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昱被肚子的疼痛感痛得渐渐失去了知觉,身体上的一股悠悠魂魄慢慢突破天际,魂归地府,一声“又有人枉死了!唉!”
梁昱好奇的看了看这里,这里整个地方阴森森的,屋里站满了长相各异,稀奇古怪的人,身边走过一个个被拴着铁链的人,牵着铁链的人着装十分古怪。
梁昱开口向坐在最上面,头上挂在一堆帘子的黑脸红鼻长胡子老头问道:“这是哪啊?刚才我母亲不是喂我吃了东西,之后一阵肚子疼就到这了。”
“尔本百世富贵之命,里面有近十世为外戚权臣,并且都可安然活到老年,可却不知为何每次都惨死暴毙?”坐在上面那老头摇着头道。
“阳间不宁,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安然活下去!”手拿一直毛笔,穿着一身不知道哪年才洗过得衣服,黑绿黑绿的,站在那摇着笔杆说道。
“判官,来此细细告于我知!”坐在上面的老头眯着眼对拿笔的说道。
拿笔的蹑手蹑脚的跑到老头身边,凑在耳旁低声絮叨着,之后老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胳膊一挥,开口道:“带他换个朝代。”
两个身穿黑色的骷髅汉子拉着梁昱往一座桥走去,梁昱低头看了看桥下的河,感觉深不见底,桥头还有一个长相丑陋,身材矮小,身着一身破烂的老婆子,手上拿着勺子在那舀着汤,一群被骷髅拉着的人每走过去一个,就要喝一碗。
梁昱看着连走边聊天的两个骷髅,趁着他们不注意,一头扎进了桥下的水里。
两个骷髅看着情形慌了,其中一个开口道:“这奈何桥下可是时空隧道,这下去可不知道去哪了,咋办?”
“反正都是投生,管他呢,刚才阎王一挥手,将他几世记忆已经还给了他,随便他怎么折腾去。”另一个骷髅无奈的说道。
“走吧,回去复命吧!”刚还手足无措的骷髅一下就像换了一个人,拉着还打算安慰他的骷髅,扬长而回。
梁昱跳进奈何桥下的水里,一股股腥臭味、血腥味迅速袭来,翻滚的泥沙一口口的往他嘴里灌,渐渐地昏迷了过去。
就在梁冀被灭门的当晚,在平陵城窦府的一个院子里,屋外一个穿着丝绸锦绣长袍,脸有点红黑,一堆乱蓬蓬的胡须围绕在嘴边,深邃的眼神里有些慌乱的壮年男人,脚在地上不停的走动,屋里则一个女人声音大喊大叫道:“用点力,头快出来了。”
男子旁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女孩,直接女孩身穿一身没带花纹的丝绸长裙,脑袋上帮了两个小小的发髻,一张白皙的脸上均匀的分布着精致的五官,晶莹的眼神看着身旁一直走动的汉子,口中带着颤音道:“父亲,你坐那等一会吧,母亲生我的时候都没事,现在怎么会有事?”
汉子听到女儿的话,往门口不远的石凳上,狠狠地坐了下去,口中有点担心的说道:“但愿祖宗保佑!”
梁昱在奈何桥下的河里渐渐下沉,不多时穿透了整个河水,晃晃悠悠的掉了下去。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大胖小子!”接生婆大声叫道,看着手中抱的孩子,半天没有哭声,床上躺的女人看着接生婆手中半天没有声响的孩子,口中有气无力的说道:“为娘我拼劲老命生出一小子,没想到是一死胎,唉!天不佑我窦氏啊!”
接生婆听到床上躺的女人这么说,看着手中的孩子,口中说道:“妇人,看样子不是死胎,你看他在呼吸。”
正在屋外等候的汉子刚还听到接生婆大叫说生下大胖小子,激动的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感,可坐在凳子上等了好久也没见孩子哭声,急急忙忙踹开大门,顾不上床上躺的妇人,夺过孕妇手中的孩子,仔细的看了看,之间这孩子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臭味,长得眉清目秀。
汉子心中有点想不通,这孩子生下来不哭不闹,咋回事?顾不上继续再想轮起扇子大的手掌,只听“啪”一声,刚还不哭不闹的孩子一声清脆的哭啼声划破了这静谧的夜空。
梁昱本来从奈何桥下的河穿透过来,就一直昏迷着,只听“啪”的一下,屁股火辣辣的疼,刚要开口喊:“哪个敢打小爷我!”可喊出的声音成了婴儿的啼哭声。
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女孩听到屋内传来的婴儿声,提起腿三步并两步跑进了屋子,看着汉子手中的婴儿,高兴的说道:“爹、娘,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父亲让我抱一会。”
“先去洗干净吧!”汉子对着还站立在一边的接生婆说道。
接生婆轻手轻脚的接过孩子,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没大多会,接生婆急冲冲的跑了进来道:“窦先生,不好了!”
汉子还沉浸在高兴中,一听接生婆说话,不高兴的问道:“怎么了?”
“我刚给孩子洗身上的时候,在孩子里手心发现了这个!”接生婆小心的递过手上攥的东西。
汉子满眼怀疑的接过接生婆手中的东西,自己瞧了瞧,细看像一把钺形的红色小玉,晶莹剔透。
梁昱正在被按在盆子里洗澡,看到那个村妇一样身穿一身粗布裙的女人把他稚嫩的小手掰开,把里面自己辛辛苦苦从奈何桥下河里抓的泥沙拿了去,心疼的张嘴喊,却没想到出来的事一声声啼哭声哭了出去,慢慢哭累了睡了过去。
汉子拿着钺形状的,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小心的蹲在床上躺的妇人的床席身边,对着身后的女儿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女孩看到父亲眼色,匆匆忙忙地走到屋外,轻声轻脚的关上了门。
汉子兴奋地对着床上昏昏沉沉的媳妇说道:“子童,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郎,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差点没被折磨死。”妇人有气无力道。
“看看这个吧!”汉子递过了手中的血色钺,口中兴奋道:“公夙驾兼道,衣杖戎,玉斧将挥,金且戒,酋震,遽请灰钉,且我曾听闻冕而舞《大武》,便是用的玉钺,我欲起名为冕,窦冕!”
“好,随你!”妇人结果那个月红色的东西看了下,感觉没什么,悻悻然的敷衍道,说完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