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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八:崔家村落

蝼蛄 良士蹶蹶 2370 2024-11-17 17:57

  郭季说完话便赶起了夏涑和窦冕,闷声走在身后,手上拿着一根棍子,是不是抽几下夏涑。

  夏涑本来就胖,走路有点磨蹭,背着窦冕一边走一边挨打,还不敢哭。

  好不容易走到正午时分,一行人走到一个山坳处,遇到了从昨天到现在的第一个村落。

  夏涑看见村落兴奋的想冲进村落,郭季三步并两步走到近前,抓住夏涑,狠狠地威胁:“再不听话,信不信我宰了你?”

  夏涑刚有点兴奋的心,被突如起来的两句吓得不敢再言语,静静地站在那,噤若寒蝉的说:“我只是想去找点吃食,肚子饿了。”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一两顿不吃,饿不死你,跟我走,我们去找车。”郭季目露凶光的看着夏涑说。

  夏涑被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小心的跟在郭季身后,窦冕从怀里取出几块糖果,偷偷的塞在夏涑身前,夏涑小声的感激着。

  郭季走到一间木屋石板房前,看见院里几个小伙子围着一个白发老头坐着,院子里时不时冒出几句笑声。

  “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郭季敲着院子外的木栅栏问。

  坐在老头身边最近的一位长着胡须的中年人站起身,走到栅栏前,仔细打量了一眼来人,看见如此狼狈的郭季,好奇的问:“请问客人从何处来?怎么会如此样子?”

  “唉!说来话长啊!”郭季故作感叹的说:“我和兄长带着两个孩子归乡,可路上车坏了,然后大哥摔死,只留下我和两个孩子。”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打扮的一身精干,走过来问:“请问客人家在何处?怎么到这来?”

  “唉!”郭季用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故作感叹的说:“我等家河内温县,之前一直给人做工,好不容易有了点钱,却在浊水旁前遭人抢劫后又遇车毁人亡的事,唉!流年不利啊!”

  “养老大?不可能吧!人家可是秉承祖训不抢劫的,啥时候干出这事了?”身后老头身边一个身穿华丽的中年人说。

  郭季一听这个人如此说,当下心中警觉起来,故作委屈状道:“可却是如此啊,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如此啊。”

  “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我们这几天要去河内。”第一个站来的人摆摆手说。

  “大哥,要不我这就去栓车,一起去!”身后出来一个长得高高大大,但却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

  “老五,这一个大男人带俩孩子也不容易,你去栓车,跟你大哥三哥走一遭,把他们送到地方,顺便去拜访下故旧。”老头坐在上面发话道。

  “好嘞!”第二次出来的年轻人兴奋的跑去后院。

  郭季一瞧这架势,感觉有点不对,赶紧双手做推辞状,口中道:“怎么劳几位如此相帮,不知如何称呼?”

  “我们这是崔家院子,这里几十户多数都是崔家,剩下也就几家养家。”第一次出来的中年人回道。

  “你们对我这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如此照顾,让我真是受宠若惊,不知道几位恩人如此称呼?”郭季站在那里姿态放的很低道。

  第一个出来的中年人指了指院里的人道:“中间坐的老父亲,跟前这些就是我们弟兄几个,分别是德、建、昂、襄、绪。”说完指了指身着华丽的中年人继续道:“这是我三叔家的老大,叫覃。”

  郭季听完拉过身后的背着窦冕的夏涑,指了指身边的站立的两个中年人说:“你俩还不快谢谢几位恩公。”

  夏涑放下窦冕,整了脏兮兮的衣服行礼道:“夏涑见过众位叔伯。”

  窦冕被放在地上,用了点力将自己受伤的腿踩在地上,钻心的痛将窦冕痛的龇牙咧嘴。

  夏涑介绍完自己,回身蹲下背起了窦冕,稳稳的退回几步,站直身子。

  “你这孩子姓夏?”围在老爷子身边坐着的年纪最小的年轻人问。

  “对,那是我结义大哥的儿子,我姓郭。”郭季躬身回话。

  老头一听郭季自己的介绍,用力拍着大腿道:“真没想到乡间亦有遗贤,真有古士之风啊!”

  窦冕一听老头这么说,腹诽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好人还是坏人,但听到这句话绝对不算好人,评价人哪有道听途说就能下结论,真能笑掉大牙。”

  郭季听着老头说完,就坡下驴道:“不敢当老者如此夸奖,只是应该做的。”

  “绪儿,还不向贤者道歉?刚才你实在无礼至极。”老者盯着刚才那小年轻,口气不善的说。

  叫做崔绪的年轻人站起身,向郭季行了一礼道:“请恕学生愚笨,冤枉了贤者,真乃罪过。”

  窦冕一听这家人真逗,藏在夏涑身后,偷偷乐起来。

  坐在老头身边一直没发话的一个长着髯须的中年人,猛的拍着腿站起身道:“我是崔建,不知道夏小友因何而笑?”

  郭季怒目瞪着窦冕,窦冕藏在夏涑身后,奶声奶气的说:“我曾曾听言崔因谨言慎行而著称于世,没想到崔家会有如此逗乐之人,你等戏子邪?伶优邪?”

  书生听到窦冕这么说,怒道:“黄口小儿,安平公也是你可直乎其名的吗?今日我崔昂定要你赔罪。”

  郭季一见窦冕和崔家越闹越僵,赶紧捂住窦冕的嘴,窦冕挣脱着从夏涑背上下来,瞪着郭季道:“滚,老子没跟你算总账,还想阻我说话?”

  郭季被当场吓了一跳,停住了动作,这个时候崔襄收拾完车子从后院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一个看起来走路都不稳的孩子,竟然如此大的威风。

  窦冕忍着腿部的疼痛,站直身子,忍着疼痛道:“崔我何尝不敢叫?又非名士,不过一官吏而已。”

  崔襄一听,犟脾气上来,直冲冲的说:“你竟敢知乎我族叔之名,士可忍,孰不可忍!”

  窦冕被崔襄逗乐了,躬身道:“我乃窦武嫡子,您说我有资格没?”

  “不知有何凭证?”崔德激动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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