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诸位啊,求评价票,求推荐票——拜谢拜谢!你们多支持下,让流云也别老是叫我一个人在世间开始闯荡啊,再怎么也得要个女猪脚啊~~
流云:呃~~你十二三岁,想什么想…)
六人跟随那百鹤进入后院,绕过一干弟子所住之处,然后径直到了几名二代弟子的小院中,也不多说,只是笔端走向了末尾一间空屋。
那二代常年住在此处弟子也来得不少,都知最后一间乃是石柱梅花先生师兄弟的旧居,常年紧锁,只在个念想而留着,心中奇怪他究竟为何到了此处——百鹤站在那门前左右看看,见左右无人才冷笑一声:“旁人都留有后手,难道我们五轮宗就缺了么?此处便是师门密道,从此便可绕到万芒峰的山腰。如此这般走了,我看谁能追得上!?”
众人这才惑然,心中都庆幸自己未曾跟那大队逃离,有这密室小道,生还的机会增加又何止一筹?
百鹤转到门前,伸手一摸,谁料突然就是啪嗒一声!
火光照亮,这才看见那锁头居然堪堪落到了地上,上面新印不久,竟像是被人生生撬开一般!
百鹤连忙进的那屋内,却看那平日靠在墙边的柜子早已被人搬开,地上空留个黑乎乎的洞口——未等他明白究竟,已有弟子在身后怯怯发问:“师叔,是被敌人发现了么?”
“未必!”说话的却是那至尊宝,但见他半蹲在地,仔细看柜上落灰处的手印:“这柜子如此沉重,一个人万万搬挪不开的,必定是两人所为。你看此处的掌印一大一小,分明是苗风苗霜兄弟所留,所以才…”
“不错!”百鹤沉声道:“那苗风身为你们师父的大弟子,所知所也要多些,必然是知道此处密道从此下山了——哼!怪不得逃得这般利索,竟然是心中早有此等算计!”
“地上脚印倒也只有他二人的。”赵峰观那脚印,也出声以证。
时不待人,百鹤既然推断此处并非敌人所设自然就大胆进洞,顺着那石梯一路而下数丈,逾走逾是阴冷,待到底处竟然是条阴河水流,潺潺水声不断,天造地设的一个通途。
百鹤指着这阴河道:“此处是祖师爷在修葺屋基的时候发现的,常年水流不断是条暗河,后经修整以备不测。此间滑石若刀,锋利异常,喜得此刻水枯节燥倒是不深,你们跟在我后面来罢!”说完便踩进那溪水中,手扶石壁朝着前方一路而去。
暗河阴流中水冷异常,众人下水都打起了寒战,唯有至尊宝浑然不觉,只是看那百鹤走得艰难,不由抢上几步将他扶住,如此一来便妥贴了许多。
这阴河温度极低,走不几步众人均感那脚上传来阵阵酥麻冰冷的感觉,再行几步转作了微微刺痛,随即变作针芒在扎…饶是如此,一干弟子均知此刻是何种情形,只是咬紧了牙死死撑着,紧随赶路,并不出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百鹤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在头顶上摸索几下,奋力一推,即见一片白光撒了下来。
那天光已然大亮!
众人挨个从那洞口钻出,看见此处果然是那万芒峰的山腰,此间大堆乱石、杂草丛生,谁也想不到此处居然会有个出口。
“到了!终于到了!”“我们逃出来了…”“太好了…”众人虽然唇青面白,冷的直打哆嗦,可依旧哗然顿生贺那死里逃生的幸运,抬眼再看山顶云雾缭绕中的铁索,恍若隔世,真像梦中一般。
至尊宝扶着百鹤在那山石坐下,轻声问道:“师叔,是不是生火烤干鞋袜,歇息再走?”“不可!”他离开摆手:“这火起生烟,可就瞒不过敌人了,太过冒险,我们就此原地休息,然后即刻下山再做打算!”
这乱石堆正好是个歇息的所在,余者那里还要他说?都是纷纷除去了鞋袜,抓得几把干草揉烂塞在鞋里,再从衣襟上扯下布条裹了赤足,再穿进去就暖和的紧了——百鹤看众人所作也不多说,只是提醒道:“山路打脚难行,可别穿得久了,待会磨破脚来这路可就难走的多了。”
应声连连,纷纷都言‘知道’。
百鹤能逃出来心中也是宽敞亮堂许多,只是抬头朝着顶上看去,隔着那晨雾所见依稀,心中竟然渐渐生出了惆怅之意,暗中念道:“我若是当年跟随师父之时能多下功夫、多练术法,或许今日也就不置于如斯境地了…唉!都是当年荒唐,太过看重拳脚,反倒把本门功夫遗漏疏忽了…”正看之时,突然眼角瞄到了那铁索,心中一动想起个事儿来!
他连忙喊了一声,问道:“丁七赵峰,你等寻那弟子离开之时,可去过思过崖,见过孔峰?”
此话一问两人齐齐变色,无需多言已经表明了——未曾去过不说,或者连这事儿都早忘记了!
