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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计策

蝼蛄 良士蹶蹶 2448 2024-11-17 17:57

  夜!

  又黑又湿,雨滴淅淅沥沥的打在地上,仿佛睡眠曲一般,让人昏昏欲睡。

  被拘禁了一天的甲阖,这会可没那心情去睡觉,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怎么才能离开此地,从白天与公伯胜两次见面的谈话中,他听出了这次韦仇大胜的消息,虽然想庆祝一番,可自己身陷囹圄,生死掌控在别人手中,就算是高兴也不敢喜形于色。

  正当甲阖坐卧不安时,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议论声,甲阖好奇的从榻上披衣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信子,你听没说昨晚上的事?”

  “啥事啊?”

  “我们同袍耳朵都聋了那么多,你还不知道啥事?你瞧瞧桑娃他们,眼睛鼻子都出血了,多亏我跑的快,不然比他们还惨。”

  “可不是?多亏我们跑的快,你看看昨夜追杀我们的那些人,被气浪活活冲上天了都。”

  信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压低声音道:“这都算啥啊,你是没看谷口跟我们交战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被撕的一块一块的,这也多亏是晚上,若是白天,那可就更吓人了。”

  “那你可知道昨夜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知道?”

  “那是!”汉子得意的说:“我可是当年跑去蹭过襄道士讲学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没想过?”

  “哦?那你说说。”

  “昨夜白虎星现!”

  “这是什么说法?”

  “圣王感期而兴,则有白虎晨鸣,雷声于四野,白虎其东有大星名狼,狼角变色,多盗贼,昨夜狼星忽隐忽现,附耳入毕中,所以刀兵起啊。”

  “那……山匪怎么败得?”

  “这还用问?山神震怒嘛,能不死人?”

  “唉!算了,别说了,昨夜真的太惨了,山都塌了。”

  “信子,你招呼着,我去睡会,昨夜真把我吓得够惨。”

  甲阖听着屋外一人快步走开了,守在自己门外的汉子则坐在门口,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越说越悲伤,到最后竟然呜呜的哭起来。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门外的哭声停止了,甲阖听见刚才哭的汉子叮叮哐哐站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远了。

  甲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轻轻的将门拽了下,门竟然开了。

  甲阖心中大喜,脑袋透出屋外,观察了一眼院子,发现里院空空入也,连值夜的人都没有。

  甲阖心中自我安慰起来:“看来这些当兵的累了,大晚上冷飕飕的,去睡觉也是人之常情嘛!”

  于是,甲阖轻手轻脚的从门缝里挤出来,不敢让门发出丝毫大的声响,待出来后,甲阖又将房门小心翼翼的关好,然后,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跑到后门,伸手用手指一顶,紧关的房门竟被轻易的推开了。

  甲阖刚走出院子,忽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一声喊叫:“甲阖没见啦,甲阖没见啦!”

  甲阖一听院里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对他而言需要逃出升天才是重要的。

  如今天黑路滑,城墙虽然被拆了一些,可还没到自己能翻出去的高度,往南边的城门走肯定不现实,只能往北面跑了,毕竟离得近,跑起来往山谷里一藏,不用担心被雨淋到,还能躲过搜寻。

  说干就干,甲阖提着裙摆,顾不得地面是否平坦,紧张的迈着步子,就是摔倒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来。

  等沿着路走到入山的地方时,甲阖懵了,这附近那个山谷竟然没了,除了一大片乱石堆,连山都不存在了。

  甲阖此时想起自己在屋子里听到的谈话,失神的看着这堆废墟,自言自语道:“此非人力所为啊,看来真的是老天发怒了,我要赶快回去告知韦首领。”

  甲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的大腿,感触到了疼痛感,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待甲阖将周边仔细观察了一遍后,选了一处乱石稍少的地方攀爬起来。

  此时,静悄悄的县衙内冲进来一名面色焦急的兵士,守夜的两名兵士听见院里的响动,赶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来人止步!公子正在休息。”

  正在往房间走的汉子愣了下,停下脚步,看了眼厨房里出来的人,欣喜若狂:“澧?你还活着?”

  “信子?”先走出厨房的汉子,同样兴奋的按捺不住了。

  两人喜不自禁的跑向对方,上下打量起来,低声相互调侃着对方。

  “行了,进厨房吧,信子下午用饭没?”身后传来一声不容拒绝的声音。

  “队正,您也还好好的?”信子丢下澧,大步跑过来,惊讶的问。

  “好什么好啊,我这耳朵到下午喝了点药才有些好转,进屋吧,下午公子炖的肉,还剩了许多,你先进屋用饭。”

  “我今儿还没吃饭哩。”

  澧走过来,热情的拉着信子的手走进了厨房,厨房的地面由于白天干活,湿漉漉的,几根柴和围在新造的锅台旁被当做凳子。

  队正走过到案板前,低下身拿起一只黑的发亮的陶碗,走到锅台前,拿起锅铲将肥嫩的大肉块,舀进了碗中。

  “队……队正……”信子感激的站起身,双手接过队正递来的碗筷。

  “行了,赶紧吃吧,吃个饭还磨叽。”

  信子听着队正的话,心里很是感激,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行啦,信子,怎么跟娘们一样。”澧看不惯信子这种动不动哭的神态,忍不住挖苦道。

  “不是!”信子见澧误会了自己,解释起来:“我们一起去了那么多人,回来就只有我们这么点,我心里感觉憋屈啊!”

  “唉!谁说不是呢。”队正长叹一声,情绪有些低沉的说:“公伯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队伍不带,非要跟着斥候去,到最后我们听到洪恂的传令,一股脑的扎进了对方的包围圈,那时候群龙无首,一接触就被对方打趴了。”

  “对啊,对啊!满山都是人,跑都没地方跑的,若不是昨夜那跟打雷一样的事情出现,咱们能不能活还是未知啊!”澧感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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