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不屑的说:“切!我那白捡爹的小妾,你想要就要,别扯上我。”
窦冕很是尴尬的耸了耸肩,跑到蒜儿身后,轻轻的往前推了下,对张曦说:“人我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窦冕说完话,转过身就跑到了远处。
窦冕闲极无聊,走到大路边,席地坐在土坎上,看着远方田地里忙忙碌碌的农人,正侍弄着自个儿的庄稼,心中感慨万千。
一时间窦冕想到自己现在看起来闲庭信步,但时刻有被人捉来求功的风险,若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伺候庄稼回归到耕读传家的原貌,似乎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正当窦冕打算捋清计划时,丑的粗嗓门在身后嚎了起来,窦冕满心不爽的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走到正在放东西的丑身边,狠狠踢了两脚。
丑放下手中的东西,挠着头瓮声瓮气的说:“少主,东西买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窦冕听完,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往自己的车走去,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家少主不和自己不说话,最后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忙活自己没干完的活计。
筚老头看着少年们已经跨上马车蓄势待发的样子,于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窦冕坐在车上的小角落,瑟瑟发抖的看着坐在车中央的张曦和蒜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刚还敌视的两个人仅仅在自己跑出去了一圈回来,两人就跟多年好有意一样了,张曦还时不时妹妹妹妹的叫着。
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谈论着各色女人的话题,窦冕坐在身边就像一个外人一样。为了避免尴尬,窦冕避过身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土城,四周土堆砌成的城墙没有城墙应有的肃穆与伟岸,所能展现出的只有城墙上雨淋日晒留下的沟壑,透着浑厚的大气。
不到两个钟时间,车队已经走出了城池,太阳渐渐炎热起来,窦冕本来还想咬牙坚持一下,可以想到车队里缺食少药的,可不敢中暑了,只能厚着脸皮,往张曦身边凑了凑。
正在和蒜儿聊的火热的张曦,一看到窦冕凑过来,当即停止了话题,转过头轻轻的往后甩了下头发,露出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咬着嘴唇说:“公子怎么了?不会是打算要蒜儿妹妹吧?”
窦冕翻了个白眼,好久才吐出几个字:“我有点热,想躺倒毛毯里面。”
“呦!不就又是想了嘛,没事,蒜儿妹妹,你和公子躺下,我去看下公子的弟弟去。”
蒜儿前夜见过一次两人疯狂的样子,红着脸心有余悸的说:“曦姐姐,你们睡吧,我照看着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曦嘿然一笑,拿起叠好的毛毯就躺下,对着窦冕招招手,媚态十足的说:“公子,奴已经脱好了。”
窦冕赶紧举起双手求饶道:“你可把我饶了吧,不让我迟早死你身上,还是先歇一下,我真的只是想哆太阳。”
“是躲太阳啊。”张曦捂着嘴轻声说道,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窦冕真的有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脱去外套睡到反方向,为了避免张曦忽然跑过来,窦冕用胳膊紧紧的将张曦的小腿紧紧地抱起来。
窦冕感觉自己去没睡多久,马车便剧烈的晃动起来,窦冕忍着马车叮叮哐哐的声音,废了好大力气爬起来。
蒜儿挪了挪身体,抱过窦冕,将窦冕放在自己腿上,窦冕看着车外从林密布,不由得惊呼道:“这边进了太行山了吗?”
筚老头听到窦冕的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大声解释道:“此地我听寅说,要从这里上山,走到山上停一夜才能下山,不然夜间过不去。”
“没多高啊,正月下午过得山那边。”窦冕仰着头看向山顶。
“这不成,这里的路好像随意修建的,很伤车轱辘,到了山上还要修车,反正时间还早,主公你再睡会。”
张曦拾起半裹着的身子看了眼山路,笑眯眯的看着窦冕:“公子,这会上路那边睡不成了吧,来,位置留着呢?”
窦冕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狐狸精,不过当看到身边的蒜儿时,窦冕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拉上蒜儿平躺在两人中间,然后靠着车壁睡了起来。
张曦不依不饶的将蒜儿的衣服扒光,蒜儿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只是脸色略微红了下便恢复了正常,然后张曦从蒜儿的身上翻过来,靠近窦冕,用力抱紧窦冕,将窦冕塞到两人中间。
窦冕躺在毛毯中间着实被折腾的不清,想睡个安稳觉也睡不安稳,只能用力从两人中间将头钻出来,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张曦手不安分的越过窦冕伸向蒜儿,蒜儿被一阵揉搓的呻吟起来,窦冕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之间终于等到了马车停下。
窦冕感觉马车没动的时候,赶紧从两人中间脱身出来,对张曦那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起身穿上外套就跳下了马车,马车里只留下了一阵阵磨豆浆的声音。
窦冕仔细的看了看周围,一跳羊肠小道通向远处山坡上的烽火台,烽火台的外观布满了雨水冲刷的痕迹,看不到一个人影。
筚老头走到窦冕身后,指着通下山的小路对窦冕解释道:“主公,此地听当地人说便是当年秦赵交战之地,白起再此坑杀四十万降卒,因而后半天阴森森的,不敢行人。”
“这话你个信?”窦冕对这个借口不置可否。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还是稳妥点,过了此地便进了上党,我们要走哪里停?”
“不知道羌族主要住哪里,我们需要到羌族多的地方去。”
筚老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追问起来:“羌人狼子野心,主公千金之躯,若去则羊入虎口啊。”
“你又没见过羌人,哪来那么多瞎话?”
“主公,据我所知,羌人年年造反,数次入寇三辅,没见过我也听过啊。”
窦冕转过头,满脸笑意的说:“如此多的女人还不够收服一个部落吗?若是不行,那就毁掉,我们要用他们的反骨,堆起我们自己的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