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叔这个时候已经激动的难以自抑了,只见他情急之下便想找到纸笔,但是突然发现小酒馆里已经被自己放火烧的什么都没了。
温如言见他这一脸尴尬的模样,顿时对着他冷笑着说道:“来啊,你接着放火啊?”
“滚!”
许大叔最后还是从邻居家借到了,虽然邻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家的酒馆,但还是赶紧将东西借给他了。
万一这老头子疯了,再一把火烧了自己家可怎么办?
待那传讯将士带着书信离开之后,温如言这才没好气的对着许大叔说道:“行了,这酒馆也不能住人了,你先去我府中住几日吧,我找人给你将这里收拾一下,等弄妥当了你再回来当你的老板吧,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许大叔见被这臭小子这般调侃,顿时一脸黑线。
“你小子以前每隔两三天就会来我这里一趟,赶都赶不走,可现如今我这有急事找你了,你却消失了,我又找不到你,不这样做,怎么能把你引过来?”
温如言撇了撇嘴,其实许大叔这一番动作也是惊到他了。
两个儿子先后死于战场,妻子又因此自尽身亡,老头子戎马半生,最后落得个残疾下场,什么都没了,就只剩下这一座小酒馆陪着他聊渡此生,可是现如今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他依旧是一把火将自己的故居给烧了,为的就是把自己引过来,可是他也知道,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想到可行的办法,但是为了那仅仅一丝的希望,他还是这般干脆果断。
此番大义,着实难以形容。
“好吧好吧,这次算我不是,行了,你也别收拾了,反正也没个什么值钱东西,跟我走吧。”
温如言转身走了两步,却突然被许大叔给拉住了:“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温如言沉默了一下,便说道:“遇到一些小事吧,这几日一直不在城中,我这也是听底下人跟我说你这里着火了才赶过来的,把你送到府中,我还得赶紧离开了。”
黑骑营将士的训练刻不容缓,他也必须加紧时间回去了,没有自己在那里镇场子,季宁他们还真不一定能降的住那群桀骜不驯的黑骑营将士。
许大叔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感动。这臭小子不在城中,但依旧关注着自己这里,这么短的时间便从城外赶了回来。
“你还要离开?”
温如言点了点头。
“那你府中都有谁?可是你的父母?你小子终于舍得将你的家庭情况告诉我了?”
“我父母并不在我府中,我从十四岁开始就单独生活了,现在我府中只有我的两个女人,不过你放心,她们都很善良,你尽管放心住吧。”
“你的女人?两个?”许大叔顿时大惊失色,“你小子成亲了?靠,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臭小子,成亲都不告诉我?你赶紧滚蛋吧,看见你就烦。”
温如言顿时一脸黑线。
卧槽,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许大叔本来还一心想着撮合他跟叶临雪了,但是突然听闻他已经成亲了,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再说他这么久以来,一直拿温如言当亲生儿子看待,刚才还因为他急冲冲的赶回来而有些感动的,但是现在听闻他成亲都没有喊自己,心中顿时又有些不舒服了。
温如言好像看懂了他心中的想法,顿时无奈的说道:“好了你就别气了,她们虽然是我的女人,但是我还没有大婚了,你也不想一下,我要是成亲,怎么可能不邀请你,你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心眼怎么还这么小!”
许大叔顿时一愣。
“走吧?”
“算了,既然你不在府中,我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找个客栈先过几日吧。”
“嗯?”
“就这么定了。”许大叔的语气很干脆。
其实许大叔也不想过分的叨扰温如言的两个女人,毕竟跟她们不熟悉,住在一个屋檐下,终归有些尴尬。
这臭小子,不吭不响的竟然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了,那叶丫头可怎么办?
许大叔心中顿时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心觉得温如言跟叶临雪挺般配的,一个聪明绝顶,诗才绝世,一个巾帼不让须眉,遗世独立,若是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那该多好啊!
而且那叶丫头虽然军功赫赫,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在潜移默化之中变得自视甚高,寻常男子哪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能让她感到佩服的年轻人,结果还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这丫头的命,唉...
温如言可不知道他在这么一瞬间心里想到了多少东西,眼下见他说的这般坚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讲真的,他其实也没有做好打算跟老头子表明自己的身份,万一他被吓到了怎么办?一个在他这里蹭吃蹭喝了多年的人,竟然就是传说中那臭名昭彰的靖王殿下?
这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军人,大部分可都是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若是这老头子在自己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对自己动手怎么办?
难道自己还能跟他打一架?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安排人去给你找客栈,等我忙完回来了再来看你。”
许大叔点了点头。
见温如言要离开,他顿时在背后喊道:“你小子还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下次再有事,我去哪找你?”
“既然你不去我府中,那我的身份就先不跟你说了,我怕吓到你,也给你留个神秘感吧。一会我让底下人给你的东西,若是找我,你直接发出信号就行了,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温如言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哼,吓到我?当老子是吃素的?臭小子...”
不对。
许大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臭小子怎么对北境的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寻常人怎么可能对那里了如指掌?而且在言语间他更是直呼杨平的名讳,好像他俩之间很熟悉一般。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真是的,刚才就该跟着他去他那里看一看的。
吓到我?
许大叔心中对他好奇心顿时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