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蝼蛄

弎玖玖:买奴

蝼蛄 良士蹶蹶 2403 2024-11-17 17:57

  管理童市的胥芏这会因为封城出不了街,正在家中捧着早上窦冕给我铜钱痴痴发笑,忽然里长的喊声将他惊醒过来。

  胥芏将钱藏好之后,推开门将头伸出来屋外:“靳里长!您这唤我何事?”

  “赶紧过来!”里长向胥芏招了招手:“你看看这有个小孩子你认识不?他说找你来买人的。”

  “啥?可是买和垢的?”

  “对啊!对啊!看来你认识,赶紧的。”里长催促道。

  “你问他钱可拿了?”

  梁兴跳下马车,指着刚才自己屁股下的箱子:“我这里面有三十金,你把两个孩子给我带来,顺便带一个女孩子过来,长相要清秀一些。”

  靳里长在这九候城中也算有一号的人物,他哪里见过买三个小孩花三十金的,当听到梁兴说的条件之后,当即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咧!等着!”胥芏说完,一把关上门,大步跑向关着孩子的院子中,随手将早晨窦冕选的两个小孩从笼中放出来,然后女伢子堆中,选了一个算是中间长的最漂亮的女孩。

  胥芏将三个小孩从屋中带出来,顺手从袖筒中取出三张写着字的布递给了梁兴:“给!这是他们三人的卖身契!”

  梁兴接过卖身契,看都不看一眼,随意的塞进怀中,而后转过身用力将箱盖打开:“这里面都是你的,可以拿走了。”

  胥芏虽说只有二十多岁,可自他父亲开始就是做人牙生活,人命对他们而言属于贱命,那曾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如今黄橙橙的铜块摆在他眼前,让他感觉总有些不真实,跟做梦一样。

  “你快些搬走吧,我还要赶路。”窦冕催促道。

  “好好好!我这就来。”胥芏一把将箱子盖好,用力将装钱的箱子挪到怀中,猛的一用力,箱子被胥芏从车上抱下来。

  梁兴见胥芏抱着钱走了,对着三个小孩道:“上车!”

  与垢两个男孩站在原地,等着身边的小女孩先行,梁兴爬上车,伸出手,一把拉过这个将就能看得过眼的女孩。

  女孩踩进马车,一眼就看见了车中满身血污邪恶嵘奴,顿时惊呼起来:“啊……鬼啊!”

  梁兴一见这女孩大喊,心中那个悔啊。

  里长一听女孩的声音快步跑了过来,脑袋透进车中看了一眼,当即呵斥道:“你这个小娃娃,如实交代,这具死尸怎么回事?”

  女孩一听死尸,急忙从车上跳下来,眼睛里泛着泪花。

  梁兴爬到马车上,轻轻推了推嵘奴,轻声叫道:“嵘奴,嵘奴!”

  “小娃娃,你如实交代,这具死尸哪来的?到时候我定向求情,绝对不追究你的罪责。”里长这会就认为嵘奴是尸体,因为谁喊都没用。

  梁兴站起来,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道:“嵘奴,你再装死,信不信主公回来之后,我让你变成骨灰啊?”

  正在装睡的嵘奴一听梁兴的话这么狠毒,猛然睁开眼,惊坐起来:“卧槽!梁兴,你还有没有仁心了?亏你还是读书人,说话这么毒。”

  “里长,现在您相信了吧,他真是活的。”梁兴指着嵘奴解释起来。

  靳里长摸着下巴浓密的山羊胡,歪着头看着嵘奴,沉吟道:“活是活的,可这……您瞅瞅他身上这血腥气,哪里还像活人样。”

  嵘奴一听里长罗里吧嗦的样,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那血是别人的,看到没,我身上没伤!”

  里长接着说:“我可听说西门那的赌场死了一些人,可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嵘奴刚要开口反驳靳里长,梁兴一见嵘奴可能要坏事,赶忙抢先说:“里长,这里出现了命案?我们实不知啊。”

  “白日你们在哪?”靳里长满是警惕的观察着梁兴。

  梁兴故作惊讶的说:“我们今日才出黑山,出黑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土匪,我等数十护送主公的将士尽数战死,只留下他这能征善战之人存活下来。”

  “你等哪里来的?”靳里长未曾放松警惕,依然咄咄逼人问。

  “等等!我忘了一样东西,刚才这个人拿有我家腰牌,还请着里长替我讨要一下。”

  “好!你在此等一下,我去替你讨要。”

  靳里长说完,大步转向了胥芏居住的地方。

  梁兴待靳里长走后,看了一眼、垢和车中的女孩,沉着脸训诫道:“我们长安窦家在天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诸位还当谨言慎行,勿谓言之不预也!至于具体条令,且看诸位要选择从事什么,不过你等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窦冕,听清楚了吗?”

  这三个小孩见梁兴一脸严肃,说的不似玩笑话,齐齐躬身拜倒:“多谢兄长提醒。”

  嵘奴这时从车中跳下来,不顾女孩对自己的害怕,两只手将女孩放进了车中。

  “、垢,自己上来吧。”梁兴伸出手。

  与垢有些胆怯的看了眼嵘奴,脚下快步跑到车边,抓住梁兴的手攀上马车,快步跑进了马车。

  “梁兴,是一个什么腰牌?”嵘奴歪着头问。

  “百金令!”

  “嗯?那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人牙手中?我这就去取去!”嵘奴转身就要走。

  靳里长拿着腰牌走过来,正好听见嵘奴的手,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不解的起来:“你们是谁家的人?这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嵘奴正好转过身见到里长拿着令牌,大步走上前,伸出手一把从靳里长手中夺过了令牌,言语不善的说:“这时雒阳窦家的东西,天下独此一枚!”

  “你们是雒阳来的?”

  嵘奴并不答话,将令牌揣进坏内后,快步跑向马车,一个翻身坐上马车后,随口说:“我等入此地只是做生意,但你转告尔等同僚,好生守好自己的分寸,敢越雷池者,抄家灭族也未可知。”

  靳里长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嵘奴已经扭转马头奔向了远方。

  靳里长看了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说:“此地难道要变天了吗?”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