脱了灵飞的束缚,绕着她转了一圈儿,冷冷地说:“哪里来的野丫头,知不知道,得罪了我司徒凝香公主,等于找死!”
灵飞挑了挑眉毛:“公主了不起吗?我也是公主。”
“你是公主?我怎么没见过你!”
灵飞淡淡地说:“我是凌国的公主,宋灵飞。原来疆国的公主都这么刁蛮任性,我得回去和父皇说说,以后疆国想送公主来和亲,千万不能收。”
司徒凝香听到她的讽刺,脸色黑了两号,她哼了一声说:“原来是你,果然长着一副狐媚样,怪不得还没进门,就敢给三哥戴绿帽子。”
“你说什么!”灵飞大怒。
“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司徒凝香挖苦地说:“不要脸的贱女人,有胆子做,还怕别人说不成。”
灵飞咬牙切齿,抬手就给了司徒凝香一个巴掌。
司徒凝香不可思议地捂着脸,从小到大,除了娘之外,就没人打她。司徒连一看到她就没辙,就算是霸道的司徒景,也不敢和她为难,现在宋灵飞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竟然敢打她耳光!
“你等着。”司徒凝香指着灵飞吼道:“你别后悔。”说完,她转过身,就往黑暗里跑。
“不送。”灵飞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刚准备伸手去扶那个跪在地上的宫女,那女子却像见鬼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溜烟跑了,生怕和她扯上关系。
灵飞皱着眉头自嘲地笑笑,罢了,反正她气也出了,就当行善积德。
她回到宴会,刚坐下没多久,司徒辰便走到她身边说:“本王累了,父皇同意我们先回去。”
灵飞乐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司徒辰的态度却让她有种莫名的担忧,他似乎特别冷淡,不会是司徒景已经和他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