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了朋友家住,才回来,没有更新,今天补上,晚上还有一章,O(∩_∩)O)
两日之后,初夏一大早就来寻了陆晼晚,珍儿知晓她们两人要去楚秀园,便瞥了兴致勃勃的初夏一眼,语气略微有些古怪地说道:“初夏,你来咱们教坊也有一段时间了,看的东西多了,自然会被那些繁华迷了眼,但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劝你一句,这做人哪,还是要安分守己的些好。”
初夏听了珍儿的话,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僵化。
陆晼晚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打圆场说道:“我和初夏不过就只是去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初夏家里的事咱们也都清楚,她自己若做了决定,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珍儿这才不说话了,只是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陆晼晚知道她是为了初夏好,毕竟凭着初夏的姿色和底子,恐怕只能做最低等的杂妇女,那可是比做女使还要辛苦的多,且收入也不过就增长了一点,若是想要真正赚到钱,就只有一个方法,显然珍儿是不想看到初夏沦落到那般地步。陆晼晚不想让气氛再这么尴尬下去,就立马带着初夏离开了,楚秀园离宜春院并不远,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此时楚秀园正中央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二十几个年龄不一的少女,俱是颜色姝丽,身姿窈窕,虽都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是姿色不俗。
陆晼晚只微微扫了一眼,倒是看到了熟面孔,视线最后落在站在中央的石静瑶身上,她正与身边一个娃娃脸的少女笑着谈论着什么,这个少女,陆晼晚也不陌生,当初在她们这一群人里面也算是拔尖的,可惜后来被石静瑶坑了,在最后考核的时候没有发挥好,最后只成了搊弹家,脸云韶院都没有入,当真是十分可惜。
陆晼晚正晃神回忆间,石静瑶已经看到她们,便与那少女说了句什么,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绾绾你们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会晚一些呢,快跟我过来吧,现在离考核还有一些时间,我带你们去认识一些人。”这般说着,石静瑶就亲昵地挽着陆晼晚的手臂,带着她走向了那群少女。
石静瑶的人缘一向是不错的,那群少女们看着明显与她们不是同一阶级的陆晼晚和初夏,倒也没有露出太过轻慢的神情,只是脸上的笑容都淡淡,带着明显的疏离和轻视。
石静瑶却依旧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这是绾绾,当初与我一起进教坊的,旁边那个是初夏,她们都是司娘子的女使,今儿专门来为我加油的。”
听到陆晼晚两人是司青青的女使,有几个女孩面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其中几个姿容最顶尖的,依旧带着轻慢敷衍的神色。
陆晼晚也不自讨没趣,只微微地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初夏倒是想制造些好印象的,只是她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只能躲在陆晼晚身后,憋红着一张脸,颇为不知所措的模样。
石静瑶倒是一点不在意双方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我绾绾妹妹是个命苦的,被那些可恶的狱卒伤了脸,不然凭着她的模样,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要去做女使啊……”
一众人听了石静瑶的话,在仔细瞧瞧陆晼晚的脸,顿时面上都多了几许同情,连那几个最鼻孔朝天的也不例外。
莫名其妙地被同情了,陆晼晚觉得心情很不爽,老娘就算一辈子做女使也比心甘情愿做妓强,冷冷地瞥了石静瑶一眼,缓缓开口道:“我觉得做女使挺好的,我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做女妓,就算我的脸没被毁也一样。”
陆晼晚的话顿时让气氛凝滞了下来,她语气中明显对女妓的不屑情绪惹怒了在场的几人。
“明明就是个丑八怪,还在那里大言不惭什么啊,你这种人,也就是一辈子做下人的命!”人群当中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一个少女嫌恶地看着陆晼晚说道。
陆晼晚瞭了那人一眼,哼,潇潇,前世胸大无脑的典型人物,她可没兴致跟这种人吵架。
石静瑶似是怕陆晼晚再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惹怒了其她人,立马拉了她一把说道:“呵呵,我这妹妹性子直了些,要是有什么得罪了姐姐们,你们看在小妹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石静瑶都这样说了,在场的人也不好不给她面子,纷纷散去了,只是看着陆晼晚的眼神越发不友善了。
石静瑶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回头看依然一脸淡定的陆晼晚,笑容有些勉强,很是为难地与她说道:“绾绾妹妹,你等会儿就在一旁看着吧,只是等会儿教习们来了之后,你可莫要乱说话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了吗?”陆晼晚依旧冰块脸,心想着早知道不来了,搞得自己心情都变地这么差。
石静瑶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深吸一口气道:“哎……妹妹别怪姐姐多话,有时候实话并不是什么好话,妹妹记住就行了。”说完也不再管陆晼晚,转身回到了人群当中,又是陪笑着与众人说起话来。
陆晼晚轻笑一声,她当然明白石静瑶话中的意思,只是她不想活地那么累罢了,她没必要去讨好那些人,何必要与她们说好话,再者她们明明也是看不起自己的,难道自己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改变什么吗,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人活两世,没必要把自己搞地那么贱,陆晼晚自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初夏似是十分惶恐地拉了拉陆晼晚的衣袖问道:“绾绾姐,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
“用不着她们喜欢,你若真的想做女妓,只要教习们看得上你就行了,等会儿你就能见到那些教习们,只是你要想清楚了,选了这条路,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本来你在教坊做个几年,或许还能像珍儿姐姐那样留个清白的身子自赎出去,但只要你做了女妓,就绝不可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