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的许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是一片黑暗,许暖死劲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晕,身体也有些发软。许暖摇了摇头,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幕开始慢慢地重新地在脑海上演,这是被绑架了呢。
许暖动了动右手,想揉揉眼睛,顺便放在眼前看看,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东西了。这是人下意识地的动作,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就想着要看看自己的手,要不,“伸手不见五指”这样来形容黑暗的词语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只能说许暖这招是跟着老祖宗学的。
右手一动?嗯,不对,许暖下意识地左手也用了用劲。两只手再一起用力申了申,原来在手腕的地方还有两根绳子,被绑起在什么地方了。心里叫一声不好,再动动脚,果然脚也是被绑着的。
感受了一下,自己是平躺在床上了,许暖自我安慰了一番,还好还好,没往地上一扔,要不就燕城这10月份,一晚上过来自己该进医院了。
苦中作乐了一会儿,周遭还是黑乎乎的模样,许暖开始有些发慌了,她不知道是因为窗帘太厚,还是门板的材质太好,制作精良的让大白天的阳光都无法穿透进房间。还是因为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毕竟,聂邵那个混蛋用的是迷药,谁知道会昏睡多长时间,而且自己的确觉得有些饿了。甚至是因为自己晕倒的时候一头扎到地上,然后轻微脑震荡,然后什么血块什么失明等等等等。胡思乱想了一阵,许暖有些好笑,怎么跟拍偶像剧一样。不过这一笑,许暖觉得自己的胆又肥了点,不时地想到刚刚的yy。
又等了一会儿,感受到自己所呆的房间并没有人,许暖开始喊了,反正嘴又没封起来,谁也不知道这在什么地方,万一隔音效果不好,能喊来人解救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也得把聂邵喊过来给自己点吃的啊。反正嘴又没封死。
吃饱了才有机会跑得掉,而且聂邵这把人绑了,又不杀又不放,肯定是要用自己这个名头做什么幺蛾子。
“聂邵!”许暖问了一声,可是室内真的就她一个人,没有人回答他。
“聂邵!”许暖又大声喊了一遍。
“聂邵……?!”一直没人有反应的结果让许暖终于明白,或许是真的,这个空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既然是一个人,那就要抓紧一切机会自救。
许暖右手用尽跟上手腕上的绳子,比大拇指还粗?!这是明显地麻绳嘛,要不要这么专业啊?
想到别人越专业,自己的处境就越危险,许暖瘪瘪嘴,有些想哭,这是什么情况啊?可是越在关键的时刻越容易着急,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慌乱,许暖把眼泪憋回去,给自己打了会儿气,两只手尽可能的靠拢,想先解掉一只手上的绳子,然后解开全身被绑起来的困境。怎么着都被绑成这伸懒腰的状况要好。可是,怎么用劲,怎么靠拢都还差一点,两只手受绳子的约束,怎么都无法触碰到。
其实这个绳子系的只能算一般紧,只有手使劲的时候手腕才有痛感,而且手脚都是能活动的,只是都是有范围的,腿脚无法并拢,但是可以靠近一点,也可以张开。手也是,不能碰触,但是能拉到跟头差不多45度左右的夹角的样子。
这个姿势解不开手上的绳子,解开脚上的就更是一个笑话了,难道就这样听天由命?许暖眼泪顺着眼角就这么下来了。是的,就她成长到如今,虽非一帆风顺,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就连自己视为依仗的功夫都完全用不上。许暖心里的委屈满满地快要溢出来,就算平常表现的再淡定,再自立,这个时候她也希望有人可以依靠,爸爸,或者楼析。许暖从心底里很想念他们。
也不能擦去眼泪,许暖知道时间是很宝贵的,聂邵就是楼析说的政敌,就是许家这次要与唐家合伙对付的主要敌人,现在他不在这里不代表之后也不在,要不然他把自己绑过来玩的啊?被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何况是一头本身就很暴虐的狼。万一做了些什么,或直接把自己给咔嚓了,自己去哪里找人说理去。
