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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九:结伴同行

蝼蛄 良士蹶蹶 2429 2024-11-17 17:57

  窦冕听到崔德如此问,刚伸出手想将身前玉取下,忽然停住手心道:“这可是以后我家人的见证,若轻易展示给外人,那被有心的人做文章,这辈子可就没希望了。”

  窦冕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凭证,但我本身就是证明,何须凭证?”

  崔覃忽然哈哈大笑道:“红口白牙你说是就是?”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也就不再说话了。”窦冕说完转身拉着夏涑走向准备好的马车。

  坐在最中间的老头突然开口问:“你可有何消息可以证明?”

  窦冕思索了一下说道:“今日家父应当上辞表辞官了。”

  “那他又为何会与你同行,还说你是他儿子?”崔建指着郭季问窦冕。

  “你认为一介黔首能生满腹经纶的儿子,而且儿子不足两岁?”窦冕反问。

  “那如何解释?”崔建继续追问道。

  郭季见缝插针的说:“各位真对不住,我这儿子脑子有问题,请不要见怪,之前不会说话,可是突然就说胡话了。”

  崔德蔑视的看了郭季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走到车上,对着老头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父亲,我们三兄弟出去游历一圈很快就会回来。”

  “去吧!昂儿你去吧,不要担心我,好好看下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人。”老头小声交代着。

  “是!”崔昂整了整衣服,带上自己的儒冠坐上车。

  不一会马车使出院子,崔老头对着身边的儿子说道:“你们二人赶快去打听消息,这件消息价值千金。”老二、老五相互看了一眼转身离去,,崔覃也告别的老头回了去。

  话分两头,不说崔家消息打探如何,且继续说窦冕这一行六人之事。

  到了晚间时分,一行人终于到达陕县城外,窦冕坐在车上随意的扫了一眼城墙,立马被这里的情景震惊,并不是说这座城有多高大雄伟,而是这座城三面环水,四面环山,就像被鸡蛋壳包裹在里面的蛋黄一样,整座城真不知道当年是如何建造而成的,一座高耸的鼓楼从城外看的分明。

  崔绪将马车缓缓停在在一个城外的一个客栈旁,跳下车绑好马匹,然后转过身抱过窦冕,又拉着夏涑下了马车,郭季紧随其后跳了下来,崔昂则整了整衣服,风度翩翩的跟着进了客栈。

  掌柜笑着对伙计挥了挥手,伙计弓身退出屋子,只听门外车轱辘的声音渐渐走去了后院。

  “各位客官,请要几间客房?”脸面肥肉的掌柜脸上摆着标志的笑容问。

  崔德想了会,转过头对郭季说:“来两间客房吧,我们三兄弟一见,你们叔侄一间。”

  郭季一听,弓着身子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多谢崔兄!”

  “既然出来了,就别谢了,咱们也就顺路。”崔德摆摆手说。

  “得咧,两间上房,请跟我来!”掌柜说完,便从旁边的偏门带着众人走向后院。

  掌柜分好房子后就退了下去,崔绪抱着窦冕对郭季说:“郭兄,你先带你侄子去休息,我来和你儿子聊聊,今天他骂我族叔我还没和他算账。”

  “成,该打打,该骂骂,别惯着就行了。”郭季弯着腰,眼睛瞬间露着凶光说,忽然眼睛又恢复了平和,这一切窦冕看的清清楚楚。

  郭季说完话拉着夏涑进了房子,崔绪抱着窦冕走进屋子,崔昂迅速跟在后面悄悄关上门,崔德则跟着掌柜到了前院。

  崔绪将窦冕放在席子上,将鞋子一拖扔在地上顾不得收拾,慌慌张张的爬上席子坐好,崔昂则是有君子之风,自己打理了下自己很有风度的坐在那。

  “老三你的风度可以,你家老五养气功夫不够,如此小事却慌张至此。”窦冕歪着腿坐着说。

  崔昂哈哈大笑道:“不知何为风度?何为养气?”

  “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这便是风度。”窦冕侃侃而谈道。

  “哪何为养气?”崔绪好奇道。

  窦冕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这便是养气。”

  “那如何养?”崔昂追问道。

  “这个暂时不能说,我等还会见面,所以以后再说,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窦冕笑着说。

  崔绪嗯哼了好几次,终于问道:“为何你说自己被人偷来,不像夏涑那么紧张?”

  “这啊,本来就是小事啊,我又不是找不到家,他哪怕把我带到天涯海角,我要回来的时候,没人拦得住。”窦冕拍着胸脯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忘了?”崔昂歪着头,用手摩挲这下巴才长出的胡须说道。

  窦冕没有回话,站起身瞧了瞧自己的破旧的衣服,带着苦笑说:“哪有害不害怕的,只是苦中作乐而已。”

  窦冕说完一瘸一拐的走屋子,拐进了隔壁房子,刚进屋内便见郭季在那用手掌打夏涑,嘴里满嘴的脏话。

  窦冕看着郭季,狠狠道:“郭季,你最好对我俩好一点,不然以后我会诛你的九族,你信吗?”

  “小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等过两天我就把你卖了,过两年你还能找到我吗?”郭季得意的笑着道。

  “也是啊,你这次一毁容,谁都不认识你。”窦冕自言自语道。

  郭季满脸得意的说:“对啊,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窦冕有点无奈道:“算你狠,你想卖就卖吧,只求你把我俩卖近一点,以后还能做个伴。”

  “好说,哈哈哈。”郭季哈哈的大笑起来,脸上挂着满是自得的笑容,慢慢的走了出去。

  夏涑擦了把眼泪,转身对着窦冕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老挨打。”

  窦冕从怀里掏出一个糖人递过去,安慰道:“何必那样想,你就当我们出来玩来了,家里最多只是担心一下而已。”

  “可我就才不到两天,都快想不起来家的样子了。”夏涑在那呜呜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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