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弎柒捌:欲入宫

蝼蛄 良士蹶蹶 2500 2024-11-17 17:57

  “元卓啊,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的,你把它翻出来作甚?”马融压压手示意李咸停止话题。

  李咸瞄了眼马融,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硬生生将自己的话题咽回去。

  “元卓也算是从梁冀是活下来的人,真是体会尤深啊,我又何尝不是呢?梁冀身死族灭也就罢了,可陛下却变本加厉,与往昔更甚呐!”

  窦武有些力不从心的耸了耸肩。

  “元礼公,您今日唤我等来,可是商议此事否?”郑玄站起身躬身问道。

  “不错!”窦武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徐徐放下茶盏,拍着自己的大腿:“如今陛下内苑纷乱,废后之事已箭在弦上,故而广选民间采女充斥后宫,乃当务之急。”

  “此事略有耳闻。”

  马融抚须解释道:“前段时间在东观校书,似听小吏们谈起过,不过嘛……不敢尽信,也不敢全信。”

  “据我手中的消息来看,邓家覆族之货,全在这邓皇后一念之间呐。”窦武脸上露出春风一般的微笑,故作担忧的说。

  “哈哈……那游平老弟,你不怕吗?”李咸捋着胡须假寐道。

  窦冕长叹一声,愁眉不展的环视着亭中众人。

  “担忧,怎能不担忧?小女这才正当豆蔻,我也不忍呐,可毕竟这天下是刘家的也是我们外戚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踏向悬崖啊。”

  “游平公仁义,真乃举世无双,我等佩服。”众人长揖一礼,齐声喊起来。

  窦冕见这群儒生假惺惺的样子,心中别提多腻歪了,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家父亲会寻到这群经学家。

  这群人说是大儒,不如说是纯儒,从才谈出来的几句话来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绝对适合他们。

  窦武听见这群人拍着自己马屁,乐的合不拢嘴,笑眯眯的说道:“犬女以后就仰仗诸位了!”

  这群刚刚还在夸赞窦武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这怎能难倒他们,李咸与马融相视一眼,齐齐拱手说:“游平公,以后还需您多多指教。”

  窦冕这群人不咸不淡的说着客套话,顿时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轻声向马融告罪之后,拉起坐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的卢稹往外走。

  卢稹这会正听的入迷,忽然被窦冕一拽惊出了声音。

  窦武这会正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忽然听见卢稹的呼喊声,顿时怒从心起,瞪着窦冕走过的地方,呵斥道:“孽子!滚!”

  窦冕没有理会窦武气急败坏的吼声,拉着卢稹推门走了出去。

  “冕哥哥,冕哥哥,你这怎么了?窦伯伯怎么吼你啊?”卢稹满是好奇拉着窦冕的衣袖的问起来。

  “你不懂,跟我走吧!”

  窦冕并不多说话,直接拉着卢稹踩下台阶,快步跑向院子里.。

  卢稹漫无目的的跟着窦冕在院中转悠了好几圈,终于被冷风吹的有些扛不住了,搓着手,哆哆嗦嗦的问:“冕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带你玩啊!”窦冕随口道。

  “真的?”

  “我比你大,还能骗你不成?”

  卢稹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窦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窦冕随便从忙碌的人群中拉住一个少女:“喂!我姐呢?”

  少女被窦冕这一拉,险些将手中端着装小食的碟子掉在了地上,少女大惊失色的看着窦冕,怯声怯气的说:“回公子的话,奴只是端盘子的,不知道此事。”

  “去去去!”窦冕挥挥手,少女端着食盘,躲也似的绕开了窦冕。

  窦冕挠着头想了想,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大声吼道:“窦妙!你在哪,你大哥找你咧!”

  窦冕声音刚落,窦妙闺房方向的门忽然被推开,窦妙拿着一个棍子模样的物事从房子里走出来,咬牙切齿的咄嗟叱咤:“你皮痒痒了是吧?”

  卢稹崇敬的看着窦冕,惊叹不已邪恶说:“冕哥哥,您这样不会挨揍吗?我看见妙姐姐拿着棍子。”

  “不会!”

  窦冕一副胸有成竹样子,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卢稹不明真假,被窦冕三两下一忽悠,跟着窦冕走向窦妙闺房方向。

  窦妙这会心中正憋着火起,没想到窦冕自己送上来,窦妙可不会客气,一直手将窦冕提起来,房在门口外的木栏杆上狠狠抽起来。

  待窦冕被揍完,窦妙扔下了手中的棍子,气呼呼的进了房间内。

  卢稹见窦冕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凑过前问道:“冕哥哥,您刚才说不会挨打吗?怎么被揍了?”

  “那是,咱们姐弟情深嘛,打打才能培养感情。”

  窦冕从栏杆上爬起来,拍了拍有些起皱的衣服,推开窦妙的闺房走了进去。

  卢稹趴在门框上,轻声问:“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又没人!”

  “父亲说不告而取谓之贼,强而取之谓之盗,小子还是先问问。”

  窦妙这坐在塌上,听见卢稹的话语,不由得抬头看了眼:“您是谁家孩子?竟如此有理?”

  “回姐姐的话,在下卢稹,是卢子干的长子。”

  “嗯!看来是一个守礼的人,不像有些人,干事比强盗还个你更胜一筹,进来吧。”窦妙说话的时候,狠狠瞪了眼窦冕。

  窦冕故作没看到,拉着卢稹坐到了窦妙的对面,随手拿起窦妙正在做的女红。

  “作甚作?我爹都要把你卖了,你还有心情作女红?”窦冕随手将女红扔到了一侧。

  “你懂什么?”窦妙弯腰捡起女红,小心翼翼的收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命也,岂容我一女流,妄加置喙?”

  “想好怎么做了没?”窦冕问道。

  窦妙愣了下,脸色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我一女孩家家的,怎么能如此没羞耻?”

  “我娘没教吗?”

  “教?教什么?”窦妙傻乎乎的看了眼窦冕。

  “不知道算了,不过姐,你可要坐好准备。”

  窦妙见窦冕脸色沉着,伸过头问道:“准备什么?”

  “乳乌哑哑飞复啼,城头晨夕宫中栖。吴王别殿绕江水,后宫不开美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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