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陈隐所料。
文足羽没有朝着田婵玉她们所离开的方向追去,而是朝向了定华山那边。
他虽然有皇命在身,急需将陈隐等人控制住带回京城,但他还是清楚不能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硬闯上定华派,除非他嫌眼下的麻烦还不够。
当陈隐和瑛璃很顺当的通过山门上山之后,随后赶到的他只得依照规矩在山门处等待通报。
“陈隐前脚刚到,文足羽后脚就来找人,你先不忙回去通传,,”上官若心让前来通报的弟子候着,然后看向陈隐和瑛璃,“你们可是确信刚才自己说的?”
“当然,亲耳听到的,”瑛璃激动地点着头,“他们就是因为掌门和御前阁勾结才来的定华山。”
“应是受了旭峰晨辉的命令,”陈隐补充说,“不过定是编造出来的。”
沈红云若有所思地说:“掌门那边将才传回口信,说正助皇帝行事,让我们谨慎,并未言与御前阁勾结之类或反叛之事,这些人他们口中所说尽是胡言。”
“他们兴许都是被旭峰晨辉给骗了。”瑛璃说。
“更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上官若心对着看门弟子和沈红云说,“沈堂主与你一起去山门迎客,之后劳烦沈堂主先带文足羽去大厅候着,不管他这时候来做什么,只要不硬闯定华山,便是得接见。”
“是。”
她们已经在书房耽搁了不少时间,文足羽那边再怎么说也是朝廷要员,不好长时间晾在那儿。沈红云接过令便立马同看门弟子朝山门跑去。
待书房只剩陈隐和瑛璃二人后,上官若心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已经见过那位玄月门的姑娘,她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现在文足羽指明要见你,看来是跟那几枚从皇宫偷出的魂玉有关系了?”
上官若心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陈隐知道没必要再隐瞒,抱拳单膝跪地道:“是弟子鲁莽,在危难之刻不仅没出到力,还引来了更多的麻烦。”
“这是弟子给师弟出的主意。”瑛璃也立马有样学样地请起罪来。
上官若心摆摆手,并没有要责怪他们的意思。
“既然盗玉之事月疾风睁一眼闭一只眼,我这代掌门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我并未同意她们的请求,一则眼下时机不好,二则定华派之所以能如此人气兴旺,全仗山中有一完整的裂点,万不可让外人进内胡乱为之,就是月疾风亲自带回来,也不可为之,反正现在魂玉的事情不会对本派有什么影响,你并不用自责,”上官若心话锋一转,“眼下的麻烦只有一个,那些门派虽然说是以定华派勾结御前阁为理由来闯我定华山,文足羽出现在此难免更落口实,不过换句话说,他正好可解释清楚此事,且定华派受此危,朝廷此时此刻也不敢袖手旁观,文阁主出面,从他口中说出真相,就算不能让那些人相信也能起到些动摇作用。”
“可我们不能见他。”瑛璃急说道。
“为何不能,”上官若心似早就想到了他们会这么说,“魂玉既不在定华山,也不在你们身上,那个玄月门的姑娘和老大爷也已经离开了定华山,而文足羽在山门外,手中更是没有魂玉,就算当面对质,没有证据他又能说什么?”
陈隐正要回话,上官若心却继续说道:“不过,我暂时不会让他见到你们,你们二人都去养药涧,让铜起带你们到后山的‘黑窟’去,没我传令不得出来。”
“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躲起来,”瑛璃大义凛然地说,“不然我姐永远都觉着我还是个小孩儿,我得让她知道,我能独当一面,干什么也不需要她来管。”
瑛璃这是在为自己起初瞒着戚烽离开定华山找台阶下。
一听瑛璃提到戚烽,陈隐心里咯噔一下。好在上官若心未多言戚烽的事,而是厉声说道:“既是定华弟子就要听掌门安排,危难当头,各尽其力,而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让你们暂避,是因如此对局势会有帮助,明白了吗?”
“是,弟子领命,”陈隐即刻应下,“这就和师姐去找铜起师兄。”
说着陈隐便拉住了瑛璃,劝说:“代掌门让我们先躲起来,定然也是有她的盘算。”
陈隐实际上并不如自己所说地那么情愿躲起来。他是担心瑛璃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仅不能让她知道戚烽还在北远城,更不可让她参与到这场纷争中去。
瑛璃当然不明白怎么连陈隐都忽然‘软’了起来,照理说这种事一般都是陈隐会做的。
她困惑地看着陈隐,陈隐又是点头又是眨眼,她只得半推半就地离开了书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