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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叁肆:迟而决之

蝼蛄 良士蹶蹶 2368 2024-11-17 17:57

  “莽撞?”窦冕一脸戏谑的看着卯,而后前俯后仰的笑起来:“你都认为不可能,被杀的人会以为可能吗?”

  “啊?少主,不可戏言,生死无小事,怎能如此轻率。”卯劝阻道。

  “行了,罗里吧嗦的,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劝阻我,而是来谋划如何用最直接的办法来搞定此事。”

  卯一听窦冕口气变了,只得无奈的低下头,躬身抱拳说:“是,我回家之后就做一个计划出来。”

  两人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到老宅,只见大早上老老少少们正蹲在屋外的空地上啃着锅盔,众人一看到窦冕二人回来,纷纷冲着屋里大喊大叫起来。

  没一会时间,筚老头从内跑了出来,筚老头身后跟着一个衣服已经油光发亮的汉子,走近前一瞧,窦冕当即乐不可支说:“老十二,你咋成这样了?他们人呢?”

  亥也不嫌恶心,拿起已经看不到本来颜色的衣袖擦了擦鼻子,吐着雾气说:“昨夜都回来了,不过在校场那,我是过来给你禀告的。”

  “你们是不是都有冻伤?”窦冕无意间瞥到亥手上的冻疮,关切的问。

  亥听窦冕如此问,面露忧伤之色,内心沉重的回道:“我这还好一些,三哥最严重,脚都快走不动了,多亏路上猎了需要猎物,拿毛皮给裹着,不然三哥真就废了。”

  “看来老三这辈子与军伍无缘了。”窦冕感慨的说。

  筚老头听见窦冕这口气种带有放弃的意味,急忙插嘴问起来:“这……主公,那寅该怎么办?”

  “没事,众兄弟中唯有老三心性最沉,等雪停了之后,我把他送回雒阳,让他跟着父亲学一段时间,顺道把生意给我招呼起来。”窦冕斟字酌句的安排起来。

  亥听到最后,大喜过望的看向窦冕,心道:“我还以为少主不要三哥了,没想到少主竟然早就思索好了,看来是弟兄们都多想了。”

  窦冕把事情大概安排了一下后,吩咐道:“老十五,再劳烦你跑一趟,回校场告诉众人,晚间我等坐船去往大宁。”

  “是!不过……”亥有些迟疑的回话道。

  “老十五怎么了?这么婆婆妈妈?”筚老头满心不高兴的看向亥。

  “不是……是河结冰了,晚上可能走不了了。”亥如实说道。

  “结冰?”窦冕一脸讶色看向筚老头,少做沉吟便想到一个法子:“筚老,你去让今儿木匠先别开工了,等会做些东西,亥,你把子、辰给我带去校场,记住,一定要确定河上可以行人了,再让他俩回来告知于我。”

  “我这就去。”老筚、亥响窦冕拱了拱手,转身各自离开了。

  卯站在窦冕身后,一头雾水的看着窦冕吩咐完,等筚老头和亥离开后,有些诧异的问:“少主,要木匠干甚?怎么还让大哥和五弟一起去看河?船都行不了,看那做啥?”

  “你啊,多瞧瞧吧。”窦冕随手抓起一把雪,拿在手上揉捏起来,转过头对卯开起玩笑道:“有些事物拿捏得当,便是你让他圆他就圆,你让他扁他就扁,任你揉搓不说,还能随你而动,比如这样。”窦冕说话间将雪球扔向远处。

  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连思神幽远的样子,心不在焉的跟在窦冕身后。

  等窦冕到屋后的木堆边,使唤卯将会做木活的老头子集合到一起,自己则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起来,老头子们开始还不甚了解,当窦冕仔细给众人解释每个木片的作用后,一个个摆出了然的表情。

  卯冷不丁拍掌说:“这不就是突袭嘛,没想到出其不意还有这种做法,少主真天人啊。”

  “行了!别在那胡诌乱扯了,赶紧招呼他们做,多备几副滑雪板,还有准备滑雪棍,够你们一天折腾了。”

  卯,脱下自己的外套,对着老头们一阵安排,自己弯下腰带头干起来,着实热闹异常。

  傍晚时分,辰骑在马慢腾腾的回到老宅,拉过窦冕便打开话匣子,怎么夸张怎么说,直说的窦冕心中都有些打起来退堂:“少主,水上冰薄甚滑,不甚坚硬,行船肯定行不通,至于行走,一走就摔,况且冰上我看有些地方也冰好像也没没有结起来,这天气掉下水咋办?我们这学只学几天刨水的,掉下去那绝对是活不了。”

  “真的吗?冰还没冻结实?”窦冕看着说话有些慌乱的辰问。

  “那是,有些地方我看薄的很,少主,要不等冰化了我们再走?”

  筚老头这时候走上前,狠狠往脑袋上敲一顿暴栗,很不高兴的说:“臭小子,你一天就这么给主公办事?”

  “不就这么的吗?”辰低下头,用力揉着刚才筚老头打痛的地方,反驳道。

  “哼!难道当年皇甫家没给你们说,让你们探听事情,只需要说明状况,不需要说明想法吗?你给我滚到后院帮忙去。”筚老头青着脸,不悦的说。

  等辰低着头磨磨蹭蹭退入后院后,筚老头低下身子对窦冕道:“主公,此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不敢踟蹰不决。”

  “筚老,你刚也听见了,水上冰未冻结实,怎能胡乱来?若出意外,悔之晚矣。”

  “哎呀,我的小爷哎,做大事岂能尽如人意?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卖命而存在,若是让他们惜命,还要您干什么啊?”筚老头气急的劝起来。

  窦冕皱巴着脸说:“不就几十贯钱,不要也罢,这些虽说卖命,可也是我们花费那么大力气培养的。”

  “主公,不就几条人命嘛,再卖就行了,可是此次这事不处置,佟大人不好给朝廷交代,并且我们日后运粮,必会因此事而畏首畏尾,得不偿失啊!”

  窦冕思考了一会,依旧有些不确定的说:“那意思去?”

  “去!少主在家,我带他们去。”

  “不行,此事必须我亲自来,我要验证一下这次的战术,不知道可行度到底有多高。”

  筚老头见窦冕说话语气肯定起来,高兴的走到后院开始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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