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拍着大腿,兴奋的站起身来:“来了!这帮傻子真好。”
“何意?”
“走,我们去会会!”
窦冕神采飞扬的昂起头往外面走,筚老头挠了挠头,满是不解地摇摇头,疑惑的跟在窦冕身后。
被筚老头打的脸肿的老高的胖子一见窦冕从屋里出来,看了看身后聚拢的人群,拉起粗大的嗓音喊道:“兄弟们,就是那个小子打的我,帮我杀了他,算我欠你们人情。”
“不就一小孩子,杀他作甚?”胖子身边一个矮个汉子悠悠的说。
“屁话!他们冲着主公来的,在这地界还没有人敢惹我们,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让他们小看我等了。”胖子恶狠狠的说。
一时间胖子身后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吵起来,好不热闹。
窦冕饶有兴趣的看着乱糟糟的人堆,满是笑意的对筚老头说:“你看到没?就这群人还打算闹事?连一个打手都没?”
“公子,不可大意,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里面有亡命徒,不过在后面,杀过人的眼神和前面这些不一样。”筚老头面色凝重的说。
窦冕清了清嗓音,大声喊起来:“各位声音停一下!你们大半夜跑这里作甚?难道为了吵闹吗?”
“你欺人太甚!”胖子怒火中烧,转过头对着身后喊了两声:“斛男!葛!给我把刀,一起剁了他们。”
胖子声音刚落,身后便送来一把直刀,身后越出来两位瘦高的汉子,手拿两柄长矛,三人直冲冲气势汹汹的往窦冕方向冲来。
“能搞定吗?”
“他们拿刀这姿势不对,公子看好了!”
筚老头边说边迎了上去,伸出左手往胖子头上一按,胖子就像脚不听使唤一样,直接撞向客栈的土墙,身后两人看这形式不对,交替配合着用矛挑向筚老头,筚老头站在原地,脚步一动不动,电火雷鸣直接,筚老头右手一把抓住两只矛尖,一推一拉之际,两个汉子被筚老头拉的一踉跄。
“不要走了他俩。”窦冕大声喊道。
筚老头往前迈上一步,两只手抓起两人衣襟,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两个人拖过来。
窦冕瞧着这两人如此之弱,当即没了兴趣,对着人群喊到:“都散了吧,三人以上举乱者,视为造反,我不再追究尔等之责,天亮之时若未离开,尔等后果自负。”
窦冕说完话对着筚老头使了一个眼色,自顾自的进了客栈,筚老头手提两人退入屋里。
筚老头随意的将两人扔到地上,伸出手在两人脖子处拍了两下,站起身,满是担心的说:“公子,这样合适吗?”
“嘿嘿…我也就恐吓他们一下,听不听随他们。”
“我看着样子,他们实力挺大的,难道公子和他们有过节?”
“没啥过节,之前张成善的手下把我卖了一次,我这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既然他们那么对我,那就别怪我心黑手狠。”
“公子可有高招?”
窦冕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把他俩给我叫醒,我能不能成事,就看他俩了。”
筚老头随手拿起一盏不知道啥时候倒得茶水,直接泼在两人脸上,两个人一激灵,干嚎起来:“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
“下有吃奶的孩子,行了,别说了,这话停了这些年了,换个借口咋样?”窦冕用着冷冰冰的声音说。
两个汉子相互对望一眼,动作整齐划一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公子大人打量,把我俩当屁放了吧,我们绝对没干过坏事。”
筚老头听着两个人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公子,这俩绝对惯犯,你看他们话一个字不差的。”
窦冕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的问:“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和他们一起?”
两个人对视一眼,右边甚身着黑色短褐的汉子低着头,小声的说:“我叫斛男,这是我的发小叫秦葛,我们是本地人,因为前几年闹灾慌,实在过不下去,正值张大善人招护院,咱们就来混口饭吃。”
窦冕听后,脸色不悦的说:“混口饭吃?你们以为你傻还是我傻?还张大善人,你俩脸怎么不红一下,说谎话说的这么有水准,简直跟真的一样。”
“我保证没有说瞎话,公子,不信你问秦葛。”斛男急忙指着身边的秦葛。
窦冕看了眼地上跪的两个人,手指不自觉的碰了下鼻尖,猛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筚老,去,把他俩手指给我切一个下来。”
“都切?”
“对!无名指。”
筚老头乐呵呵的笑起来,随手提起秦葛和斛男走向后院,两个人齐声大呼救命。
“冕儿,是不是有点过了?”喜丫有点看不下去,委婉的说。
“喜姨,此事牵涉甚大,若不这么干,绝对会坏事。”
“真有这么危险?”
“也不是很危险,就他们这小豪强,杀死他们不过几句话的事,但是这里面牵涉着一个人,我明天去见见。”
“什么人?”
“山阳太守!”
喜丫惊呼道:“山阳太守,那得多大的官?”
“喜姨,这个人的官是很大,但他着实不值一提,真正厉害是他叔父,虽然今年才死,但是能量很大,我需要去拍拍马屁。”
“那你小心点。”喜丫提醒道。
窦冕点点头,兴致勃勃的看着筚老头提来的两个人,指着还在流血的手指,冷冷的说:“再给你俩一次机会,还望你们把握住,别来消磨我得耐心,告诉你俩,杀了你们就像捏死臭虫一样,没人敢说话。”
秦葛打了一个冷颤,声泪俱下道:“我说,请别杀我,我们原来是一直在各地行骗,张成要给自己儿子招护卫,我们就混进来了,我们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说的可是实话?斛男!”筚老头恶狠狠的说。
“说的句句属实,我们不敢再起边公子了。”斛男以头着地,嗓子沙哑的说。
“去!腿给我打折!”窦冕冷冰冰的说。
筚老头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吸了口凉气问:“公子,确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