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他和罗成都懂,区别在于成功后罗成不会像他这样高傲。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突然说出这话。
听得出来他不擅长这方面,这话干巴巴的,陆雪琪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罗睺,我现在这样,你还要吗?”陆雪琪指的是自己境界,却不想自己的话会让罗睺误解更深。
罗睺也知道她说的是境界,但免不了往那方面去想。
“没关系。”
“可是我做不到,你是中域传奇,你身边的女人绝对会受人非议和关注,我现在还不够格。”
这段时间,陆雪琪境界倒是恢复到神魂境,这已经是玉虚宫尽了最大努力。
“我有办法。”
罗睺说道。
“真的吗?”
“嗯,这世上办法不是只有罗成一个人有,以后不要那样了。”罗睺声音略带不满。
陆雪琪一惊,终于明白罗睺刚才的反常是为什么。
她想起问罪台上,罗成说过的话。
在罗睺心中,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
“罗睺,其实我也不想的,是他在我耳边蛊惑我,说我成为废人,玉虚宫和你都不会要我,甚至不能活着回到中域,这才上当受骗。”陆雪琪柔声道。
比起罗成的心细如发,罗睺很好忽悠。
在陆雪琪眼里,罗睺自命不凡,虽然有这样的本钱,可不会去揣测别人心思,倒不是他蠢,而是不屑这样去做。
果然,罗睺根本没怀疑,见到陆雪琪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罗成恨意更深。
“他肯定是打你主意,想要报复我。”罗睺终于说出心里话。
“他本来是个卑微的人,言行举止可以看出来,不过罗睺你放心,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我是你的人,等到成亲那天,你会知道的。”
说到最后,陆雪琪娇羞低下头去,声音细不可闻。
罗睺听到想要听到的话,心情大悦,又见到陆雪琪这样子,恨起自己不是东西。
“雪琪,我相信你。”
“嗯。”陆雪琪微微点头,心里却在呐喊着:“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啊!”
罗睺没有读心术,不过还是说到重点,他道:“其实这也是和罗成有关,在问罪台的时候,千家的事情给我启发,他也被人废过,但却能恢复。”
“你是说?!”
陆雪琪瞪大眼睛,罗睺暗示的是她都没有想过的。
罗睺向她点了点头。
顿时,陆雪琪呼吸急促,一个巨大诱惑摆在面前,令她无法拒绝。
“没错啊,现在邪法的定义不是方法自身,而是这方法的行为会不会被允许。”
陆雪琪激动起来,连心理负担都没有了,迫不及待想要通过‘邪法’来恢复实力。
“不过,据我了解,像罗成那样的方法非常少见。”
陆雪琪皱起眉头,不解道:“什么意思?”
“吸走别人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在魔道中属于罕见和非常厉害的手段,北苍域那些魔王都没这样的本事。其次,要想随心所欲使用的要求也不低。我找到的方法都很低级,比如说你学会了,只能吸走神魂境以下的力量。”
陆雪琪热情被一盆冷水浇下,不甘心道:“这……这岂不是耗时耗力?”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在五域战场,她看到罗成和流云都是能吸走境界高出自己很多的人力量。
罗成生死境四重天的时候,直接吸光东域传奇一具分身!
虽然分身是受伤情况下。
“是的,所以据你所说的,罗成掌握的方法恐怕是目前已知‘邪法’中最厉害的,远远超过那个流云。”
“他怎么会那么好运,掌握这样厉害的办法。”陆雪琪咬紧牙关,眼里全都是妒忌。
“是他师父。”
罗睺说道,他已经对罗成进行彻底的调查和了解,知道剑尘的事情。
能创造出如此强大和深奥的剑招,这个剑尘死了确实可惜。
“现在我知道的方法顶多让你吸境界相同人的力量,你愿意学吗?”罗睺问道。
“我当然愿意。”
陆雪琪又意识到刚才那句感叹让罗睺不爽,连忙挤出一个微笑,同时说道:“不过罗睺,这件事不要和别人提起?”
“这是为何?只要你吸的人是魔道……哦,我明白了。”
魔道的人力量杂而不纯,都是通过邪法修炼上来的。
在境界和武学都处于相同水平的情况下,一个通过正道,循序渐进修炼的武者能比得上三、四个魔道中人。
同理,陆雪琪要想快速恢复力量,也不能只是针对魔道。
讽刺的是,前不久两个人还在问罪台指责罗成的方法和魔道拖不了关系,现在却在合计,并且比罗成还要出格。
陆雪琪敢向罗睺坦白是知道他不会怪罪自己。
“嗯啊,你放心去做吧,一切有我。”罗睺说道。
“嗯。”
陆雪琪向他投去爱意浓浓的眼神,心里和罗成比较,感觉罗睺打交道实在是件轻松的事情。
“不知道那罗成现在怎么样了。”
陆雪琪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是不寒而栗,罗成在她心里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她很害怕罗成下次出现的时候,连罗睺不是对手。
所以她才来让罗睺努力修炼。
罗睺越强,她也能越安心。
还好,罗睺向她说过,在问罪台打败罗成还没用力,不说至尊心没有跳动,连一半实力都没有发挥。
“加油吧,争取早点达到三转三元。”陆雪琪鼓励道。
“嗯。”
听到陆雪琪承诺自己还是清白之躯,罗睺也放心下来,决定努力修炼,只有这样才能报仇和让罗氏宗族重新站起来。
“师父最近频繁外出,听人说在物色新的亲传大弟子,是想要放弃我了吗?不管是真是假,我不能任由自己命运被别人掌握,我要恢复实力,变得更强,哪怕……入魔也无所谓!”
陆雪琪莞尔一笑,心里却在立下誓言。
罗成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依然盯着眼前的石碑。
他忘记自己试了多少次,石碑上看不出痕迹。
他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源源不断的力量在一次次刺剑下消耗差不多,呼吸粗重,汗水打湿了衣衫。
身上的铠之灵器已经脱掉,只穿着单薄的藏青色外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