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弎弎壹:兄弟相见

蝼蛄 良士蹶蹶 2385 2024-11-17 17:57

  正当窦衡开口欲说话之时,门外一个仆从忽然跑过来:“七爷!公子要的人接回来了。”

  窦冕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窦衡拱了拱手:“七叔,我先带我那几个护卫下去休息了,其中有个伤势有些重,急需医治,小子不敢耽搁。”

  “冕儿自去吧,我还有你父亲写个信告知他一下,至于你说的是豕哥儿,我这就派人去请回来。”

  “多谢七叔,顺道安排下明日船只,我想既然回雒阳,那就尽早,我一路都行了一个多月了。”

  “成!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你可悠着点。”

  窦冕挠着头笑了笑:“七叔放心,再怎么说我怎么不能亏了自己不是?”

  “哈哈……这才像我们窦家人!”窦衡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窦冕向窦衡长道一礼,转身走到屋外,沉声向仆从吩咐道:“带我去吧!”

  “喏!”下人弯着腰向窦冕抱了抱拳,带着窦冕直接走向前院。

  高悛与黄牧本来就是苦哈哈出身,哪里见过所谓的大户人家,一进院里就被院中四处的景致吓住了,呆在当场半天也没动作。

  护送两人的护卫们见高悛他们那见识样,不由得讥笑起来,抬着代凉直接走进了左边偏房内,而后退出了院子。

  窦冕出到前院,一眼就瞧见高悛与黄牧站在那一动不动,于是窦冕窦冕走上前,松松身体的筋骨,狠狠地伸出脚踢向两人。

  “谁踢我?”黄牧率先被自己伤口惊痛过了,大声嚷嚷道。

  高悛扭头看了看身后,憨笑着说:“主公,您来了。”

  “废话真多,代凉人呢?”

  黄牧转动着脑袋环视了一周院落,像说着胡话一般对高悛说:“人呢?不会高大哥没有带回来吧?”

  “怎么可能?”高悛反驳了一句:“我明明看到有人抬着他进来的。”

  “我去偏房看看去。”窦冕见这两个人没一个能干事的,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脚走进了偏房,高悛与黄牧瞅着窦冕闷闷不乐的样,相觑一眼,赶忙轻步跟了上来。

  窦冕走进房间内,只见代凉正在地上躺着,身下连一张草席都没扑。

  窦冕一见这样子,赶忙跑过来,伸出手抓住手腕号起脉来,所幸脉象无碍。

  高悛与黄牧两人抬着代凉进了后院,窦冕跑进窦武的书房内,随手写下一副药方,唤来下人,递给药方让去抓药,自己则跑厨房内,寻了些残羹剩饭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黄牧这几天晕船差些把苦胆吐出来,等窦冕将代凉安顿好后,自己再也强撑不下去了,顾不得腹中饥饿,倒在代凉身边呼呼大睡起来。

  高悛则完全不同,屋前屋后的跑着打听厨师在哪,想要吃顿热乎饭。

  厨子本来也就三把刀的手艺,好不容易花打半个时辰把饭做好,高悛迅速吃完,又觉得人家做的饭食不好吃,坐在一边边揉着溜圆的肚皮边满口的风凉话,直把厨子惹得一肚子火气。

  酉时前后,书房外一个奴仆弯着腰向书房内喊道:“公子,豕哥儿来了!”

  窦冕正在书房内查阅账目,忽然听见喊声,大声回道:“让豕哥儿进来,你去斟壶热水来,别给我放油盐酱醋。”

  门外的奴仆恭敬的对豕拱着手:“豕哥儿,您请进,小的这就去斟壶茶水送来。”

  豕漠然瞟了眼下人,平心静气的点了点头,低下头,细心的捋着衣服上的褶皱,迈着小步走到了紧紧关着的书房门前,毕恭毕敬的躬身道:“公子!”

  “进来吧!门没关。”

  豕听见里面声音,抬起头,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当看见桌案后的坐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

  窦冕低着头继续翻着手中的竹简,随手指着右边的蒲团:“坐吧!”

  “我……我还是站着吧。”豕有些不安的回道。

  窦冕眼皮动了动,瞄了眼豕,只见豕身着一身粗布儒装,一脸的不苟言笑,看起来有些稳重,这会双手垂在身前,跟一个受屈的小媳妇一般,脑袋埋在胸口,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

  “豕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束了?”窦冕不声不响的说完,低下头继续忙活起来。

  豕长揖一礼,有些局促的说:“小子六岁入学之时,先生曾告诫我等:儒以诗礼发冢,礼者何也?即事之治也。君子有其事必有其治。治国而无礼,譬犹瞽之无相与,伥伥乎其何之!譬如终夜有求於幽室之中,非烛何见?若无礼,则手足无所措,耳目无所加,进退揖让无所制,故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也。”

  窦冕放下手中的竹简,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光腚长大的,你跟谁讲礼?一奶同胞不外如是,坐吧!别磨磨唧唧的。”

  豕听后满头雾水,有些迟疑的走上前,轻跪在蒲团上,眼神中带着狐疑看向窦冕:“您是……冕公子?”

  “你等等,等我把账会完和你聊。”窦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忙活起来。

  “冕公子自己忙便是,小人在这等着。”豕埋着头低声回道,双手安静的摆放在膝上。

  下人端着茶水轻叩了一下门扉,豕赶忙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双手伸出屋外,接过下人手中的端的茶具,向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心领神会的转身跑向了一边。

  豕端着茶具退进屋内,蹑手蹑脚的将茶具放在桌案上,小心翼翼的斟满一盏茶水,而后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书房。

  下人来回没用多长时间,快步端着一碟点心跑过来,交在豕的手上,面带谄笑的奉承道:“豕哥儿,来的这公子是谁啊?他那两个护卫脾气好大啊。”

  “有些事儿,你知道就行了,记住千万别多问,这里面待的那是我的发小,我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你让下人们注意点。”

  “诶!多谢豕哥儿提醒,小的这就去告诉下人们。”

  “去吧!”豕说完端着点心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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