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司徒辰带着笑,欣赏着她惊惶失措却强装镇定的表情。
灵飞欲哭无泪,怎么她干什么,他都知道呢……她身边到底有他多少钉子……
司徒辰紧了紧手臂,将灵飞圈得牢牢的,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他能听得见。
灵飞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小手,抚上司徒辰的脖子,她挣扎着挪起身子,将颤抖的嘴唇,贴在他唇上,现在她只有最原始的武器可以用了。
司徒辰眼中闪着深沉的光芒,他翻了个身,将灵飞压在身下,一边用力地回吻她,一边伸手解开她的衣带,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用小指勾开她肚兜的丝带。
灵飞又开始浑身僵硬,极力克制着恐惧,她必须忍,既然这一关迟早要过,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司徒辰勾起嘴角,解开自己的衣服,将灵飞发抖的身体搂在怀里,他的吻顺着她的锁骨吻到了胸口,用舌尖玩弄着她敏感的凸起。
灵飞咬紧牙,闭上眼睛,冷汗顺着额头开始滑落。
司徒辰抬起头,往上挪了挪,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轻笑地说:“忍得很辛苦,是不是?”
灵飞立刻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司徒辰侧过头,嘲讽地说:“看看你的样子,还想来勾引我?”他伸手用力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冷冷地说:“我在问你,你在熬什么药,你最好老实回答我,否则本王把你丢到青楼去,让你学学姑娘是怎么勾引男人的。”
“你,滚开……”灵飞用力推开司徒辰,用被子裹起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怒火中烧。
司徒辰捏起她的下巴,扭过她的头,眯着眼睛说:“是你先来惹本王的,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马上滚出去,别出现在我面前。竟然能拉到白辛合伙算计我,本王当真小看你了,火狐要杀你的时候,我不该拦着的。”
一阵强烈的寒意让灵飞忍不住抱紧了被子,她抬眸向天花板看了一眼,他来了吗?他在听他们说话?
灵飞绝望地看着司徒辰,现在王爷要杀她了,火狐会选择听命,还是保她的孩子?多半是前者。她早知道想骗司徒辰很难,但没想到还没开始行动,就已经露馅了。
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没有退路,灵飞深吸一口气,为了自己更为了孩子,拼了。
白辛在屋顶上皱紧眉头,暗骂自己大意,怎么能在王府里和灵飞见面,这下不仅保不住孩子,还搭上了自己。
灵飞伸手抓住司徒辰的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咬着嘴唇说:“王爷,你杀了我吧,我在骗你,一直都在骗你。”
司徒辰侧过身,看着她欣长白皙的脖颈,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那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公主现在准备说实话了?”
灵飞伸手捂住脸,哭着说:“今天,我是在熬春……药……”
白辛张大了嘴,差点发出声来。
司徒辰还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他皱着眉头冷笑:“公主不是说不让本王碰你的吗?怎么现在耐不住寂寞,改主意了吗?你以为那种东西,本王喝不出来?”
灵飞侧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说:“我怎么敢算计王爷,我是熬给我自己的。”
司徒辰哦了一声:“为什么?”
灵飞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对司徒辰说:“王爷,救救我,他们要杀我,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赶我走,我不想再落到那群人手上。”
司徒辰扬起她的下巴:“谁?谁要杀你?”
“我原本的组织……”
司徒辰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淡淡地说:“说下去。”
灵飞舔舔嘴唇,在被子里握紧了拳头,声音发抖地说:“其实我不知道主上到底是谁,我从没见过他,我上次我骗了你,他没死一直都在,闯进暖思阁的面具人就是他,他来抓我。”
司徒辰侧瞅了她一眼,眸中杀机涌动:“怎么?他又来找你麻烦了?”
灵飞瞥见司徒辰的眼光,心中一寒,他为什么这个表情,他不相信她?难道上次之后,他已经派人把黑影杀了?黑影确实最近没有来烦她……
“本王在问你话呢。”司徒辰冷冷地说。
灵飞手心冷汗直冒,她强自镇定地说:“不是他,是别人,组织上又派人来了,他们知道我在这,他们不会允许杀手背叛他们的,他们绝不会放过我。”
司徒辰又深深看了灵飞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灵飞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司徒辰忽然回过头问她:“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太多,多得我记不清了。我每次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些死人,我每天都求,求他们原谅我,可是他们总是缠着我,我夜夜都做噩梦,所以才会沾上吗啡。”
司徒辰俯下身,躺回灵飞身边,侧身平视着她的眼睛问:“他们现在来找你做什么?让你来杀我?”
灵飞摇摇头:“他们让我杀火狐。还要让我灭疆国,说杀了火狐,灭了疆国,我才能报仇。”
司徒辰面色一寒:“你有什么仇?”
灵飞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
“没告诉你?”
灵飞的手微微发抖,轻声说:“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凌国受训练,也许他们骗我的,只是想骗我为他们卖命。”
司徒辰向灵飞靠近了两寸,审视着她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动手?”
灵飞看着他说:“我以前不知道火狐在哪里,后来知道了我就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他,我还和你提过的……再后来,我知道他和你的关系,我就没有再想过要杀他了。”
“为什么?”
灵飞哭着说:“因为杀他太难了,因为我不想再杀人,也不想报仇,我只想给自己找条活路,王爷说过会保护我的。”
司徒辰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