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蝼蛄

壹陆柒:以药换医

蝼蛄 良士蹶蹶 2520 2024-11-17 17:57

  窦冕一听,惊呼道:“你这是兽医嘛,那么开药,人没死?”

  “小友何以如此说?”华亘不解地问。

  “大黄此药至劲利,粗者便不中服,最为俗方所重,将军之号,当取其骏快也,此虎狼也!”

  “那黄连也是?”

  “黄莲苦,寒,我听过酒黄连善清上焦火热。用于目赤,口疮。姜黄连清胃和胃止呕。用于寒热互结,湿热中阻,痞满呕吐。萸黄连舒肝和胃止呕,用于肝胃不和,呕吐吞酸。可就是没听过两个黄一起用。”

  “难道用药有规矩?”

  “黄帝内经素问里有,自己看去。”窦冕没好气的说。

  “那肺胃之热该如何清?小友可有妙招?”

  “药方有现成的,拿来用不就行了?”窦冕不置可否的说。

  华亘听后身体一震,整了整思绪,站起身跑进屋里抱来一卷竹简,摆放在席子上说:“小友请说!”

  窦冕捂着嘴轻笑道:“好吧,看你如此好学那我就一一说与你知。”

  “请赐教!”华亘调整下毛笔,摆好姿势,激动的说。

  “白虎汤是以知母、石膏、炙甘草、粳米四味为方,石膏为君,知母臣,炙甘草、粳米为佐吏,此方加人参三两,为人参白虎汤,治伤寒渴欲饮水,无表证者,口干舌燥者;亦治伤寒无大热,口燥渴,心烦背微恶寒者;亦治太阳中,身热,汗出,足冷,脉微而渴。亦治火伤肺胃,传为膈消。”

  华亘听后感慨道:“此方人参为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有回魂之效,妙哉!”

  “此方再加苍术,名白虎加苍术汤,湿温脉沉细者;加桂枝,名桂枝白虎汤,治温疟,但热无寒,骨节疼痛,时呕;加柴胡、黄芩、半夏,名柴胡石膏汤,治暑嗽喘渴;除粳米,加人参,名化斑汤治胃热发斑脉虚者,本方以先煮石膏数十沸,再投药米,米熟汤成,温服即可。”

  “多谢小友赐方!”华亘长揖谢道。

  窦冕也不推辞,指着泰勇催促华亘:“行了,你赶紧给他弄点药,你看都成啥了。”

  “这还须父亲亲自来,我去寻父亲。”华亘收拾了一下竹简,抱起后急冲冲的跑进偏房。

  都能看着坐在席子上发呆的泰勇,只见他情绪低落,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饿!我要吃东西。”

  “行了,过下就好了,我去找你义父,你好好给我坐在这。”

  “知道了,是不是要买吃的?我要肉,好多肉!”

  “切!坐在那,迟早老子被你吃垮了。”窦冕缓过身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步往前院走。

  筚老头一见窦冕出来,手脚慌乱的走上前,抓住窦冕的手,心中忐忑的问:“主公,我儿是不是有病?”

  窦冕噗的一下笑出声:“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咒自己人的,你去赶紧买些肉,准备租辆车。”

  “好咧,东西早都备好了,我这就去取。”

  筚老头兴奋的跑到门外,没一会举着一大包荷叶包裹的东西走进来。

  “我拿进去吧!”

  窦冕摆摆手:“去吧,去吧。”

  窦冕想要寻一处地方坐下歇歇脚,可刚迈出脚就听见筚老头杀猪似的吼起来:“我儿,你这怎么了?”

  窦冕挠了挠头,深深了吸了口气走进后院,刚进院子里就看见几名学徒正拽着筚老头,荷叶包裹的肉在席子上扔着。

  “筚老,咋回事?失心疯了?”

  “主公,你看!他把我儿那么扎,身上扎那么长的针啊!”

  华冷笑道:“你懂什么?你儿脉络不通,肝气郁结腹气不畅,若不行针打通脉络,迟早就是废人一个。”

  “主公,你听到了吧,那阵扎人还有理了!”筚老头怒目圆睁的瞪着华。

  “滚一边去,别打扰治疗。”窦冕没好气的指了指角落对筚老头说道。

  筚老头气呼呼的从学徒手中挣脱,心中不忿的走到角落蹲下去,眼睛直盯着华,生怕泰勇出现闪失。

  华胥拿着几页竹简走过来,伸手递给窦冕,窦冕看了眼上面写的药方,摆了摆手道:“你这药方不好,只是理气不能补肝,而他的这个病需要理气和胃,而后腹气才通,故而舍本逐末不是治本之方。”

  窦冕走到席边,拿住毛笔在竹简上小心的写下来几行字,华胥轻声读道:“陈皮、柴胡、川芎、香附、枳壳、芍药、甘草。”

  “给!你顺便看下他肝气火重不重,重的话再加山栀、黄芩、川楝子。”

  “此方何为君?”

  “柴胡功善疏肝解郁,用以为君。香附理气疏肝而止痛,川芎活血行气以止痛,二药相合,助柴胡以解肝经之郁滞,并增行气活血止痛之效,共为臣药。陈皮、枳壳理气行滞,芍药、甘草养血柔肝,缓急止痛,均为佐药。甘草调和诸药,为使药。诸药相合,共奏疏肝行气、活血止痛之功。”

  “好咧!我这就安排去。”华胥拿起药方高高兴兴的跑去前院忙活去了。

  窦冕看着华在哪折腾泰勇,好奇的凑上前,只见华随意的伸出手指在身上随意的比划着然后就轻轻将针扭进去,看的窦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扎针完成后,华小心的把针拔下来,一一收好,头抬都不抬的说:“休息一刻钟,你就把他带到前院用药。”

  “这算好了?”窦冕惊讶道。

  “还没,需要七日为一周天,每日行针,之后饮食就正常了。”

  窦冕心里松了口气,心中嘀咕道:“这玩意看起来有点夸张啊,真想学学。”

  筚老头忽然跑过来,抱着光着身子的泰勇,嚎道:“我儿身体好些了吗?”

  泰勇也不理会筚老头,拿起地上荷叶包裹的肉,狠狠地咬了一口,便嚼边说:“义父,这先生坏的很,拿针扎我,而且一扎我动不了。”

  “哎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走,我带你去喝药去。”

  泰勇点点头,随意的将衣服搭在身上,很不情愿的随着筚老头出了院子,窦冕苦笑着对华说:“多谢元化兄。”

  “与你今日药方之事相比,我这不过微末之术罢了,我先去准备准备,稍候随你进京。”

  窦冕拱手感谢道:“有劳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