许暖把腿张开到离绑在床上那里最近的地方,不让绳子有横向拉伸的可能,然后用力的往上蹭,蹭到脚上的绳子在竖直方向上被拉到最大,终于,许暖的指尖摸到了被绑着的地方。
可是,只有指尖碰到是不行的,要知道,想单手把绳子给解开本身就是一件技术活,如果不能摸到系在床柱子上的整个绳子,那是肯定解不开的。
许暖又用力的往上蹭,上半身的重心也尽量倾斜到右手上,就是往上蹭的方向是右手的方向,而左手就先闲置着。并且适时地调整腿张开的角度,让绳子尽可能的保持只在竖直方向上出现拉伸现象。这个时候,许暖无比的庆幸,自己回房换了身衣裳,如果是那身礼服,腿都指不定能张开多少。可是即使是这样,许暖的手也只有指尖的第二关节挨到了绳子,作为解开结的主力——大拇指,离绳子,还差一毫毫。
再度用力往上蹭,这已经不是技术上所能做到的了,只能凭借毅力。忽略脚腕上的痛感,许暖终于捏住了绳子。麻绳的难解程度或许是许暖碰到的另外一个问题了,要解得开绳子,脚腕只能再度忽略一下,皮磨肿了,没事,活着最重要,血磨出来了,没事,安全就好。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暖依旧努力在那解着绳子。
此时的纪家小别墅已经炸开了锅,章宜宁听纪要说人上楼了一直没见下来,就兴致勃勃地上楼来找人了,可是一推开门,一室的混乱当场就让她尖叫了,凳子是倒的,下午看的书在地上,桌子是歪的,还有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已经随着衣架的倒塌而散落一地。尖叫的波及很广,不说大厅的人怎么样,离得最近也准备上来看看许暖的楼析几个跨步过来,一推开章宜宁就看见了室内的混乱。
这场开了一半的盛宴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是这一恶性事件促使了两个派系的快速合作。
楼析在第一时间离开现场飞奔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怎么了。
而许家的快速反应也让很多还没有离开的客人吃了一惊,从发现问题到三代第一人许华威布置下去,整个过程还不到三分钟。唐家家大业大,快速通过自己的渠道开始找人。唐玉兰整个人呈现呆滞的状态,她将这一切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如果没有当初的自己,小暖生活幸福,全国人民都知道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是谁,怎么会用她来当合作的导火线呢,又怎么会被对方这样绑走呢?
纪要几个都没有离开,他们几个有自己的渠道,也没有去烦那些“大人”们,章宜宁,纪要,林中一,吴云天,许华章,许华为,许华林,唐轶凡,唐奕礼等这些小字辈也找了个房间开会。尽管大部分人都觉得形势不容乐观,虽说,对方使出这样的手段说明是被逼急了,被压狠了,但是这样正大光明的把人绑走,是不是说明对方决定鱼死网破了呢?
分析来分析去,唐轶凡狠狠地砸了桌子一拳头,爆红的眼睛代表着主人极度愤怒的情绪。
“楼哥呢?”许华章突然问道。
众人都是一愣,好像章宜宁那声尖叫后就没见过他了。
“他好像有发现什么情况。”章宜宁为他解释。
大家正说着呢,有人推开了房门。
“怎么样了?发现什么没?”章宜宁跳起来追问楼析。
轻轻地摇摇头,楼析的表情上竟然带了点苦涩:“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楼析眼神闪了闪:“指不定是熟人作案!”
“你是说小暖说的那个熟悉的眼神?”唐轶凡也有点明白。
楼析没有回答,如果没有预谋,怎么会在他去许暖房间的路途上会正好遇见白夏,白夏又怎么会要求聊一聊,虽然没有找个地方聊天,但是那耽搁的三四分钟也许就是对方正在作案的时间。楼析心里说不出的悔恨,要是自己再快一点是不是丫头就没事了?
白夏?皇天娱乐会所?找人去查的案底干净地一塌糊涂的皇天娱乐会所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如果查出来这个皇天娱乐会所真是对方的,那么白夏的目的,实施绑架的人就一目了然了。
一夜过去,并无消息,就像是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又是一夜,依旧无半点消息,在第三夜消失的时候,楼析终于接到消息,皇天娱乐会所的老总上面果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手段狠厉,但是没人知道是谁。
就在众人确定了绑架的对象,却依旧不能肯定是哪一个,以及藏在哪时,三天的时间已经悄然滑过。
ps:虽然没有全勤了,今天依旧k送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