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番外看流星雨(4)
"不遗憾,"何处搂着他,温柔的轻声说:"我的愿望就是你啊。"何处难道说这样的情话。说情话的人难得,听情话的人更难得,两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这间山腰的民宿,就是专门登山的人住的,建在背风处,有点阴潮,而且蚊子特别多。吃过晚饭,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间里来,说山里什么都好,就是有蚊子。而且这里的蚊子比普通的蚊子都大,睡前要点蚊香。
这里的被子也有点湿气,何处不想盖,就把睡袋铺开一个垫在下面,另一个当被子盖。
曾一骞本想把蚊香点了,想到何处怀孕,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小心为上,还是罢了。
晚上刚睡下,蚊子就袭来。山里的蚊子凶得很,一只有二两大,逮着人咬一口鼓起个包大得吓人。何处脸上被咬了一口,痒得直抓。
更可恶的是咬人也就算了,黑暗里耳边不时飞过一只,嗡嗡声跟小型升降机似地,嗡得人心烦意乱,曾一骞倒无所谓,可他家小娇妻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爬起来开灯打蚊子,折腾到半夜不能入眠。
"你把蚊香点上吧,又不是麝香,应该没事。"何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闷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对他说。
曾一骞看她那样儿,心疼的不行了,关了灯回到被窝里,把她抱在怀里说:"你先睡,我给你看着,保证蚊子不敢再咬你。"
何处困得口齿不清:"保证不好...你也睡..."
曾一骞动了动,把何处裹得更紧了一些,好在这里晚上不热,伸手遮在她眼睛上,轻轻的抚。他手心暖暖的,蚊子也真的好像不再在她耳边飞来飞去了,何处蹭了蹭他,抱着他一只手臂,很快沉入黑甜梦乡。
这一夜睡得可真好,第二天早上何处醒来,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昨夜入睡的那个姿势,转头看曾一骞,却发现不对——
曾一骞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整个背都露在外面!
何处一动,曾一骞就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眼手表,坐了起来。他一坐起来何处低呼了一声,"呀!"
曾一骞穿着内裤睡的,精壮的背上,一个一个全是蚊子咬的包!
难怪昨晚后来没有蚊子咬她了!
曾一骞丝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对她露出个笑容,俯身亲了她一下,"早!老婆。"
何处心疼的不知怎么才好,回去一路上都苦着脸,曾一骞就逗她,"手伸进来给我挠挠吧,痒得很。"
何处一听更心疼,从他T恤下摆里伸手去给他轻轻挠,摸着那一个又一个的大包,皱着眉说,"待会儿路过休息站停一下吧,下去买个药膏。"
曾一骞从后视镜里看了何处一眼,翘着嘴角笑得邪恶不已,"不是这里痒!"
何处心中柔情,抿了抿唇,低声说,"恩...那我今晚补偿你。"
"怎么补偿?"曾一骞舔了舔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睛问。
温柔的挠在他后背的手,微热的指尖滑过,脊椎骨霎时一紧,就听她声音幽幽的勾魂一般,"比你现在脑袋里想的那些...还要多哦..."
何处收回手时最后在他腰上点了一下,"晚上再说,现在专心开车!"
曾一骞浑身的血都热了,双手握着方向盘兴奋的差点把方向盘拔出来。本来是逗她笑的,这下逗着自己了,一想到晚上的"补偿"内容就血脉偾张,他面上绷得紧紧,双目盯着前方路况,脚下油门踩到底。
曾一骞开车又稳又快,晚饭时分就回到了承德的市区。老太太和曾夫人正在等他们吃饭。曾夫人昨天回来的,没见着儿子儿媳,现在看到他们,很高兴,赶紧张罗着上菜,老太太坐那儿没动,眼睛盯着何处脸上的那个包。
曾夫人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哎呀"一声,心疼的问,"这是被什么咬了?快叫人来看看!"
何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说没事,"山里蚊子大。"婆婆这样吃惊,她心里更担忧了,要是知道曾一骞背上有多少个这样的包,婆婆肯定更心疼得不得了。
曾一骞这两天嘴贱惯了,当着老太太和他妈的面也敢胡说八道:"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已经给她用口水消过毒了。"
老太太嫌弃的看了孙子一眼,曾夫人笑着拍了儿子一下,嘱咐何处,"先喝碗汤,上去换了衣服就下来吃饭,我特意叫厨房做了红烧狮子头,在山里没好好吃饭吧?"
何处"嗯"了一声,说道,"我先上楼换衣服。"
曾一骞见何处已经上楼去了,生怕错过她换衣服时候的揩油机会,几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曾夫人端了汤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真好,他们感情这么好。"曾夫人看着楼上,欣慰的说。
这也难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感情生活都不好,她想操心,都找不到人。大儿子的婚姻她做不了主,唯一的女儿,性情古怪,一年到头找不到她人在哪里。现在看到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琴瑟和鸣,不欣慰才怪。
老太太似乎无动于衷的很,端着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站起来说:"再催催赶紧开饭,都什么时候了,吃过了早点休息。"
吃过晚饭稍微聊了一会儿天,老太太就说困得很,叫早点散。曾夫人不放心,当真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医生看了下说就是蚊子包,真没事,留了一小盒消肿清凉药膏。
回到房里刚关上门,曾一骞就来抱她,一边亲她白嫩嫩的耳朵一边一叠声问:"补偿呢补偿呢?宝贝你答应的补偿呢?"
何处转头在他脸上一下,安抚打发说:"你先去洗澡,出来我给你涂药膏。"
"不要药膏!"曾一骞眼睛发亮,"我要你!"
何处心里骂他色坯,嘴上说,"知道了知道了!"何处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把一步三回头的曾少爷哄去洗澡,叮嘱说:"洗干净一点!"
她自己在淋浴间洗了,出来就见曾一骞站在房间当地,脖子上挂着块浴巾擦头发,什么都没穿。
一看到何处出来,他眼睛"蹭"的亮了,扔了浴巾,猿臂伸向她,嘴里不断的叫着宝贝。
何处装作没看到,拿了药膏催他到床上去,曾一骞不肯,抱了何处就要啃。
何处眼一瞪,冷着声发号司令,"躺床上去!趴好!"
曾一骞挺了挺腰,恶声恶气的,"你不怕我给床垫上戳个洞出来?"
何处拿他没办法,又给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那就侧过去!"
曾一骞很伤心的侧身让何处涂药膏,心里暗暗发誓,等她生完孩子,天天都从她背后来,让她趴!让她趴个够!
背上软软的热热的一触,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凉药膏,正举枪伤心的曾二少浑身一紧,紧接着温热的唇齿更亲密的贴了上来...
可再继续曾一骞就没声音了,何处贴着他肌肉偾张的腰无声的笑了,一拉被子,把自己和他下半身都罩了进去。
第二天晨起何处扶着腰从浴室出来,见曾一骞满屋子乱转,问他,"你找什么?"
一夜餍足的曾一骞,精神焕发,表情却是一脸的惆怅,站在窗边晨光里问她,"我们家里为什么一只蚊子都没有?这不是夏天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蚊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