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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玖肆:妓馆

蝼蛄 良士蹶蹶 2374 2024-11-17 17:57

  窦冕从酒楼出来没走多远,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喊老公叫声:“等等!前面那个小孩,等等我!”

  窦冕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刚才被挨打的那个汉子,衣衫不整的跑向自己,脚下有些不大利索。

  “你……叫我?”窦冕指着自己问道。

  “对对对!”汉子加快步子跑到窦冕身前一步远,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我……我刚看到你了。”

  “废话,我刚才酒楼里出来,从你身边过,你肯定看到我了。”窦冕转过身,懒得再搭理此人。

  “不……不是!”汉子急忙追上来,笑容满面的与窦冕并排走着:“我刚才看到你在窗户那看热闹。”

  窦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汉子没完没了的道:“他们都在笑我,而你没有,所以我想请你吃饭。”

  “你有钱吗?”窦冕咧开嘴笑着看向汉子。

  汉子从怀中掏出苏仝丢给他的钱袋,阳光灿烂的咧开嘴笑着,将钱袋显摆的晃了晃:“有啊!”

  窦冕露出不屑的深情:“光武年间,帝遣吴汉攻成都,公孙述使其大司徒谢丰、执金吾袁吉将众十许万,分为二十馀营,出攻汉,使别将将万馀人劫刘尚,汉与其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而后汉乃召诸将厉之曰:吾与诸君逾越险阻,转战千里,遂深入敌地,至其城下,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于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一举。于是整军遂大破成都军,斩丰、吉二人。”

  汉子不解的看着窦冕,将钱袋揣入怀中后,满头雾水的挠着头。

  “吴汉与公孙述战于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克,遂军于其郭中。臧宫拔绵竹,破涪城,斩公孙恢;复攻拨繁、郫,与呈汉会于成都,公孙述困急,谓延岑曰:事当奈何!岑曰:男儿当死中求生,可坐穷乎!财物易聚耳,不宜有爱。一反贼都有如此决心,你一大好少年,竟因不义之财而窃喜,无知!”

  少年面有惭愧之色:“我……我也想,可我乃罪人之后,根本没有来钱的方法,只能如此,只当是混口饭。”

  “好男儿当马上取功名,陷阵克敌,悬头街蛮夷邸间,传爵位于子孙,何必如此行径,为人所不齿也。”

  汉子挠着头,唯唯诺诺的说:“我叔叔因得罪权势,如今我们一姓已没有出头之日,难道我也能从军?”

  “自然可以!”

  汉子长吐一口气:“行!我决定了,请你吃顿饭后,我就去从军!”

  “请我吃什么?”窦冕一脸天真无邪的看向汉子。

  “我卫柱有钱,怕什么?自然吃肉啊!我知道有个地方有野味,跟我来!”

  卫柱说完,大方的挥一挥手,拉着窦冕往刚才酒楼的方向走去。

  待行至北门城外不远的地方,一排排亭榭楼阁,错落有致的排列在通往码头方向的道路两侧,这些楼阁与刚刚窦冕饮酒的地方,就像两个世界一般,那里寒酸的忍直视,这里面堂皇的一些让人觉得不真实。

  楼阁中时不时传出莺声燕语的笑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窦冕走在道路中,都能闻到那空气弥漫的浓浓胭脂气。

  卫柱熟门熟路的带着窦冕,走进了一栋名为春意楼的酒楼,一进门,让窦冕着实吓了一大跳,厅堂二楼站着一排排冰肌玉骨的女子,身着薄如蝉翼的衣裙,若隐若现的露出着自己那优质的体位。

  卫柱熟练的一挥手:“老鸨!还不来招待客人?”

  一位身着绿色衣裙的胖妇人,稳健的踩着楼梯从二楼的妇人中间挤出来,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呦!柱公子,您来啦?赶紧楼上请!桃桃!红红!还不来陪客?”

  老鸨几句话将事情已经安排的妥妥帖帖,脚下利索的踩在面上,甩动着不知道在哪找的大红手帕,满脸期待的看向卫柱。

  “不用叫我柱公子,我也不是公子。”卫柱掏出钱袋随手丢了过去:“安排一席,找几个雏来,我要请这位公子用餐。”

  “好咧!”老鸨笑盈盈的拿起钱袋,放在手中掂了掂,对着楼上大喊道:“来财!给柱公子在二楼安排一间隔间,找几个雏来!”

  “不用!”窦冕打断老鸨的话音,指着左边的纱帐处:“不用二楼,就在那吧。”

  老鸨见窦冕如此不将就,心情就更好了,欢快的对正在厅堂中来回走动的绿衣女子招手道:“还不赶紧去收怎么站那跟木桩一样?”

  几名女子噤若寒蝉的行了行礼,慌慌张张的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向了纱帐中收拾起来。

  “不知你家乐师可醒来?”卫柱问道。

  “醒来了,早都醒来了!”老鸨脑袋一仰,大喊道:“安柳!还快来招呼客人?”

  老鸨话音刚落,一位身着彩衣,长相清秀的女子,抱着一张琴轻移莲步,缓缓从楼梯走了下来,真是“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甚是美致。

  卫柱眼睛呆呆的看着下来的女子,抱拳道:“柳姑娘,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安柳盈盈下拜道:“拖公子洪福,女子还算过得去。”

  窦冕见两个人一个劲的客气,扭头走进纱帐中坐下,别看一个纱帐围成的隔间,里面物事的摆放能看的出来很有讲究,整个座垫清一色由手工缝制的,上面修着各色花草鱼虫,坐起来软绵绵的很少舒服。

  卫柱与安柳客气完毕后,并肩走入纱帐内,分座已毕,卫柱坐在主位上,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安柳的身形。

  安柳向窦冕盈盈一拜,问道:“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窦冕咧开嘴露出自己白皙的乳牙:“小子粗人,姑娘但唱便是,小子洗耳恭听。”

  安柳一脸震惊的看着窦冕,缓缓退到自己的座位后,拨弄琴弦,用着自己澈动听如空谷幽兰的歌喉唱起卓君如的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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