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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〇伍:兄弟相会

蝼蛄 良士蹶蹶 2375 2024-11-17 17:57

  “在下姓胡名太安。”

  寅爬起来,直挺挺的跪在船板上,哐哐的磕起头来,口中感激道:“多谢太安大哥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过以后可绝不敢如此莽撞,寅弟又不是架桥,水流平坦才是渡河的好去处。”

  寅面露窘迫道:“小弟没这经验,这不我以为短了就好过,没想到差点折进去了。”

  太安从船板上站起来,走到船尾用力摇起橹,眼看着快靠岸的时候,问道:“寅弟,你这光腚咋上岸?”

  寅面红耳赤的说:“没事,等上了岸,我再想办法。”

  太安也不多说话,随手将自己外面的衣袍脱下来,随手扔了过去:“先将就着穿,回来了再还我。”

  寅不加推辞,捡起外套裹在身上,略带感激的说:“蒙兄长如此大恩,小弟我也无甚回报,只有一消息报答兄长了。”

  “啥事?”太安放慢摇橹的速度问。

  “今夜你们都走远一点,对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

  太安看了眼寅满脸凝重的样子,不在言语,转眼之间,船只平靠在岸边。

  寅从船上跳下来,向太安郑重的抱拳告别后,随手把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顶,紧了紧衣服,大步往集市走。

  说是聚柳亭,听起来挺高大上,可这里也就十多户人家,一顶破旧的幌子挂在一颗显眼的树枝上随风前后荡悠,坑坑洼洼的土路两侧住着几户并不富裕的人家,年久失修的房顶上,秋风一起就有大股的茅草掉下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前面这是三哥吗?”

  寅猛回头向声源处看去,只见申怀里抱着什么,正靠在一堵破破烂烂的围墙上看着自己。

  寅快速跑过来,紧紧抓住身的胳膊,兴奋的问:“八弟,段叔和小公子他们呢?”

  申伸着脑袋看了看寅的身后:“三哥,进屋吧,少主哪去了?”

  寅心里有点膈应的说起来,话中满是自责,院子里的卯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拍了把还沉浸在自责的寅的肩膀,有说有笑道:“三哥,你也太看不起少主了,少主既然让你过来,这就说明这次的事一切听段叔安排,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真的?”寅惊讶的问。

  “当然了,段叔已经把这里快收拾完了,你赶紧进去休息休息,等未时的时候我叫你们起来。”

  “段叔如何安排的?”寅好奇道。

  “昨天的时候亥已经把这里打听清楚了,此亭只有十三户人家,段叔是将他们用钱打发出去一晚,我们这个如果顺利,最多夜间就好了。”

  寅听完连着打了好几个冷颤,打着喷嚏,结结巴巴道:“四弟,先备点热水,我好像得风寒了。”

  卯听到寅这么多,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拉过亥,变往外走边说:“快去后院找小公子,他那有少主给的药方,别耽搁了。”

  寅听完后又狂打几个喷嚏,小跑着进了后院。

  窦赐正躺在厨房外的地上假寐,等着里面厨子给自己炖肉,忽然眼前一黑。

  窦赐满脸不高兴的睁开眼,看了眼寅,一看不要紧,窦赐急忙爬起来,问道::“你这咋回事?在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哎呀,小公子,您就别问了,赶紧把少主治风寒的药拿出来,我这好像得风寒了。”

  窦赐有点不相信的伸出手,摸了摸窦赐的肚子,冷冰冰就像铁块一般,窦赐赶紧把手缩回来,指了指厨房:“你去里面烤火去,顺便熬点姜汤,过会洗个热水澡,换身暖和点的衣服。”

  “这样就行了?”

  窦赐摇头道:“肯定不行啊,你这能不能行就看这下,时间长了你就要去找我哥了。”

  寅一听窦赐说的这么严重,急急忙忙跑进厨房,没多大会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出来,往院子里的水缸里倒,如此反复两三次。

  寅脱完衣服,迅速的迈进去,一股久违的热气从脚底传遍全身,寅笑嘻嘻的对窦赐道:“小公子,你让里面给我拿个锅盖。”

  “嘿!杀猪也没你这样的,行了,你自己洗去,我去吃肉去了。”窦赐拍拍屁股扔下只伸着脑袋在水缸外的寅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里做了近十多年主厨的黄圭专心致志的按窦赐说的做法在炖肉,心里充满了不屑,不过为了能拿到早上约定的工钱,还是忍着心里的怒气,一板一眼的做着。

  “黄叔,肉炖好没?”窦赐站在身后催促道。

  “哎呀,公子,马上就好,我这就给您端来。”

  黄圭拿起碗柜里的瓷碗,仔细的用水洗干净,然后揭开锅盖,一股从未闻过的肉香扑鼻而来,黄圭小心翼翼的拿起锅铲,将锅里煮至金黄色肉舀出来,然后浇上少许的少许的汤,双手颤颤巍巍的端着碗给窦赐递过来,自己则舀起里面的残羹品尝起来。

  窦赐舔了舔自己有点干燥的嘴唇,拿起筷子不由分说的趴在碗里吃起来,边砸吧嘴边埋怨着说:“这不行啊,味有点淡!”

  正在回味余味的黄圭吃惊的转过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问:“公子,可否教我学艺?”

  窦赐被黄圭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差点将碗摔在地上,窦赐紧紧抓住手中的碗,扭过头继续吃起来,对黄圭的话充耳不闻。

  黄圭熬好姜汤端到外面后,过了没一会进到厨房,对着吃撑肚子的窦赐拜跪下,狂磕起头,嘴上一个劲的喊着拜师。

  小小年纪的窦赐何曾见过如此阵仗,略显慌张的说:“黄叔,您等等,等会让我问一下段老,他才是管家,我说了不顶事。”

  黄圭略显沮丧的说:“我从十岁学艺,二十岁开始做主厨,至今已经十有二年,然做过这么多年饭食,从未遇到过如此美味,若是错过,真是毕生憾事啊。”

  “黄叔,你也别这样,其实做饭很简单的,我看大哥做饭也就那么一下就熟了,何必要学这呢?”窦赐紧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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