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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壹壹:阉竖乱政

蝼蛄 良士蹶蹶 2372 2024-11-17 17:57

  “这和帝好玩,还拿窦家比霍家。”窦冕笑呵呵的说。

  “自和帝崩后,邓氏主政,梁氏渐起,我窦家因此家道中落。”

  窦冕听到窦武这么说,呵呵笑起来:“爹,我窦家现在这么有钱,怎么能说中落?”

  “我窦家自和帝之后,未有出仕之人,怎说未曾中落?”

  郭太瞧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父子二人,插嘴道:“游平兄,你这话真的吗?”

  窦武点点头道:“邓氏刚当上太后不久,殇帝夭折,本应令八岁之胜立,而邓氏恐胜衔己尝令刘隆为皇帝不使胜为帝,故贵人择清河王子祜为帝,胜则以绥谓权之说、谓己之忌,两次未与皇帝,终于十五而卒。绥择之祜亦令绥悔矣,安帝本非为皇帝之上选,所谓权多欲,无能,又好用宦者。”

  “宦官擅权竟如此之早,真不知邓氏如何监的国,竟将这群阉竖放了出来,实乃可恨!”郭太气愤的说。

  “哎!林宗老弟,这可和邓家没啥关系,邓氏监国之时,外戚、宦官均未为祸,乃一代仁主,我窦氏一族乃因她而获平民之身。”

  郭太不依不饶道:“那宦官干政不从邓氏而来,又如何呈今日之乱局?”

  “建光元年,邓太后崩,安帝亲政。三月戊申,追尊父清河孝王曰孝德皇,母曰孝德后左小娥,祖母宋贵人曰敬隐皇后。当是时夜,在安帝左右已成之以乳母王圣、中黄门李闰、京首之宦官。汉安帝早望见制于太后也,太后之死谓之言不啻一政治上之义。”

  “安帝如此荒唐?”

  “安帝乃有手段之人,不然何以再位一十有九年。”

  “哦?不知何事知道安帝之手段?”

  “灭邓氏!”

  “邓氏未曾扰乱朝纲,还助他登上大宝,安帝心冷至斯?真乃无情最是帝王家,愿闻灭邓之事。”

  “邓太后既死,数前受太后之宫人诬告太后弟悝、弘、阊谋废汉安帝,立平原王。此一诬中汉安帝怀,邓悝等坐为谋反伏诛,邓骘以不知情,免官归郡,为郡县之逼死。以邓骘无罪害,大臣不服,大司农朱宠等抗言执正,为其讼屈。为平人之怨气,安帝又假惺惺地责州郡,并令葬矣邓骘。”

  “那邓氏既灭,阉竖又是如何起来的?”

  “邓氏既灭,宦官则因此掌权。安帝封江京为都乡侯,封李闰为雍乡侯。汉安帝乳母王圣女伯荣尤宠爱及其,生活奢,贪污贿,出入宫,预政事,无恶不做。伯荣有一至汉甘陵之,沿途呵殿,郡县官夹道迎。或守与王侯迎伯荣之车稽首。”

  “游平兄,安帝已如此否?”

  “然也!士人与宦官之隙日锐,以杨震为其臣屡疏求汉安帝约束、惩跋扈者,而帝辄置。而发之宦则诬,遂震自杀。”

  “真是可惜了关西孔子啊,孝安虽称尊享御,而权归邓氏,至乃损彻膳服,克念政道。然令自房帷,威不逮远,始失根统,归成陵敝。遂复计金授官,移民逃寇,推咎台衡,以答天眚。既云哲妇,亦‘惟家之索’矣;安德不升,秕我王度。降夺储嫡,开萌邪蠹。冯石承欢,杨公逢怒。彼日而微,遂天路,悲也!”

  “形成今之局面,似是无奈,然可说天道报应,屡试不爽,和、殇、少、安、顺、冲、质共七帝,再位不过五十余年矣,孝武世宗皇帝一人便在位便五十有四年,岂不可笑?”窦武嗤笑道。

  “哈哈…游平兄,真乃趣人也,可阉竖今之乱象,其是安帝、顺帝所能比拟?仅一日五阉竖为候,足以扰乱天下。”

  窦冕看着两个长辈,说的不亦乐乎,小声的插嘴道:“阉竖者,给宫掖扫除事,古以奴隶畜之,为何阉竖如此之重?难道陛下真不担心他们会乱吗?”

  “原因我实不知,不过看现在的阉人样子,我想陛下不会担心。”

  “林宗老弟,现在阉竖难道很好吗?”

  “不,游平兄,现在之阉竖,比之梁氏更为可恨,州郡因之糜烂者,已不可计,黔首起而为盗者,比比皆是。”

  “什么?阉竖不是在京吗?怎会已经祸乱至地方?”

  “游平兄,你在京也有大半年了,怎么如此孤陋寡闻?”

  窦武有点无奈的说:“前我为郎中时,今上就不怎么接受我的建议,自辞官之后,我就更是不闻世事了。”

  “陛下两封十三候之事,不知游平兄可曾知之?”

  “嗯!此事还是刚才在伯元兄家里听说的,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哈哈,那只是开始,自单超死后,左馆、具缓、徐瑛、唐衡四候,越觉骄横,统皆起府邸宅院,筑楼观,穷工极巧,备极繁华;又多取良人美女,充作姬妾,衣必绮罗,饰必金玉,几与宫中妃嫔相似,假夫妻有何乐趣?所有仆从婢媪,亦皆乘车出入,倚势作威。”

  “等等,郭叔叔,你说他们取良人做姬妾,可是我听说阉人不是被阉了,怎么会呢?”窦冕追问起来。

  “假夫妻而已,天天在宫里见陛下风流,岂不学一二招,哈哈哈…”

  “林宗老弟,他们就算这样,也不过是祸乱京城而已,何以蔓延州郡?”

  “四侯权焰熏天,只苦不能生育,于是收养螟蛉,或取自同宗,或乞诸异姓,甚且买奴为子,谋袭封爵;兄弟姻戚,都得乘势攀援,出宰州郡。单超弟安,得为河东太守;弟子匡,得为济阴太守;左弟敏,得为陈留太守;贝瑗兄恭,得为沛相;徐璜弟盛,得为河内太守;兄子宣,得为下邳令。”

  “今上如此糊涂?竟然会让阉人迷惑至斯?真是愧对刘氏先祖。”窦武气愤的说。

  郭太哈哈大笑起来:“游平兄,陛下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本初元年登大宝至延熹二年,梁冀掌控朝政一十有三年,好不容易等到梁冀覆灭,于是要以阉竖为爪牙,却未曾料到他已经放出来一只巨兽,哼哼,这只巨兽足以祸乱天下。”

  “应不至此吧,天下如此之大,若得贤者掌控朝政,澄清环宇不过在翻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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