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躺在浴盆中唉声叹气道:“可怜我的童子身啊,这辈子连女人都还没碰过,怎能这么就没了?”
本来在哭泣的雀,忽然听见窦冕说这么一句痞话,“噗”的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来吧!把衣服脱了,我死也要碰一下女人!”窦冕指着正在捂嘴发笑的雀说。
雀用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了两步,惊呀之后带着害羞的说:“啊?公子,你才多大?我都十二了。”
“快点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窦冕催促道。
雀有点迟疑了一会,脸色通红的将衣带束腰解下,缓缓剥下襦裙褪下深衣,露出带着清晰伤痕的胴体,脸色像煮熟的大虾一样,慌手慌脚的踩进浴缸里,尽力将整个身体埋进水里,只留下一颗有些害羞的脑袋露在水面。
窦冕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这个自己躺在一个盆里的少女,脑袋一阵发懵,心里嘀咕着:“难道我这才两岁,个人魅力就已经这么大了?十来岁女孩子对我都宽衣解带,以后有得吹了。”
雀躺进浴盆,往窦冕身边挪了挪,轻言细语的说:“公子,我来给你搓背吧!”
“嗯!”窦冕随口点头应声道。
雀拿起粗布做的浴巾,拿着水瓢,小心的浇在窦冕的背上,用着软绵无力的手轻抚着窦冕的每一寸皮肤,窦冕舒服的时不时呻吟几声。
水有点发凉的时候,光着身子的雀从水中走出来,抱起窦冕拿起浴巾仔细的擦干身上的水珠,轻手轻脚的将窦冕放在席上,自己则细心的将衣服穿在身上打理整齐,蹑手蹑脚的将浴盆端出屋子,之后返回房间,跪坐在席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入眠的窦冕。
三更鼓声刚过没多大会,沉睡中的窦冕一个劲的自言自语:“冷!冷!好冷!”
正在打盹的雀被窦冕的胡言乱语惊醒过来,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窦冕,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随着窦冕胡话越来越多,雀紧咬着下唇,就像做着决定一般,挪了挪身体,将席子前的油灯吹灭,摸着黑钻进被窝,光着身子抱紧身体发凉的窦冕。
窦冕被雀的体温缓缓暖着,渐渐安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雀心里跟毛挠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整夜也没有合眼。
雨天天色亮的慢一点,辰时前后雀从被窝中爬出来,小心的给窦冕把被子裹紧,轻步跑出房间。
没多久,昏睡中的窦冕听到屋外吵闹的脚步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废了好大力气看清来人,张开嘴,声音有点沙哑的说:“水,我要水,我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氏,一见窦冕有气无力的样子,当即眼泪唰唰的的往下掉,小步跑过来抱着窦冕:“冕儿啊,都怪娘不好,昨天若不是你那爹多事,我早就来看你了。”
“娘,你轻点,我还死不了,你别把我捂死了,赶紧松手。”窦冕有气无力的对杨氏说。
杨氏当即就乐了,喜丫从屋外用陶碗盛了一碗热水,从站在门口的两个婢女中间挤过来,对正抱着窦冕的杨氏说:“杨姐姐,冕儿没事,先让冕儿喝点水,赶紧去派人找医师,冕儿这病可拖不起。”
杨氏被喜丫一句话惊醒过来,拍了下脑袋自责道:“还是妹子说的对,我这就去找人安排去,你瞧我这…”
“姐姐赶紧去,冕儿我照应着。”
杨氏站起来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柔!你去把刚才那女婢找来,一起陪着喜妹照顾好冕儿,若有差池,自行了断。”
站在右边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被杨氏一番话说的心中一惊,随即道了一福小跑着退出了屋子。
杨氏带着另一名婢女急急忙忙跑向书房,对着安坐在书房窦武一通发火道:“老头子,若不是你昨晚耽误事,冕儿就不会这么的。”
“冕儿怎么了?”窦武感觉莫名其妙,纳闷道。
“手冷风寒,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啊?要不要紧,我去看看。”
“你就别去了,昨晚上那个叫馨的婢女说冕儿自己说那个病会传染,你就别去吓掺和,赶紧去延请太医吧,若冕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杨氏越说越感觉昨夜若不是窦武找她商量事,窦冕就不会卧床,内心自责的瘫在桌案上哭起来。
“行了!我这就去。”窦武急忙站起来,顾不得自己的仪表,慌慌张张的从书房里走出来,就连脚上的鞋穿反了都没发现。
未时左右窦冕再次醒来,看着坐在一边抽泣的喜丫,苦笑着安慰起来:“喜姨,我这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别哭了。”
“你啊,就知道哄人,若不是我答应你回来,你就不会出这么档事,更不会受风寒。”
“没事的,真没事!”窦冕艰难的扭过头,对站在边上的雀说道:“雀,去看看医生到哪了?这感冒真难受,浑身都没劲,我动都不想动,只想睡觉。”
“我这就去,公子再躺一会。”
雀急冲冲的跑出去,转眼间又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锦衣,走着鸭子步的老头,满脸肥肉。
“公子,太医带来了。”
老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窦冕,跪坐在窦冕身边后,拿起窦冕的手腕仔细的号着脉,脸色迅速的变化着,半晌之后,老头开口说:“公子这乃邪气入体,老夫需要回去商议一下。”
满心期待的窦冕听到老头来这么一句话,心中无名火起,怒气冲冲的说:“啥?这么小的病还商议?你没吃错药吧!”
“咳!公子,请慎言,咱们太医以稳为主,岂能和跑街串巷那些人一般乱用虎狼之药?那非是治病,乃是杀人!”
喜丫听到太医这么说,“嘭”的一声跪下来,带着哭腔说:“求求医师一定要救救冕儿!”
“夫人请起,我定全力以赴,还请把门窗关起来,免得公子再次受凉了。”
“我这就去!这就去!”喜丫擦了把眼泪急切跑去把半掩的窗子全部关好,等着老头退出屋子后,房门也紧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