“唉!你们这是…”百鹤心中顿时明白,叹了一声拿过鞋袜套上:“那,你俩这些师弟离开万芒峰到山下找你三师叔去,我独力上山把那孔峰救出,然后再到山下与你们汇合…”“师叔!”丁七闻言心中大急,有些乱了方寸的插言道:“你万万不可再回山上啊!”
“不能回去!”赵峰也附言劝道:“好不容易我们才逃出来,您这又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不错不错,师叔万万不要回去啊…”
“这阴河水流如何上山?您要是转回大道,仇敌一定会发现师叔你的…”
“现在天明了,师叔,太冒险了…”
几名弟子都凑过来劝阻百鹤,小指一动之以情,权衡利弊众说纷纭,言中之意只是让百鹤打消念头。至尊宝也不知道心中所想为何,倒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百鹤主意既定岂容更改?他呵呵笑了两声:“无妨!我此次上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记住了,别的东西倒是没什么要紧,独独那祖师爷的灵牌不可丢了,你们就算只剩一人,也得给我平安带到老三面前去。”
湿漉漉的鞋袜穿上脚,随手剑根木棍杵了两下试试着力,从那石上下来:“好了,我这就上山去了…”
见百鹤真要上山,那丁七一下子急了,猛然拦在百鹤面前道:“师叔,你真不能去啊!我和峰师兄确实难担重任,无法把师弟们全部带下山,万一路上遇见敌人仇家,不是一锅端了?”他嘴角抽搐两下,艰难的吧那话从嘴里吐出来:“更…更何况,我们这里六七个人,山上只有一个…”
丁七言下之意谆谆,意思倒是明白,数量上算着,把此间六人带下山和上山去救那思过崖一人,轻重优劣立见分晓,也希望百鹤以此为重…百鹤听闻此言,脸上神色变化几次,口中忽然道:
“善恶无自性,行之亦有常;善恶无轻重,缓急难罄书!现在孔峰存于危难之间,虽较之人少,但上山救助却不可免,否则必葬送敌人之手!若我们心中知善而行恶,以轻重缓急来论此事,那有何那些普通人有何区别,这山上修行又有何用——同是弟子,同是山门之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不弃你们,我亦不会弃他…此事我必然要做,且非做不可!”
他放眼在一干弟子脸上扫了一遍,缓缓道:“此处下山不走万芒峰前山大道,转而走去山腰,那处有一悬梁小径能辗转到旁边侧峰,然后沿侧峰的溪水一路下山,万无一失…这一路我曾与你们师祖来过,沿途每有桃树的地方就种下了一丛山薯,路上共有三五十处,足够你们食用以济,到达昆仑群山之中。届时离了敌人,吃食更不是不愁,大可安然到达山下…你们可明白了么?”
话虽似在询问众人,但眼神却在丁七赵峰两人脸上来回,看两人脸色分明,自己也不禁露出了笑意…忽然听得有人插了一言:“师叔,你不能去!”
百鹤说了半天,那所有弟子都已经收声不再劝阻,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又有人发声,他心中不由有些烦躁起来,正想呵斥两句,不料转脸却看竟然是至尊宝!
至尊宝这次在山上虽不说出众,可也开始看出了那魂魄丢失的端倪,然后又在众人逃逸之际奋不顾身抢下了毒药,率先发现了干菜中所下的药…百鹤见他出声,揣测至尊宝有自己的主意,不由按耐下性子问道:“宝儿,你可是有甚话说?”
至尊宝点头道:“师叔,上山之事万万不能你去!你是说你上山不好,而是说千万不能由你上山去寻师兄!”
“为何?”
至尊宝掰着手指头算道:“第一,这敌人上山首先对你用毒,可见对师叔你是极为重视的,您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他们的注意,说不定他们那毒药中也有什么能追您行踪的法子…”他把第一根手指头举起:“所以,您虽说艺高人胆大,但确实上山万不合适!”
“噢?还有呢?”
至尊宝举起第二根手指头:“这个第二,您看,此次敌人来袭首先便是对您施毒,可见您是他们的很明确的目标,现在山上找不到您,那必然会沿着万芒峰来寻,山上也就空了很多…”他嘻嘻一笑:“其实现在山上并不危险,或者已无敌人都犹未可知!”
这话说得众敌人议论纷纷,连番点头,均说有理,百鹤也不禁蹙眉思量起来…
至尊宝此刻才靠近百鹤低声道:“师叔,那些敌人既然有法子解除魂魄,那我想也说不定有法子寻人三火,这玩意儿…您知道我没有的…其实我上山去可比您上山好多了,至少说身子没伤没病,随便怎么藏一下也不那么容易被找到的!”
他见百鹤眼中迟疑,又补了一句:“师叔,您放心,我真是没事儿!——最多一天,我就从山上寻摸下来了,您瞧好呗!”
百鹤寻思再三依旧不放心,摇头道:“不行,此事太过危险!还是你随着师兄弟下山,我去…”
忽然,只听那旁边的草丛中发出一阵沙沙碎响!(未完待续)