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地转凉了,草坪上的草开始准备冬眠,期待来年的再次发芽,一颗颗翠绿树木也换上了金黄色的外衣,不时的落下些发黄的树叶。街上不再能看见穿着短袖到处晃悠的人儿了,大多数人都换上了线衣或者是风衣。秋风萧瑟,别有一番风味。
这是11月份的一个周六,许暖站在自家小区门口,心情很好,在她眼里,周围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帅气都很美丽,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善意。
刚刚接到章宜宁的电话,说是已经下飞机了,许暖吓了一大跳,怎么过来都没有提前打个招呼,不过也不用怎么特意准备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就等人拎包入住了。章宜宁也不让许暖去机场接,说是自己打的士过来方便的很,让许暖报个地址就行了。许暖报了小区的名字,在家里也呆不住,迫不及待地下了楼。
这段时间正好是招聘的高峰期,也不知道宜宁会在燕城待多久,要是待到过年跟自己一起回去就好了。许暖心里暗想。直到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许暖终于意识到今天下来的太早了,有些好笑自己平常的淡定全都消失不见了,阿爸知道肯定又要说自己。
秋风悠悠的吹着,带着点冬日的寒意。许暖打了个了冷颤,这天是真冷了啊。缩到小区门口一家超市里,许暖关注这停在小区门口的每一辆的士。
也没过多久,一辆的士停在了小区门口,副驾驶的门一打开,一个身材高挑,一头亚麻色短发,穿着黑色皮衣,脚蹬10cm黑色细高跟的时尚女郎拎着个小小的行李箱下了车。许暖从超市冲过去,给了章宜宁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有什么比在异地见到自己的好友更让人高兴的事了。那个看上去很摩登的女士给了许暖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是最诚挚的笑容,不带算计,不带功利,没有私心,没有企图,只是见到了好朋友,真正的开心。
两个人把东西放下,章宜宁好好的参观了一下新居,这可是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内要居住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对许暖不放心,对于许暖的眼光章宜宁当然是没话说的,两个人虽然称不上发小,也是相交多年了。只是这是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长留之地,得好好上上心,熟悉熟悉也好啊。
没聊上几句,就已经快到中午了。许暖带着钱拉着章宜宁去了附近一家特别有特色的饭庄。
那是一家模拟古代客栈似的饭店,一楼以大厅形式招待客人,二楼三楼四楼则是包厢,不过二楼的包厢小,多是三五人一起,三楼则大的多,以十几,二十的座位为主。四楼嘛,据说是VIP的包厢,只给预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许暖也没有去过。
一楼大厅很热闹,二楼,三楼则安静的多。许暖在这吃过两次,觉得味道还是挺好的。
不过依着许暖知道的章宜宁,估计也不爱在大厅这么闹的地方吃饭,加上有了实习工资,兜里有点富余。于是对于朋友一样大方的许暖在接到章宜宁电话的时候就定了二楼一个小包厢,并且运气很好的定到了最后一个。这还是中午吃饭的人比较少的缘故。要是晚上提前两三个小时订餐,对不起,您来迟了。
两个人进了包厢,点完菜,章宜宁才跟许暖感叹,果然是大城市,即使是海城这样的省会城市也是比不了的。许暖想到上次吃的那家私房菜馆,味道那是好的一塌糊涂。自己是很想带着章宜宁去吃啊。可惜想也知道这种餐厅跟特供也差不多了,以自己也订不到位子,不过章宜宁也不会计较就是了。因为许暖知道,章宜宁最爱吃的还是自己的手艺。
等着上菜,两个人坐在那闲聊。
“这次过来是找工作吧?公司看好了没?”许暖很关切这个问题,章宜宁工作要是定了燕城,可就能跟她一直在一起了。
“是啊,看好几家了,约好了下周去面试。”章宜宁倒是对工作挺自信。“其实还是因为对我爸妈失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还记得关心我两句,要是不好吧,哼,比冷暴力还惨。我凭什么要在那受这样的委屈?又不是我家!反正他们现在都成家了,我就一无是处的?!还是他们曾经失败的证明!”
许暖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章宜宁家的经尤其难啊。
“你也别这么说,我记得上次你说叔叔阿姨对你还算好的啊。”
章宜宁张开嘴,准备开口解释,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有服务生推门进来,却是有人进来上菜了。许暖她们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点了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炒一汤,饭店的速度也算是很快了。
章宜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等到上完菜后,两个人换了个话题,跳过了那些不愉快。
作为资深时尚美女的章宜宁在饭后出去补了趟妆。许暖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茶。
不同于三楼的大包厢是真正的砖头与水泥砌成的真真实实的墙壁,二楼的却是一个个用木板隔开的小包间,隔开包间与包间的墙壁上挂了一些假的饰品,像刀啊,剑啊,有的包间则用茅草,竹草等等装饰成古代的小竹楼或是茅草房,别具一格。不过虽然或新奇,或好看,或精致,但是二楼的隔音效果却确实不怎么样。
许暖坐在板凳上,听到隔壁突然传开“嘭”的一声,接着就是叫骂:“老子当年也是做过大事的!”许暖被吓了一跳。
当时许暖跟章宜宁过来时,只剩下这一间很偏的角落里的包间,两个人正好怕吵,很是满意。没想到这样还能遇到酒后发脾气的。
不过只有这一声骂,接下来声音就小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劝了下来。不过虽然不会引起其他包间的人的注意,但是对于已经注意到他们的人,听听他们说什么还是很简单的,毕竟地方偏,包间又不隔音,许暖这边只得一个人,还是个练家子。
闲着没事的许暖边喝着茶边偷偷听他们说什么。
一个稍显清脆点的男声,听上去年纪不大:“上头越来越不重视我们了,再这样下去……唉……”
接着的就是刚刚发脾气的主:“想当年,我也曾经培养过一个极品……”
清脆的声音又道:“要不是那个人,我们可能都快被放弃了,你说现在他们怎么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啊?”
“你说我们要不要想想办法?”
“可是私自行动……”
“富贵险中求,干上这一票,成了以后就万事大吉了,起码五到十年不用再担心了。”
这个二人组实在是可乐,一开始许暖在边上听的想笑,这是不得上司重用,心里有气的员工么,还是自视甚高的那一类。后面就越听越奇怪。糊弄?险?还是私自行动?难道还是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劫犯们不成?许暖自动脑补了一个犯罪组织,这两个人就其中一个分支,曾经做成功过一笔,后来就一直没有动静,最近发现有被上头丢弃的危险,就想着要是能再干上一票,就能重新被启用,或者是几年之内很安全。
脑补完的许暖笑着摇摇头,自己的想象力是越来越好了啊。甩掉大脑里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接着听。
隔壁传来一声喟叹:“唉,要是都像当年姓纪的那小子那么好糊弄我们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发脾气的那位自得一笑:“那是,当年我也算是折腾的燕城水浑了好一阵,现在我不是还好好的,那些世家,哼……”
“那是,罗哥,您可是大人物,想当年……”
“吱呀”一声打断了许暖的偷听,却是章宜宁回来了。
拎着包,两个人默契的一笑,离开了包间。
回去路上,许暖还在想着那些话,依旧觉得有些奇怪,姓纪的世家,难道是纪要家,同姓的人这么多,他们应该也只是吹吹牛吧,还是真的有什么阴谋……胡思乱想的许暖把事情告诉了章宜宁,被怀疑是心神不宁。被确认了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后的许暖被章宜宁训了一顿,只得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招待起自己的好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