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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捌贰:搜拢

蝼蛄 良士蹶蹶 2388 2024-11-17 17:57

  窦冕与梁兴两个人本来都是半大小子,指望他俩就算搬一小时,又能搬多少?

  窦冕是感觉什么金贵搬什么,梁兴不一样,他就一个劲的把擦脸之类的往怀中塞,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在雒阳市面上值钱。

  时间刚到,看门的妇人便敲着门从外看进来:“公子,时间到了,你可赶紧出来吧,不然等会老身不好交代啊。”

  “行了,来了!”窦冕大声嚷嚷着,拉上还在爬下装东西的梁兴往出走,梁兴怀中东西装的有些多,被窦冕一拉拽,靠在外面的东西,叮叮哐哐的落了下去。

  “这东西又不值钱,塞那么多干啥?赶紧得,先走吧。”窦冕低声催促着。

  梁兴乖巧的点点头,跟着窦冕走出了屋外。

  看管仓库的妇人一见窦冕与梁兴两个人怀中塞满了东西,当即嚷嚷起来:“公子,你这样……让老身很为难啊!”

  “没事,你就告诉雀,我取得东西有用。”

  窦冕说完,扭头拉着梁兴不再理会妇人,径直出了围墙,进入了围墙外的马厩。

  梁兴爬上一辆满是灰尘的马车,用自己的衣服将马车车板拍打干净,而后将自己衣服里装的的东西倒在了上面。

  窦冕有样学样,将自己衣服中的首饰倒了出来。

  “哇……这……主公,使不得吧?这东西好贵重。”梁兴一见窦冕怀中倒出来的金银器物,银环首饰,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你拿着就行了,别嗦了,肥姨为咱们家也出了不少力,拿着吧,别磨磨唧唧跟女人似得。”

  “嗯!”

  梁兴用力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窦冕给的东西用布包起来。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把高悛给你叫来,让他陪你去,外面这雨雪路滑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窦冕说完从偏门走进来内院。

  高悛这会可没闲着,正在与院中这些护卫们攀兄带弟的,为何会出现此局呢?这就要从前几日说起来。

  话说高悛回府第一天的时候,鼻子都差点耸上了天,开口老子当年,闭口当年老子,言语中将这群刀背上舔血的老头子们,鄙视的一文不值。

  那别人就会问了,同是大男人,怎能连点血性都没呢?何况大汉天下讲究的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谓春秋决断也。

  这群人再怎么说也算是军旅中人,自然有着暴脾气的人,不过怎奈何拳怕少壮啊,这群半大老头子,一辈子身上的伤多的数不清,哪里还能经得起对拳?三两下一一败下阵来。

  这群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后好说歹说终于想出来一个馊主意,其实这主意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这群老头子们要求他有霸王之勇,方可认输。

  霸王之勇,那可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人物,高悛心中岂没有这点斤两?

  黄牧可别看他读书少,自幼在奴隶中能活的风生水起的人,岂能没些聪明?故而,黄牧想了大半宿,对高悛出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呢?其实很简单,如今这鼎吧,基本都被人收藏起来,自然也就没了鼎可搬,可没有鼎,如何来证明自己力大无穷呢?

  这里就用到了黄牧的实践,黄牧经常放牧的时候,他就会注意马匹极速跑的时候力气是最大的,稍微没有本事的人,自然也就很容易被马撞飞。可若是要把这匹马在快要停的时候,很容易搬倒。

  为何会呈现此种局面呢?因为马跑起来的惯性加上马车的惯性,猛停之时,他四个蹄子会往一起收下,靠地面来缓冲惯性,而后马匹才会再此舒展开。

  黄牧虽说不认字,可牲口奔跑之类的场景,绝对司空见惯。

  当黄牧将这个想法一说,高悛顿时开了窍,两个人凑在一起一琢磨,这平日不能无缘无故就去把人马车揭倒吧,至少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到街上溜达,看到哪个车跑的快了,前面若是出个行人之类的,马车自然会拉紧缰绳,如此瞅准机会,一招就将名声打响在了雒阳城。

  你们说也真是怪,越到年根,越没有人闹事,高悛当时拉着梁兴跟黄牧满街晃荡,足足转悠了一早晨也没,寻到合适的机会。

  有句话说的说,机会是留给准备的人,这句话用到他们身上正好,刚想打瞌睡,窦冕便把枕头送来了。

  窦冕坐在车上的一句大喊,惊醒了梦中人的高悛,高悛心里只想着打出威望,对他而言,马车就是立足在这群人中的名声啊,哪里还顾得了马车上的窦冕。

  高悛与黄牧两人商量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在窦冕摔落地上的一瞬间验证了可行性。

  威望是打出来,可高悛整整一年的钱也是打没了,雀的话很干净利落,若是窦冕毁容了,就指望一辈子卖身为奴,别想着要钱。

  高悛刚刚安分两天,这不好不容易过年了嘛,高悛终于能和这群老头子们吹牛了,之间拿自己只是听过的事情把这群老头子诳的一愣一愣的。

  窦冕一进院子,直接就听见嗓门的高悛在大声吹嘘着,窦冕走到身后,轻咳一声:“咳!高悛啊,喝好了没?”

  高悛这会正讲的热闹,忽然听见窦冕的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盛酒的陶碗:“诶!主公,可有事吩咐于我?”

  “看你聊的挺热闹啊,要不我去换个人?”

  “别介啊!主公,您还生气呐?有事儿您赶紧说,外面冷,别把你冻出个好歹来。”

  “你去马厩把马套上,顺便把梁兴送到后山去。”

  “啥?后山?”高悛指着雪白色的围墙:“这么大雪,能行吗?”

  “其实也没多长时间,往日也就一个多时辰,按今儿这天气来看,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就到。”

  高悛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拿起半碗残酒,往起一举:“各位老哥们,小弟有事先行一步,回来再彻夜宿醉。”

  “去吧!去吧!”老头子们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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