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的武功路数有些古怪,但是出手招招狠辣,不给夜溟与钱无双留任何余地,但是因为夜溟的武功实在太高,他们费尽力气都没办法再伤钱无双一根汗毛,以至于众刺客被逼急了,低喝一声,齐齐举剑刺向夜溟与钱无双,那样子竟像是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眼见着十数柄长剑闪着寒光刺向自己,钱无双只觉得马上便要被捅成个蚂蜂窝了,她瞪大双眼,没有将那些闪着寒光的剑看得清楚,却看清了夜溟是如何出手的。
方才因为一直出神,所以并没有发现夜溟竟然是手无寸铁,而那些人可是人人都有柄长剑啊,他竟然只凭单手将这十数人逼退,而且她在他怀中还感觉不到他因为费力而应该有的气喘,这便说明,他的武功当真是高到了一定境界。
心中的赞叹还未平复,当看到夜溟闪电般的出手时,她再也忍不住了,低声惊叹道,"厉害!"
只见夜溟只低喝一声,身子一震,似在将什么力量外放,而后便看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齐齐将那些剑尖折弯,直至纷纷折断,而那些执剑的黑衣人则像是被什么力量重击了一样,身子无力的被甩了出去,纷纷口吐鲜血,不多时便一个个掉落在地,蜷起身子,痛苦呻吟起来。
看着眼前这样震撼的一幕,钱无双这下完全明白了爷爷的苦心,以夜溟这样的武功,以及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保住钱家确实是举手之劳。
但是,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在乎的人,而不是借助别人的力量来保护,那样的事情,她不屑去做。
悬在半空的夜溟见周围再无危险,便单手抱着她轻轻飘落下来,他们正巧落在那十数人的中间,而那十数人则个个痛苦不堪,身子不停的扭动,看样子,所受的伤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好的!
"说,你们的主子是谁?"夜溟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道,而后便温柔的看向钱无双,伸手替她点了穴止血,而后掏出袖中的天蚕丝帕为她包扎,待看到那血遇到天蚕丝帕后慢慢凝固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种天蚕丝帕乃是他日前寻来的一种奇物,里面虽然有天蚕丝,但却也加入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药材,这小小的帕子比其它的止血药都来得珍贵,因为它用过之后,只需再清洗一下,就可以再次使用,而且效果仍旧好得出奇,这小小的一块天蚕丝帕,若在市面上售卖,应该不下于万两黄金,他却如此轻描淡写的为她止血,而且对此物的功用只字不提。
钱无双低下头看了看那帕子,只觉得这帕子质地异常柔软,伸手轻轻摸了下,感觉如同人的肌肤一般光滑,而且这帕子系在伤口上之后,自己就感觉到一股清凉自伤口处袭来,不多时便觉得伤口不怎么痛了,这帕子定是个宝贝,她暗暗觉得,回去之后要找爷爷问问才行。
二人各怀心思,而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十数人却仍旧不断呻吟,并不理会夜溟的问话,为钱无双包扎过后,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那装模作样的某人,而后走到他面前,手掌平伸向前,那柄掉落在地的长剑竟然被他凭空吸入手中,反手握住断剑,他冷声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的主子是谁?"
那人闻言,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主要是因为没想到自己装个样子竟然也能被他一眼看穿,他眼珠转了转,还想着要不要说的时候,便觉得手腕一痛,立时惨叫起来,"啊!"
钱无双根本没看到夜溟出手,那人的手腕处竟然已经血肉模糊,这样的身手当真是让人膜拜。
夜溟仍旧冷冷地看着那人,这次他根本没有问,只是慢慢地将手中的断剑移动到那人的另一只手腕处,那人见状立时面色大变,也顾不得疼痛了,翻身爬起来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道,"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侠饶命啊!"
"说!"夜溟见状,将断剑收回,却仍旧冷冷地盯着那人,虽只轻吐一个字,却震慑力非常。
"小的说,小的说,只求大侠能饶了小的一命!"那人闻言,却仍旧不敢直接将幕后之人道出,而是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毕竟这种说出自己主人的事情终究会落得悲惨下场的。
"好!"夜溟现如今当真是懒得与这种人费话,但凡能不开口便不开口,一定要说就只说一个字。
钱无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峻模样的他,只觉得他现如今的模样与平日里又有所不同,平日里他被人关注也不过是因为相貌出众,气质非凡,但现如今他杀伐果断,冷峻残酷的模样恐怕没几个人能看到吧?
"是,是梁先生让咱们来刺杀钱大小姐的,而且还派了人去刺杀云大老板,还有派了人去钱府,说,说要将钱府上下搅得鸡犬不宁!"那人颤抖着身子说完,便偷眼瞧一下夜溟,生怕夜溟反悔,现在就把自己杀了。
他现如今左手手筋被挑,却还有右手可以用,这说明夜溟并没有想真的杀他,所以,他还可以自保一段时间,逃出生天,更何况他是七王爷的人,回去之后只要告了梁建元一状,说不定还能让王爷把梁建元给杀了!
他的小九九没人知道,但是夜溟看着他那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也猜到了七八分,心思一转,便将这些人全都放了,他冷冷地瞟了那人一眼道,"方才刺伤她的人留下,其余的人都可以走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齐齐同情无比的看向那躺在地上伤势最重的某人,而后回过神来,齐齐向夜溟与钱无双叩了头,便转身就跑,虽然此时此刻身上伤疼得厉害,但也比留在这里等死强。
钱无双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仍躺在地上呻吟的某人,心下好笑,这人不会以为一直装痛苦就可以逃过一死了吧?
夜溟却明白,方才自己那最后一招,谁冲得最靠前,便受伤最重,所以,现如今这人仍旧躺在地上打滚,便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而刺伤钱无双的也是他,看来这人当真是立功心切。
"想要怎么样处置他?"他淡淡开口,顺手将手中断剑递给她,以防万一,毕竟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没个什么东西傍身,万一那人突然袭击,岂不是要再度受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