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话音刚落,玉芙蓉便施施然走了进来,她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夜溟,而后便走到钱无双面前盈盈下拜,声音如清泉般动听,"玉芙蓉见过公子。"
"你就是玉芙蓉,不错不错,来来来,让本公子好好看看你。"钱无双见状,原本有些醉意的眼睛立时清明起来。
这玉芙蓉果然有着让男人倾倒的资本,那娇羞欲滴的绝世之貌,那如瀑般的墨色长发,那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以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呵,原来夜溟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
再低头看看自己,从上到下,一览无遗,根本分不出前后,而她年方十一,这玉芙蓉应该与夜溟年龄相当,玉芙蓉与夜溟站在一起,当真是才子佳人,好一副美景。
越想越气,她却只能将气愤压在心底,面上仍旧带着邪邪的笑,伸手向玉芙蓉招了招道,"美人儿快过来,让本公子好好瞧瞧。"
这些话,其实并不是她无师自通,在许多的话本上都有写,怎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所以现如今,她才会表现的如此自然。
闻言,玉芙蓉面上微微一僵,没想到今日来的这位小公子竟然如此轻浮,她虽然不是艳名远播,但来云烟楼的人都知道,她玉芙蓉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对于小公子这样的要求,她是无法做到的。
"她是卖艺不卖身的,钱公子是不是搞错了。"夜溟闻言,眸光一闪,直直地盯着钱无双道。
闻言,钱无双心中气愤更甚,这个夜溟,处处跟她作对,还处处维护这个玉芙蓉,当真如此喜欢,为何不娶回家去当夫人,还说什么要娶自己,哼,都是虚言。
"卖艺不卖身又如何,本公子出大价钱将她买下,不还是照样要卖身!"钱无双意有所指的说道,她就是要将这二人惹怒,看看夜溟到底有多维护那个玉芙蓉。
闻言,玉芙蓉脸色更加难看,轻咬下唇,愤愤地道,"公子请自重,请恕芙蓉无法接待公子!"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钱无双见状,却冷冷地笑道,"收了本公子的金子,却这样对待本公子,当真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么?"
她现如今看这个玉芙蓉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尤其是夜溟还一直维护着,更让她不舒服。
这会儿又借了酒劲,那纨绔的本性便尽情挥洒而出,今儿个她就是要看看,这个玉芙蓉到底有多好!
夜溟见状,长眉微拧,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耍酒疯的人,他真没想到,钱无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逸清正要上前劝说,此时此刻不宜与这玉芙蓉正面冲突,他可是看到了夜溟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偏偏钱无双现如今被酒刺激到了,也被这玉芙蓉刺激到了,她原本酒量就不好,现如今更是晕乎乎的。
"你们老鸨呢,叫她过来,本公子倒要问问,云烟楼是怎么做生意的,这已经收了钱的竟然比我这个买主还厉害,当真是奇闻!"她晕晕的瞪着玉芙蓉,现如今是怎么看她怎么不爽,就是想整治她一番。
夜溟是她的人,她未来的夫君,这个叫玉芙蓉的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想要抢她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钱公子!"闻言,夜溟终于忍不住了,低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这一声吼,将房中所有人都吓坏了,那些美人儿一个个面面相觑,在接到逸清的眼色后,便都识相的赶紧退了出去,现如今这个时候不逃,还留在这里,肯定会倒霉的。
待房中人一空,只余钱无双、夜溟、逸清与那玉芙蓉以及小婢之后,逸清起身来到玉芙蓉面前轻声道,"芙蓉姑娘请随我走一趟。"
玉芙蓉闻言,转头看向夜溟,征求他的意见,只见夜溟点点头,示意她先离开,她便随着逸清先行一步,那小婢见状,也赶紧逃离。
三人出得门后,逸清顺手将房门关起,现如今,是夜溟与大小姐之间的私事,本就不该让这么多人参与,就让他二人好好说说,也许事情就会过去了。
房中突然一静,让刚刚适应了热闹的钱无双很是不舒服,她转头四顾,迟钝的发现所有的人都走了,正疑惑间,却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个人。
她仔细的观察着,原来是夜溟,只是他那铁青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是到这里来捉奸的,可是那女子似乎很傲慢,根本就不理自己,而夜溟也一直维护着那女子。
想到此,她便怒了,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往夜溟脸上打去,却被他轻易的握住手腕,而后顺势一带,她便直接扑倒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神迷醉的看着他。
"还在胡闹!"夜溟见状,又气又无奈,这个钱无双什么时候才会长大,竟然胆敢女扮男装跑到这种地方来。
"夜溟,我要休了你!"钱无双突然想起,夜溟似乎要娶那个什么玉芙蓉了,那她就不用嫁了,不用嫁就先休了他便是。
闻言,夜溟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道,"为何要休了我?"
"你要娶别人了,那我就要休了你,我钱无双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钱无双此时已经醉得可以了,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只知道要冲着某人发火,她要休夫!
"..."夜溟突然觉得无语,他什么时候要娶别人了,还有,他们都没有成亲,她休什么夫?
见他不回答,她更加委屈了,在他怀里不老实起来,"你明明说要娶我的,现如今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夜溟,你这个混蛋!"
听到这话,原本还为钱无双如此胡闹而生气的夜溟面色一变,原本阴沉的神色在瞬间转变,他邪邪挑眉一笑,单手揽住她的纤腰,让她更加靠近自己,声音魅惑的问道,"那你要如何休了我?"
钱无双此时已经完全醉了,她伸出手去,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一脸正色的道,"不用休了,反正都没成亲,回去跟爷爷说明白,你没机会了,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却突然有些失落,原本还以为他对她有所不同,原来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看来以后她可以完全的将心思全放在生意与家族里,而不必费心去想什么别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